第一百六十章 收徒（2）
“不用表现出这样一副骇人听闻的模样，也不用怀疑，我用神魂去探查过你的什么，就你那把一切都写在脸上，还用得着我去多此一举？”
“”
而在妖月姬和焱谈及两人喜结连理的时候，在封晟脑海之中，也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你们都不过是我的心魔，一切都是虚妄假象，统统给我消失。”
既然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那我便是这儿的王，掌握一切的主宰，意念遐想，封晟手中便出现一把神剑“雷神”，怒剑斩心魔。
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其父亲，也算是“长幼有序”，原因无他，先把最为麻烦的一个解决。
“逆子，你竟敢对我出手！”封父咆哮怒骂，幸亏这里是封晟精神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不然就这怒吼，还指不定震聋多少人的耳朵呢。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心魔，假借我父形象而已，就真的以为是那么一回事了？
世界还没简单到，凭借一副皮囊就能制敌取胜的地步。”
封晟一个瞬步，执剑砍下，将他斩成两半，化作一团黑气烟消云散。
也不知是由于封父本身是纯粹的阵法师，不擅武道，还是说在这封晟的精神世界里。封晟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所向披靡，战斗轻松结束。
“你你好狠！”口齿不清说了这么一句话，也算得上是这心魔封父的遗言了。
“算是吧，我没兴趣，更不会为了一些虚妄名头而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生前不能尽孝，死后却表现出一副孝子贤孙模样，虚伪做作！”
接下来就是封晟自己的五子，五人修为实力尚低，解决起来自然不费多大的功夫，可真要动手解决，他还是下不去这手：
虽然封晟他人很清楚，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心魔所化，但就是狠不下心来，哪怕只是对付他们的一个假象。
不仅是出于父母对子女的疼爱，也是一份内疚与自责：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职，他们又怎么会被逼无奈，使用禁术而牺牲自己。
“父亲，不要，不要杀我，我已经死过了一次，不想再去感受那暗无天日，无休无止的痛苦折磨的地狱！
你平日里不是最为疼爱我们的吗，难道就真的忍心，亲手将我们再次送到那样的地方”
“对，弟弟说的没错，当初是因为你的失职，为了守护流云城，我们才不得已献祭生命；
现在你为了一时脱困，又要牺牲我们，我们这是倒了什么样的大霉，才做了你封晟的儿子？
做你儿子不仅没有享受到一点点绝世强者，玄域第三强者之子的荣耀，还被你一次次用来当做牺牲的棋子！”
封晟自己心软不肯动手，可不意味着别人就会心慈手软：
趁着封晟疏于防备漏出破绽，心魔五人联手打得他是狼狈不堪，左支右绌
最后封晟自己是成功击败这心魔五子，可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是更加的难过沮丧，尤其是听到那句，
我们是倒了什么样的大霉，才做了你封晟的儿子？
他跪在地上，许久没有半点反应。
“哎呦呦，这是谁呀？这还是当初那个风光一时无二，一战成名的封晟，流云的保护神吗？怎么一副丧家之犬模样？”
随着一个个的心魔被消灭，又一个心魔虚像出来了。
这回不是别人，正是封晟他自己。
“不用一副吃惊模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封晟，我为何就不能是封晟？”
“该死的焱，弄出这来，还是说”
从自己中了焱的暗招开始，被这红莲业火吞噬包围束缚住，心魔就开始变幻出各种人，对自己口诛笔伐，诛心一战。
现在弄出来一个心魔封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由得让封晟肯定，这是焱的手笔。
虽然还有第二种可能，自己内心深处就有这么一重人格存在，只不过是在得到焱的刺激之后才得以释放出来，就好像妖月姬的天生媚体，将人内心的欲望无限放大一个原理。
但想到焱这家伙，抹黑他，往他身上泼点脏水，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是都已经把答案都给说出来了吗？
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又如何让别人去相信，你才是真的？”
心魔封晟率先发起攻击，神行步一跨，手中长剑斩击而下，两人两剑对拼，一模一样的样貌，一模一样的功法境界实力，一模一样的战斗思维，完全就像是一个人在对着镜子，进行左右互搏之术嘛。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心魔封晟更具野性，杀伐果断，恣意妄为，邪性很重。
就相当于集合了封晟的所有的恶，更形象地说，就是他的恶的化身。
“虽然你也是封晟，而且还是幸运的能成为那个为外人知悉的存在。
但你知道吗，你的所做所为很是让我恶心，虚伪做作：
什么普度众生，救济天下，不好美色，，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逢场作戏罢了。
到了这里，何不撕下你那虚伪的面具，展示真实的自己？”
“哦，最真实的自己？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你不过是一些负面情绪的产物，以为自己接触到一些尘埃污垢，就真的以为我本人就是这样？可笑至极！”
“难道不是吗？我就是你，难道我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吗？”
“那按照你的说法，既然你是我，我就是你的话，那为什么我就对你的想法一无所知？你这又如何解释？”
“很简单，不是你不了解、不清楚、不知道，而是你在逃避，逃避那个与你所希望塑造的光辉形象所不合的自己，害怕自己会动摇，最终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说着，心魔封晟一个响指，一个荧幕出现在两人面前，上面放映着的，是封晟在妖界之行时遇到的万龙窟的三少爷，他将云雀一族灭族，后来自己与小云雀一同前去其老巢，大战五大长老甚至大白蛇，消灭其中坚力量。
“所以呢，你弄这个出来，是想说明些什么？”
封晟自认不是一个善于言辞说教之人。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另一面，可现在跟这家伙一时间也分不出个胜负出来，万般无奈，才选择跟他“心平气和”谈话。
不然早就想着解决对方，结束战斗了，外面还有一个欠揍的家伙等着自己的铁拳伺候呢。
“看吧，这才是你，真正的自己，杀戮，鲜血，生死一线的紧张感觉，惨叫哀嚎的人间天籁。
其实你很是享受那种杀人的快感，却摆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不忍杀生，可真正下起杀手来，比之嗜血的恶魔、刽子手，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混淆概念，不问是非，不通情理。
我是杀了万龙窟的那些个贼人，杀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支柱，毁了他们的一切希望，但我还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他们对别人挥下屠刀，残忍灭杀人家一族，奴役他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杀害的一天，死不足惜。
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同情怜悯，因为这不过是默认他们的恶行的正确。
再有就是对死去的人的侮辱，对生者的不负责任！
你若是想说，我杀了人就是恶，那我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不，我指的不是你杀不杀人的问题，我所想说的是，你在杀人时那副酣畅淋漓，不就正好是你本性上喜战好杀的流露？
人是极擅长伪装欺骗的动物，哪怕自己也不例外。
可也有他最为薄弱的时候，那时的他。卸去各种伪装，暴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那就是当他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之时！”
“什么爱好和平，维护世间正义，不过是自己强加上去，掩饰自己内心怪物的伪装。
你的内心渴求的是鲜血，是杀戮，是战斗，天生为了杀戮而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