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底
异空间的夜晚很美。
没有科技带来的污染，没有灿烂的繁星，没有皎洁的月光。
淡绿色的荧光，深蓝的夜幕，朦胧的光晕。
简单的元素，因为画笔变得难以忘怀。
淮岐城西区一处小巷。
一道身影完全融入了黑暗。
别人看不见的是，以他为中心，一抹阴影向四面八方迅速扩散，以至于夜色都隐隐深了一度，哪怕是灯火通明的街道，光线也被吞噬了几分。
片刻后，林尘喃喃道:“西区一个高阶的都没有？”
地下室倒不少，很多商店都有，但规模都没有南区的那个大。
思索了一会儿。
林尘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扩散开来的阴影色泽变深了一分。
一幕幕画面在林尘眼前闪过，那是被阴影笼罩地的景象。
片刻后，林尘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灰意散去，林尘沉默了会儿。
“这里是暗灵，西区确实有他们的情报据点。”
“在哪儿？”林霜婉的声音马上传来。
大概一两秒后。
“一处，呃…名字叫欢合院的店面。”
“欢合院？”
“嗯，我看看，就……嗯？妓院？”
“地下室入口在她们招牌的床底下，还有一个分别是厨房里的那个大柜子的夹层，还有一个地下逃生通道，暂时不知道通向哪儿。”
林霜婉眉毛一挑:“你进去玩了？”
“没有。”
林霜婉轻笑一声，既然找到了，也轻松了些。
“都是成年人，这里又不是华国，可以理解的，再者说，法律有时也管不住你们暗区。”
“我一直很守法。”
“哦？我看看，十几天前，盗取祈城中心医院密秘运送的九级珍贵药珠，四个月前，哦，这个太小了不用说，一年前…也不用，哦，这儿，全歼祈城最大黑帮，这个勉强算好事……
三年前，挟持，不，绑走驻诞伊市国家议员儿子，
五年前，击杀当时第四集团冉纣集团董事长，这个我知道，当时好像是他惹了殇霆，
七年前，直接把暗区的一个惹了冥社的，中小型势力灭了，还敲了他们幕后势力一笔，
哦，刚才看漏了，四年前你也干过一次，这次是一个中型的，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
先生，你这杀人放火，抢劫勒索就剩放火了。”
通讯那边一片寂静。
几秒后，林尘的声音幽幽传来，
“九年前，我接了歼魔的任务，把你们准备打幽城的辎重炸了，还把你们后方的军事基地的那个兵工厂烧了，导致幽城之后再无更好时机光复。好了，火也放了，虚灵什么时候到？”
半晌，林霜婉幽幽说道:“原来是你，当年查那么久都不知道具体谁干的。虚灵大概明早到，话说，既然找到了，还要去南区调查吗？”
“在我的感知里，西区一个七阶以上的都没有，而南区，有十几个八阶，还有一个九阶巅峰。并且，地下空间我没试过，但可能即使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没有渗透进去的可能。”
渗透？
林霜婉没听懂，但她保持了沉默。
“好的。”
结束了通话，林霜婉思忖了一会儿，拿起林尘的档案。
姓名:不详
代号:『暗灵』
年龄:不详（约二十五至三十岁）
势力:冥社（疑似少主）
现等级:八阶巅峰（资深）
行踪:……
事件:新历325年十月四日，盗取祈城中心医院密秘运送的九级珍贵药珠……
……
卫灵:暗夜之主
能力:可以控制黑暗，
侵噬物理存在，
撕开空间裂缝进行传送（距离未知），
在黑暗或阴影处于可以隐匿，
攻击可以造成持续伤害，
攻击入体后可以继续污染体内组织，侵入大脑后生还可能不足百分之一（不确定是否能被本人实时控制）
可以凝聚出紫黑色丝线（不确定是否为技能，攻击力不详，具备物理存在。）
【不完备】
装备:无法统计，但很多。
评价:具备很强越阶击杀能力。
危险等级:3s+
更新资料，添加能力:可能拥有大范围感知能力（不确定是否为精神感知或能力，范围不详。）
渗透（？）
“这么多高战，你确定虚灵能行？”
“嗯……大概几年前吧，把你们那个龙什么基地里面的那个什么九级战甲盗走的就是他，名字的话，不记得了。”
“？”
一下破了两个大案，林霜婉沉默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确实有个叫龙巢的甲级基地前几年失窃了，如果上面不开玩笑的话，确实有一套衍天战甲没了，在刚刚之前，这件事一直没找到真凶，如果自己记忆没出问题的话，那龙巢基地，有近百七八阶，十几个九阶，甚至传言还有一位超越九阶的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逮着他了一次，在他逃跑之前他跟我叫嚣的时候知道的。”
？…！
众所有蓝星高战周知，『虚灵』作为众多高战仇家，逃命能力一绝，几乎没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在他成名后成功抓着他一次，因为他的空间属性太恶心了，空间封锁有时都没用，人家精这门的。
“你成功抓到了他？”
“没有啊，后来不让他跑了吗？”林尘理所当然地说。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林尘还未开口，一道声音响起。
“因为好不容易有人和他说话了。”
这个频道是加了密的，除了参加任务的人，其他人不可能加入得了，但其他两人的声音不可能听不出，所以即使千忧改了声线，也能很容易猜到。
千忧声音幽幽传来，活像一个怨妇。
“哥，再让你聊下去，就该揭老底了。”
林尘没有回话。
千忧又说道:“我明早才到，到时候直接去找你。”
“嗯。”
“你俩关系变好了？”
听千忧所言，两人私下一定认识，且关系不错。
可是，资料上说的是『暗灵』对『虚灵』积怨已久啊。
“切，你们的资料库该更新了，我看了十篇，有九篇要么信息过时，要么就是错的。”
“你还盗窃过我们资料库？！”
“擦……说漏嘴了……”
然后就没声儿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林霜婉，对于暗区的了解，仅限于交手与卧底传回来的消息，这几年暗区活跃度变低，对于他们的资料很多是很久没更新的了，就像林尘，他的资料到现在都不完备。
“所以这次行动也有更新和获取信息的目的吗？”林霜婉暗自想到。像她想到刚刚这样做的肯定不只她一人。
谈话就此结束，西区的据点林霜婉她们处理，不过兀久也要去，这是玉瑞的意思。
至于南区，具体行动等千忧来了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