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四次约会22
宁宁被人呼了一脸的旗子,小脾气顿时一点就着,她狼狈地钻了出来:“我又没说错话,倒是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是吓唬我吗?”
“我……我犯得着吓唬你吗?”谢瑾瑜没想对女孩子凶,但是事实是,他的表现的确不够绅士。
在看到女孩子被旗子弄乱的发丝,莫名觉得可笑,口气软了下来,竟带了几分满足的笑意。
“你还笑,哈?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嗯?等等……你是躲在这里吃饭吗?”
宁宁凑着昏暗的片场光源看到谢瑾瑜手中捧着和自己一样的饭盒。
“是……又怎样!”谢瑾瑜收起了笑意,突然心虚起来,压了压盒饭的盖子。
这一举动引起了宁宁的好奇。
“哼,你是不是开了小灶,在这里吃独食?”
“没有!你胡说什么呢?”声音颤巍巍,越来越没底气了。
“我看就是!让我看看……”说着,宁宁作势要翻他盒饭的盖子。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礼貌!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好吗?”谢瑾瑜没了辙儿,毒舌的话又手到擒来。
不过宁宁并没有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盒饭上了:“我是客人,待客之道不知道吗?
快给我看看,看一眼又不会死人的。”
谢瑾瑜怕女孩子再次撞到什么受伤了,渐渐放弃了抵抗,节节败退中,他的盒饭内容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什么呀,不是和我们的一样。”宁宁颇为失望。
“我又没搞特殊。”谢瑾瑜委屈地嘟囔道。
“就是肉有点多,你喜欢吃这个……猪肝,什么肠子吗?”宁宁脑袋中又蹦出了一个更为合理的办法来。
“嗯。”谢瑾瑜嗫嚅道,感到心里有某种防线断裂掉了,人低落起来。
“太好了,我这里有好多,都给你吧!”宁宁打开饭盒,迫不及待地往对方饭盒中塞去。
这一举动瞬间扭转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谢瑾瑜不解地看着女孩子大方的举动,问道:“你……不喜欢吗?”
“嗯,我不喜欢吃。”
“那……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吃这些东西……”
“哈?”宁宁一边扒拉着,小嘴张成了一个“o”字,“哪里会奇怪?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这很正常吧,我怎么会觉得你奇怪?”
谢瑾瑜眼睛倏地一亮,尘封在心底已久的话题,终于有了分享的欲望。
“就是这个理对吧,我喜欢吃这些,只是有一次,我看到粉丝留言说这些食物很恶心,我……”
“所以你就把粉丝的话当圣旨了对吧,你管那么多干嘛,能这么说的人她压根就不算你的粉丝,不过是到处寻求存在感的小人而已。”
宁宁说到亢奋处,突然意识到什么,好像在不经意间,也把自己说服了。
“对!你说的对,”谢瑾瑜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对了,你是叫宁宁吗?”马场上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了。
宁宁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捧着饭碗,这种场合下做自我介绍,的确是很奇特。
“对,我叫顾宁宁。”
“我叫谢瑾瑜。”
“呵呵,你刚才介绍过自己了。”
“是吗?那……很高兴认识你。”他端着饭盒冲着宁宁的轻轻触碰了一下。
有以茶代酒的说法,盒饭对碰相识的,这在两个人的交友历史上也是头一遭。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是高冷型的呢,没想到还真逗。”
谢瑾瑜苦笑道:“如你所说,我现在的人设就是这样的,所以……对了,你不会把这个说出去吧。”
宁宁摇摇头:“放心吧,我没那么无聊,做演员就要有人设吗?其实只要把戏演好了,只要别越界,自己想做什么人都可以吧。”
谢瑾瑜给宁宁使了个眼神,原来是后方有人走动,他们便一起钻进了暗影处。
“刚才马受惊的事,我应该向你道歉。”
“害,算了,你都说是马受惊了,这事就过去了。”
谢瑾瑜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又笑起来:“你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娇气包很难对付的那种。”
宁宁现在对娇气包完全免疫了,甚至还有点喜欢。
谢瑾轩看她笑而不语,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啊,这没有贬义的意思。”
宁宁噗嗤笑道:“我听得出好坏,小鱼儿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今天这事儿我绝不会对外透露……”
话音未落,宁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
她回头一瞧,那个大晚上还装酷的墨镜男不就是陆衡身边的爪牙吗?
“顾小姐,大家都回去了。”
“啊!他们怎么走了,不等我了吗?小鱼儿,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宁宁掉头就跑,口中不断地抱怨着,“我才出来多久啊,他们饭都吃完了吗?太欺负人了!”
五大三粗的墨镜男一个劲儿地点头道歉。
“小鱼儿?”谢瑾瑜看着叨叨咕咕远去的女孩,再瞧瞧盒饭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荤菜,不由得哑然失笑,“真是个傻丫头,那些人怎么可能会丢下她。”
宁宁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位大个子先生,这是回去的路吗?”
大个子浑身一个激灵,连声道歉:“对不起,顾小姐。”说完就隐匿在昏暗中。
她几乎在无缝衔接中被另一个人轻轻一拽,一双大手箍住了纤瘦的肩膀,紧紧拥在他的怀里。。
“怎么是你?”陆衡身体的触感她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感觉出来,熟悉得令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难道让你觉得很遗憾吗?”
宁宁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掌心抵在他的胸前:“不……我没有那意思……唔……”
男人没有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如扑向猎物的猛虎,不由分说地扣住她腰身抱了起来,低头狠狠噙住她的唇瓣。
宁宁连脚都落不稳,像一朵漂浮在湖面上的莲花,可怜兮兮地任由对方在口中驰骋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