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未央25浑水摸鱼
那刺客见自己一时杀不了叱云南,叱云南的帮手还越来越多,自己被一堆人围住,心里越来越着急,动作越发狠辣。
叱云南却丝毫不慌,自从他父亲死后,他奶奶对他的武功严格要求,如果他的敌人只有一个人的话,他不畏惧任何人。
众位将领本来有的对叱云南心有不服,认为他是纨绔子弟,只是凭着父辈的面子当上了大将军,经此一战,他的指挥大胆还取得了成效,众将不由得佩服他。
见他有危险,一个二愣子副将立马冲了上去,想要和叱云南一起围殴刺客。
按理来说能当上副将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个副将被称为二愣子是因为他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成反比,在战场上以一顶百,可是却是政治小白。
刺客暗暗叫苦,陛下派他来刺杀叱云南,他本以为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叱云南是个硬茬子,看来自己是完不成任务了,自己不能被活捉暴露自己的主子,刺客冲着那二愣子副将的刀上撞去。
这时候陈远林突然出现,她拿出系统友情提供的软筋散,阻止了这个重要证人的死亡。
叱云南也松了一口气,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大殿上的位置,也该换人了,不过,要先把李家人接过来。
叱云南看着众位将士或担忧或感叹的目光,告诉他们没事,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出去之后,红罗立马说:“我这就去查是谁派他来的。”
叱云南阻止说:“不必了,我知道是谁了。”
又对刚才帮忙的陈远林说:“多谢姑娘相助。”
陈远林说:“我的忙可不是白帮的。”
叱云南点点头,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他早就清楚,比如自己出生在叱云家族,代价就是失去了父亲,自己奶奶的龙头金杖的代价就是丧夫丧子。
叱云南问道:“那姑娘想要什么?太过贵重的报酬,我给不起。”
“我想要一块封地,像叱云家的领地一样,不太大就行。”
“那这你得等到我事成之后了。”
“没有人能赖我的账,合作愉快。”陈远林强调。
红罗在一旁听着,有些云里雾里,满脸都是迷茫,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陈远林说完之后就走了,像来的时候一样快,叱云南对红罗说道:“你带人去把常茹及她的母亲妹妹,长乐还有姑母,都接到叱云家的封地。”
红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身为死士的本能还是让她照做:“是,将军。”
叱云南又补充了一句:“多带点人。”
红罗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涌上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自己动作要快。
果然不出叱云南所料,叱云家死士审讯了很久,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时陈远林给了她一个锦囊,打开来看是一个精美的瓶子,瓶子里都是粉末,还有一个说明书,上面只有一横字:“真话粉,但效果只有两个时辰。”
红罗带着人往平城赶,马蹄落在地上, 发出嗒嗒的声音,这一路上,已经换了好几次马了。
回到叱云府,红罗差点被管家当做乞丐拦在外面,因为她这一路风尘仆仆。
红罗立马向叱云老夫人汇报了叱云南遇刺的消息,一向雍容华贵的老夫人立马变了脸色,问她:“南儿还好吗?”
红罗恭敬说:“将军没有受伤,那名刺客没有交代是谁指使他,将军好像猜到了什么,让我带人回来接老夫人和夫人的家人到封地。”
叱云老夫人明白了自己孙儿想要干什么,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转头也变得坚定:先害我儿子又害我孙儿,未免欺人太甚!既然如此,他怕什么,就让他看什么。
叱云老夫人叫来自己的心腹丫鬟,让她去把李长乐和叱云柔偷偷请回来,让叱云家死士易容成他们的模样留在李府,伺机脱身。
同时也请来了李常茹,叱云老夫人开口说:“南儿得胜归来,可是在中途被人刺杀。”
李常茹很是担心:“那他可有受伤?”
“我早年逼他练武,就是在为这个做准备,他没有受伤,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儿叱云柏当年也是年少有为,战功卓著,可是却战死在邺城,这个事你应该知道吧?”
“叱云老将军的事无人不知。”李常茹回答道,当年叱云柏死的时候,据自己母亲说,是全城吊唁的。联系到此次叱云南的遇刺,常茹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战死是真,可是你知道我儿为什么战死吗?他是抵挡数倍于自己的敌军,还没有援军,硬生生地被拖死的。”
李常茹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样的内情,但是转头一想也说的通:叱云家有封地,叱云柏威名极盛,有功高震主之嫌。
李常茹想起了自己母亲当时的神态:他说:叱云南如今在平城,也算是风云人物,各个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是这风采远不及当年的叱云将军,无数闺阁女子把他当成梦中情人。
“先帝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给我龙头金杖以示安抚,他万万没想到我儿媳妇已经有了我儿子的骨血。”
“拓跋家族先让我中年丧子,又想要我晚年丧孙,白发人送黑发人,孙媳妇,这一路注定艰难,你愿意陪着我孙子吗?”
李常茹想起和叱云南相处的一幕幕:他要自己的画,他与自己琴箫合奏,他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偷拿自己的箭打猎,陷阱里给自己衣服,打死虫子,想到拓跋余想要利用自己,拓跋浚吊着自己大姐。
李常茹说:“愿意,但是我母亲和妹妹…”
叱云老夫人笑了:“好孩子,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叱云家暗卫会易容术,她们会代替她们待在京城,我们一起去叱云家的封地,经过我叱云家两代人的积累,是绝对安全的。”
李常茹点头,她回到房里,蓉儿不知道这件事,睡得正香。
李常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画笔,自己不能一直被保护:不把水搅浑,怎能浑水摸鱼?
李常茹想到拓跋浚和拓跋翰的皇位斗争,拓跋余依附于拓跋翰,李常茹不相信拓跋余像表面那样对皇位毫无野心,怎么把他牵扯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