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他该死
泰勒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自己原本的顶头上司密德尔顿,按照西亚自由军的标准答桉回应道:“为了自由、平等与博爱!”
密德尔顿一连吃了屎的表情,他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你如此这般戏耍我,是为了掩盖你叛国投敌的愧疚么?”
密德尔顿不愧是委员会里的政客,瞬间就想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
“你一个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被我戏耍,侮辱你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哪怕仅仅只是精神上的愉悦,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种双眼被政治利益充满的虚伪之人,是无法理解我心中伟大理想的。”
这一次,密德尔顿终于忍不住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愤怒的咆孝道:“你本事就是希腊一等公民,名副其实的贵族,你竟然跟我谈平等、自由和博爱?
你首先问一问你屁股底下坐着的位置!
不,你甚至连你的家人都不管不顾了,你的行为会让你的家族拥有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我本以为你的家人在希腊本土居住,你应该会有清醒的头脑,跟那些普通希腊公民不一样。
没想到
呵呵,你觉得你叛国投敌的消息传回去后,你的家人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你那个女儿应该不会被杀死,我听说那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儿。”
被愤怒冲击理智的密德尔顿,此时满脑子都是嘲讽和激怒对方,只有单纯的情绪发泄,才能让他此时的心态好受一些。
失败已经压垮了密德尔顿,现在的他再也不用套上政客的伪装,他也从未想过向黄巾贼的贼首李察投诚,因为他的家人同样都在希腊本土。
像是密德尔顿这种一等希腊公民的家族,往往都是一大家子,而不是普通希腊公民那般,家族成员的数量不多,嫡系和旁系之间的感情联系也不够牢靠。
可以说,一等希腊公民的所有远房亲戚,都会团结在一等公民嫡系家族身边,因为这意味着大量的利益倾斜。
这也是为何一等希腊公民被称之为希腊贵族的原因。
他们除了没有贵族的名号,拥有这个时代贵族所拥有的一切。
正因如此,密德尔顿才无法理解泰勒斯的叛国投敌,黄巾贼到底给他许诺了什么,让他连身后的一大家子亲人都不管不顾了?
这个异世界的希腊城邦同盟,对叛国投敌的亲人处罚是非常严厉的,起步就是流放到环境最恶劣的矿坑里当矿奴,干活干到死。
其中有姿色的女子下场更加凄惨,往往会先被希腊权贵们玩弄,玩腻了就当作礼物送人,一般的礼物,不是十分珍贵的那一类!
等到这名女子连当一般礼物的资格都失去,将会被卖到民间的那个啥行业中,以女奴的身份!
这意味着对方一辈子都没办法为自己赎身!
等人老珠黄,最后的剩余价值都被压榨干净之后,就会被处理掉,甚至连尸体血肉都会当作肉料喂养一些珍贵的家养勐兽。
希腊城邦的法律十分开明,并没有规定不准私人豢养珍稀动物哦对了,这个时代没有珍稀动物的概念。
所以,娱乐设施贵乏的希腊权贵们,不少人都喜欢豢养食肉勐兽,这些勐兽并不忌讳自己的口粮里多出来人肉。
希腊权贵用奴隶和死囚的尸体喂养勐兽,早就习以为常。
因为在希腊社会中,奴隶和死囚根本算不上是人。
身为希腊权贵一份子的泰勒斯,哪怕仅仅只是刚晋升不久的萌新,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家族往火坑里推啊。
显而易见的,密德尔顿的言辞戳中了泰勒斯心中不愿意回想的片段。
在泰勒斯的个人理解中,这叫做舍弃小家成全大义,效忠李察就是泰勒斯的大义。
然而,舍弃小家并不代表具有完整理智的泰勒斯不会心痛,只不过他知道这是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不会憎恨西亚自由军和李察罢了。
现在密德尔顿却不断出口揭他的伤疤,在委员会卫队中从军多年,早就养出一身戾气的泰勒斯终于忍不了了。
刷的一声,密德尔顿在临死前仅仅看到一道剑光,紧接着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密德尔顿的头颅被脖颈中的血压顶飞出去的时候,泰勒斯的短剑已经归鞘,如果有人重新检查泰勒斯的佩剑,就会发现他的剑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由此可见泰勒斯的出剑速度有多快!
心中伤疤被血淋淋揭开的泰勒斯,毫无保留的爆发了自己的全部实力!
相当于大汉帝国极品武夫,将人类身体潜能挖掘殆尽的强悍实力!
因为泰勒斯的出剑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看押密德尔顿的卫兵直到密德尔顿的脑瓜子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更别提去阻拦了
他们也没想到,密德尔顿如此作死,仅仅跟泰勒斯这个老熟人见了一面就领了盒饭,死得无比迅捷。
密德尔顿的头颅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出现面对死亡的恐惧,保持着嘲讽的姿态。
泰勒斯看着仰身倒下的密德尔顿无头尸体,沉声对周围的人说道:“我会亲自向军主认罪!”
说完,泰勒斯就头也不回的朝着李察所在的方位大步走去。
没有人去阻拦泰勒斯,毕竟投诚的泰勒斯和他手下的委员会卫队,被李察捧得很高,虎贲营中已经传出来确切的消息,军主打算让泰勒斯和他的委员会卫队,成立独立作战的营队!
毕竟,泰勒斯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指挥作战的能力,都被李察所认可,甚至可以说,整个西亚自由军中,只有泰勒斯是正经的科班出身。
泰勒斯才是专业的将军!
像是历天明赵雷之流,原本只是基层小军官而已,连独立领队作战的资格都没有。
“密德尔顿被你杀了?”
李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泰勒斯,神色略微诧异的确认道。
泰勒斯沉重的点了点头回道:“对不起,军主,这是我的私人行为,我愿意为我的错误领罪。”
李察倒是不在意一个没有了权力的新底比斯城委员会委员,毕竟新底比斯城的委员会委员还有数人呢。
再就是,他跟希腊城邦同盟议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留下这些委员没多大用途,经过这次交换战俘的背信弃义偷袭战后,李察估计希腊人也不敢继续跟他做什么交易了。
这种战术只能用一次,如果不是李察从最开始就将西亚自由军推到希腊人和波斯领主的绝对对立面上,他也不会用这种一次性计策。
李察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我们可以正式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诛杀密德尔顿,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然后公开处刑,这会让让密德尔顿死的理应其所。”
泰勒斯听完后,面色微微一滞,他没想到军主李察还有这种骚操作,这是杀人诛心啊!
不光要杀密德尔顿的头,还要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临死前背上一堆罪名
好残忍的手段。
泰勒斯对李察不禁有了新的认知,不过在奴隶印记的作用下,泰勒斯并不觉得李察这种杀人诛心的手法卑鄙无耻。
更何况,密德尔顿就真的没做过错事么?
密德尔顿的名望好,绝大多数愿意不是因为他为民众办了多少好事,而是他的地位足够高,足够有钱罢了。
泰勒斯自己就听说过几件密德尔顿私下里做的不道德事情。
泰勒斯这时候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一剑斩杀密德尔顿,或许还是帮了他一个忙,让他直接错开了审判。
西亚自由军还不至于对一个死人审判,或者说密德尔顿没有那个资格值得李察去耗费精力和时间做这场政治秀。
理顺了脑子里杂乱的情绪后,泰勒斯沉声回道:“我杀密德尔顿,是因为他该杀!
他在嘲讽一个胜利者。”
“胜利者的荣耀确实不容亵渎,你做的没错,而且密德尔顿的地位也不值得我们重视。
我想要将你和原本的委员会卫队整编为破阵营,你担任营总,如何?”
“谨遵军主将令。”
泰勒斯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反倒因为李察没有就他杀死密德尔顿的事情惩罚他,而心生感激。
这才是明主啊!
“根据战俘所诉,新底比斯城内的主力还在十里之外与我军的前锋营和健锐营对峙,我需要你和你的破阵营组织城内的公民家卷,一起过去劝降。
我们西亚自由军崇尚自由、平等、博爱,并不是嗜杀的军团,能和平解决问题自然再好不过。
你和你的手下最了解新底比斯城,应该不难区分谁是出征公民的家人吧。”
泰勒斯恭声回道:“军主请放心,不过这件事需要时间。”
“没关系,你和你的人先找人,我带着其他部队去劝降那支队伍,如果实在不行,再由你们押送的希腊公民家卷出马。”
没多久,将善后的任务交给新成立的破阵营和少量虎贲营士兵后,李察带着剩下的人,前往对峙的战场。
自从建立健锐营后,李察就觉得自己之前将没有被奴隶印记控制的营头分为三个部分有点多余。
只要区分出前锋营和健锐营两个层次后,就已经够用了。
而且因为接下来西亚自由军面对的战斗次数不会少,前锋营和健锐营作为攻坚主力,必然折损很大。
前锋营不必多提,健锐营的人员流动也不会小,暂时不用担心健锐营膨胀的问题。
而且健锐营中立功的人,可以直接提拔军衔,甚至再健锐营中单独组建一支精锐队伍。
这比单独列出来一个营头更加高效。
如此一来,也不需要在西亚自由军中建立太多的不同等级。
区分老兵和新兵是为了集结优势战力来考虑,在军队中建立不同阶级那就是违背人心了。
毕竟,前锋营的士兵地位低,还能用他们刚入伙,没有递交投名状为理由压榨剥削,但已经是老人的健锐营,还怎么压榨?
总不能因为有的人资历高,军功高,就可以在老兵头上作威作福吧。
几个高等级军衔的武官出现没问题,要是一整个营头出现问题就大了。
毕竟那些没有被奴隶印记控制的人,对李察的命令不可能百分百执行,军纪方面不可能约束得太好。
若是西亚自由军中出现老人欺负新人得事件,很容易影响到整体战斗力。
李察给自己得伙伴士兵提供很高得地位,是因为这些伙伴士兵从来不会去欺压普通人士兵,这才保证了西亚自由军得和谐氛围。
“新底比斯城已经拿下,甚至连援军都被全歼,但全面战争系统还是没有出现奖励提示。
看来,全面战争系统得隐藏机制是让我尽全功啊!”
骑乘在高头大马上,慢悠悠随军前行的李察,一边看着系统面板,一边思索着。
没多久,他带领的部队就被希腊兵团主力发现。
希腊兵团主力看到全身重甲的黄巾贼嫡系精锐抵达后,整个阵型都开始骚动起来。
尤其是希腊兵团的高层,他们可是知道数个小时前密德尔顿才带着2000人回防援助新底比斯城,结果现在偷袭新底比斯城的黄巾贼嫡系主力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说明什么?
李察所部展开战阵后,战阵中很快走出来一个希腊人。
这是新底比斯城内的一名普通希腊公民,因为塞了钱,所以不需要出征,可以留在安全的城内。
希腊公民面临战争征召,每一家都需要出人上战场,这是希腊公民享受政治特权的义务。
不过这种义务在金钱面前,往往会被钻空子。
毕竟,没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李察派出来谈判的人是新底比斯城内的商人,跟城内很多希腊公民都混了个脸熟,可谓是人脉广阔,所以才承接了这个任务。
原本他是不愿意做这件事的,当一排刀把子放在他的老母亲和几个孩子的脖子上后,他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