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惊人巨款何处寻，贵人相助脱苦海

    “多少银子？”刘文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000两，听清楚没吗？”文薇薇故作严肃的表情。

    “要花那么多银子吗。”刘文秀诧异道。

    “是的，这个老鸨不肯让小女孩离开，狮子大开口，1000两银子少一文都不可以。”文薇薇假装杨妈妈严厉的语气。

    文薇薇本来只是想用1000两银子的数目吓一吓刘文秀，此时，她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1000两银子，何时才能挣到，卓识吓了刘文秀一跳。阿一听到1000两银子，赶忙向文薇薇道谢：“感谢大小姐的帮助。”

    “不要谢我，谢小刘师傅吧。”文薇薇莞尔一笑。

    “好的，文大小姐，感谢你帮我，等我赚到钱，绝对会还给你。”刘文秀说。

    “好的，明天一早，我拿着银子去把小姑娘领来，你俩就在家里等着就行。”文薇薇告诉刘文秀与阿一。

    当夜，文薇薇三人回到文府。刘文秀带着阿一，两人住在原先刘文秀住的小屋中。文薇薇派小蔷送来一床被褥。

    第二天一早，文薇薇带着两个下人一同前往红沂坊。

    杨妈妈梳妆打扮，早早在大厅里坐着，等待贵客。

    “早上好，杨妈妈！”文薇薇与下人来到大厅。

    “哎呦！公子您来啦。”杨妈妈瞟了一眼下人抬来的箱子，里面装着雪花纹银。

    “我把银子给您带来了，请您查验。”文薇薇说罢，两名下人将箱子打开，刺眼的银光闪耀着。

    “公子果然大气磅礴，来人呀，把银子核算一下。”杨妈妈大声喊道。

    几名账房将银子审查之后，告知杨妈妈数额无误，杨妈妈十分欢喜。

    杨妈妈命人将女孩领出。杨妈妈早就把女孩原来的名字给忘记了，只记得她的本名很土。她心想，这个女孩不好调教，干脆早早转手，赚一笔钱，再去物色几个姿色更加出众的。还没来得及给女孩起新的名字，也无所谓了。

    昨晚，在房中，文薇薇就试探出女孩的真实身份，她确信小女孩是阿敏无疑。文薇薇将自己的来意告知阿敏，阿敏感到不可思议。阿婆的亲戚继承果园之后，他们就对阿敏冷眼相看，不时嘲讽她。有天，那人趁阿一在果园中除草，将阿敏一人喊到跟前来。亲戚的意思是，她和阿一两人，他们只能养一个。他们想把阿一送人，隔壁县城有个穷亲戚，没有小孩，想领养一个。

    这个穷亲戚家徒四壁，阿一去那，就是去受苦。阿敏主动要求，自己代替阿一去那里。于是，大家达成共识，将阿敏送人，只有阿一不清楚具体情况。

    阿敏到了亲戚家之后，却被亲戚卖到了红沂坊。阿敏有苦说不出。红沂坊教授琴棋书画、音律舞蹈，她对此丝毫不感兴趣。阿敏对红沂坊买来的各种绿植异常喜爱，自己经常跟在小厮身后，询问花花草草的名字。阿敏勤劳能干，性子耿直。有些小厮开轻浮的玩笑话，阿敏听不下去，直接训斥。小厮见她年纪虽小，又是红沂坊的新人，竟然胆敢训斥自己，故将阿敏打了一顿。阿敏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在房中，绝食。

    阿敏想起了阿婆与阿一，想起辽阔的田野，想起青草的芳香，想起惊蛰的春雷。想起清明时节白雪般的梨花和它沁人心脾的幽香；想起炎热的盛夏傍晚之时，她与阿一在跑到清澈的小河中浮水嬉戏；想起天高云淡的秋天的夜幕中，万籁俱寂的田野中，蝈蝈、蚱蜢、蟋蟀等虫子吟唱着最后的奏鸣曲；想起那年大雪，她与阿一在雪地中翻滚，堆雪人、打雪仗、击冰凌、在结冰的水面小心翼翼地嬉戏。

    阿敏想念田间的生活，即使那时很劳累，但是内心深处无比满足。想念阿一与阿婆，想念他们的真情。阿敏自己在屋子中，哭了很久，眼泪不停地流，浸湿了上衣。阿敏认为现在的自己就是笼中的小鸟，任人挑逗、戏耍，毫无尊严。

    饿了两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在这里结束。阿敏还有机会见到阿一，还有机会回到想念的田野，如果她饿死在红沂坊中，一切就真的成为泡影了。阿敏打起精神来，自己出门，到厨房中找吃的。平时不再学习书画歌舞，她去帮助小厮给花木浇水、修剪，也会给洗衣服的大婶帮忙。也不再与讨人厌的那些小厮争执，他们嘲笑阿敏，阿敏权当看不见。

    众人对阿敏的改变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以往新来的姑娘大都不愿在红沂坊待着，但是，一旦饿个两三天，她们自然而然就变得听话了。

    那天晚上，杨妈妈派人来告诉阿敏，让她去陪客人聊天。阿敏年纪虽小，但她知道红沂坊的主业是什么。阿敏认识到，既然选择活下去，就必须遵守红沂坊的规则。而且，与她要好的年长妓女，曾和她讲述过这事，只要自己不在意，很快就习惯了。

    杨妈妈带着女扮男装的文薇薇进入房间，一开始阿敏有些紧张。杨妈妈走后，文薇薇向阿敏身边走近，阿敏下意识地往床后挪了一挪。

    文薇薇说：“小姑娘可喜欢吃枇杷呀？”

    阿敏没想到男子会问这个问题，她生涩地回道：“还行。”

    文微微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接着说道：“我家种了很多枇杷树，也有很多梨树、苹果树。”

    “那么好啊。”文薇薇的话引起阿敏的兴趣。阿敏在红沂坊的好朋友锦儿姐姐曾经和她说过，有的男人是很会撩人的，似乎能猜到女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阿敏原来不信锦儿说过的话，谁知，眼前的文薇薇竟然能猜到自己心中最美好的那一片田园。阿敏开始对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男子萌生好感。

    文薇薇接着说道：“我家的枇杷树，苹果树，梨树，都是我的三个亲戚种的。”

    “这样呀，三个人。”阿敏感兴趣地回道。

    “是的，是我的阿婆带着两个小孩子种的，男孩叫阿一，女孩叫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