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怜之人
第二天,应无忧早早便来到了大厅召集了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两天在等待其他队员的同时,我可以帮助你们尽量多寻找些食物,万一无法等到其他队员,两天后我也必须返回指挥中心报告求援了。“
看到众人有些焦急的模样,应无忧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接着说出了自己的考虑:“你们也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即使是我们这样训练有素的巡逻队都一样会被怪物打散甚至杀死,我一个人可能还能凭借着训练经验悄悄潜回去,这么多人的话肯定会吸引不少怪物,你们应该是知道没有重型武器其实很难对它们造成什么危险的吧?“
诚恳地目光扫向每个人,令他们不由得低下了头。
“所以,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只能躲着它们走,你们放心这附近的怪物稀少,已经被我们其他队员引开了不少,只要快点行动,还是可以囤积到足够新的救援队到来的数量的。”应无忧趁机安抚道。
众人点点头,由于那个男子还昏迷在床,昨天去搜寻食物的老者率先说道:
“昨天那个地方我们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次有你的帮助再加上提前布置,我们可以直接得到足够的保质期够长的食物。那里面的干粮和罐头可是堆积成山而且我检查过基本没有腐坏。“
应无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稍作安排,这次黑背心大汉也和青年情侣都出马了,带上了足够的多得枪支弹药,甚至还有高爆手雷,闪光弹,c4等,可谓是重拳出击。
一个略显破旧得独轮车被推了出来,里面还装着各种空着得背包,可谓准备周全。
为了保险一点,有着侦察道具得应无忧率先走在前面探路,当然者道具也是临时造出来得。假装用望远镜瞭望后,又用类似病毒浓度测量计的东西一测,应无忧朝着众人打手势示意跟进。
就这样,众人很快一路便到了昨天的货舱处,应无忧在四周较远的地方布置好从百货超市顺来的遥控扬声器,又象征性差了几根彩色荧光棒然后解释道:
“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对劲儿的话我就打开扬声器吸引走怪物,其余人不要留恋食物,立马丢下跑走,怪物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我们以后还可以再来,听清楚没有!“看着应无忧一副严肃的教官模样,其他人都紧张地点头,甚至那对年轻情侣把彼此的手都攥得更紧了,红彤彤的。
看着他们的样子,早知道没任何危险的应无忧忍住想笑的冲动,快速转身率先冲进了仓库。
琳琅满目的各类高保质期食品,让日子有些拮据的他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应无忧干咳了一声后,大家才有些尴尬地慌忙将背包打开,像是抢劫似地疯狂装取食物。
今天意外地顺利,不到一天的功夫,货舱就被情绪激昂的众人搬空了。提前完工的众人四仰八叉地瘫倒在二楼大厅的座椅上,留守的少妇拿来了他老公珍藏的葡萄酒来犒劳大家,这不禁让已经软倒的黑背心大汉,老者差点开心地蹦了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吃着罐头,碰着酒杯的众人,应无忧不禁怀念起公司里和前辈们吹牛灌酒的时光。
时光荏苒,只是这次在酒桌的前的却是各种奇特的陌生人和坐在主座,心态早已变化的应无忧。
人醉酒散,一夜无话,躺在床上的应无忧却在等待着某人酝酿着的最后的晚餐…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钟楼高处传来,是那少妇的声音。
灯光瞬间照亮了还睡眼朦胧的醉酒者们。
一个激灵,率先冲出去的是青年情侣和黑背心大叔,接着是老者,胖女人。最后就是应无忧和那阴翳少年了。
看着钟楼顶部,大钟前,失魂落魄地站在凌风中的少妇,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唯有应无忧和阴翳少年没有太大意外。
“怎么回事!?“向来大大咧咧的黑背心男子,感觉不太对劲,也不管少妇现在的状况直接向她吼道。
那位叫小妮的年轻美女则是悄悄拉了他几下,看着不断使眼色的小妮,壮汉疑惑地退了回去。
小妮给了男朋友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地走到了少妇面前,拥住了想要跪倒在地的少妇,柔声地问道:
“姐姐,到底怎么啦?快给我说说,我们都会帮你的”小妮似是怕少妇手冷着凉,还将自己的外套给她套了上去。
“我老公他…跳下去了”只是说到一半就忍不住再度抽泣的少妇趴在了小妮的怀中。
“什么?!”大嗓门的黑背心大叔赶紧扶着钟楼边缘柱子向下看去,依稀之中确实看到了一抹血迹。
“难道是有怪物潜进来了!?”老者不由大惊,
但看大家都理智的样子,老者才不由一拍额头,想到少妇没事还在这里,不由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先别问缘由了,赶紧下去看看人还有救没吧。“
这次众人纷纷同意,饱含疑惑地都冲下了楼去,唯有阴翳少年却拉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丈夫,少妇也不管尸体上的血迹和淤泥,惨嚎着就扑倒在上面,泪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竟然一时间不分彼此。
“这…的确是没救了。“应无忧看没人上前便走了出去,稍微检查了下。
“这究竟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很痛苦,可这不明缘由的死亡让大家没办法不害怕呀!“黑背心大叔再次出口道,不过这次面对怀抱着丈夫尸体的少妇,他也是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轻柔了点。
已经声音嘶哑的少妇,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颤颤巍巍地说到:“我丈夫他是自杀的。“
闻言,众人不由都大吃一惊,好端端救回来的西装中年男子,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不是应该夫妻团圆其乐融融么?
“他说他不想连累大家,这几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感染了,看着我时居然有些想有些想…“说到这,少妇不自觉又抽泣了一小会儿,看着惊慌急切的众人再次开口道:
“这两天他和我都很痛苦,虽然睡在一张床,却完全不敢靠近,也不敢和你们说,我知道这很不负责,可是那是我的挚爱啊!“
“直到今晚,他可能实在受不了精神上的压力了,半夜跑向了钟楼顶部,而我来不及追上他,站在楼顶时就只有一口空荡荡的大钟在那里。“
少妇凄苦的声音和男子的尸体让本来听到隐瞒感染不报变得有些愤慨的众人又平息了下来。人死如灯灭,她已经成了失去了所有的可怜之人,又如何再去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