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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你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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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荣不敢相信,捂着裆部,表情痛苦,“独孤容隐,你怎敢?我要告诉父皇,让他惩治你。”

    容隐不慌不忙,手中长剑指向独孤荣的脖子,“你管不住的东西,今日差点让你酿成大错,求本王替你除了它,你不感谢一声,怎能到处宣扬你已净身,是个六根不全之人。”

    独孤荣看着抵在脖子上的长剑,脸色难看之极,便见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又紧了几分,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顿时认怂道:“我不说,容隐,只要你能放我一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容隐不为所动,架在独孤荣脖子上的剑随即又紧了几分,将独孤荣的脖子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独孤荣面如土色,直接失禁,血水湿了他一裤子,他忍住疼痛,向容隐拼命磕头道:“我错了,容隐,我真的错了,容隐,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容隐眼神轻蔑地看着独孤荣,语气不屑道:“本王要你永远记住,你的命无论何时,都在本王手里,本王今日不杀你,只是嫌你脏手。”

    独孤荣拼命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容隐这才将抵在独孤荣脖子上的长剑稍稍挪开了一些,让独孤荣短暂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又道:“若你不信,再敢动我的人一下, 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受到脖子上长剑,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身首异处,独孤荣头皮发麻直道:“我信,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容隐冷冷不语,手中的长剑伸向他的腰侧,独孤荣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害怕大哭道:“容隐,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却只见容隐只是将长剑在他身上擦拭干净。

    待容隐走后,独孤荣不敢在这房间再待一刻,忍着剧痛,爬起身,就要离开。

    一蒙面黑衣人拿着大刀,凭空出现在门口,挡住他的去路。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独孤荣吓得跌坐在地上,看着黑衣人,面巾遮住了他的面目表情,只能看到他眸色幽暗的双目中,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冷。

    黑衣人不语,扬起手中的长刀,贴在独孤荣的脖子上。

    独孤荣不禁冷汗直流,双腿发软,颤声问黑衣人:“敢问大侠,你为何杀我?是入室抢劫?还是得人钱财,替人消灾 ,还是我曾跟你有过节,不知是何仇何怨?”

    黑衣人视若无睹他的话,手中长剑就要割破独孤荣的脖子。

    独孤荣当即大喊出声,“大侠饶命,只要你不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衣人停下手中长剑,声音冷冽如冰,“你一个废物,能有什么用,不过本人转念一想,比起将你折磨致死,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更有趣。”

    话音刚落,黑衣人手中长剑扬向独孤荣的手腕。

    惨叫声不绝于耳,待到王府护卫赶至独孤荣房间,便见一黑衣人破窗而走,而贵王手脚腕尽被割断,成了一个阉人,躺在血泊里。

    而黑衣人离开贵王府,他脱去身上的黑衣,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邪恶又妖异的面容。

    李都行一如既往一身黑袍,带着面具凭空出现在周翰前方,走向他,“你打算如何处理华韶华?”

    周翰声音冷漠,“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惠王府。

    月卿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去。

    门轻轻被打开了。

    夜薄雪衣衫如雪,从门口走进,在床前,缓缓坐下,静静看着月卿,屹然不动。

    月卿双眼闭着,长睫低垂,灯烛轻柔的照在她的脸上。

    屋外明月高悬,月色皎洁安静,清风“窸窸窣窣”吹拂着桃树,花瓣随风,飘飘洒洒,飘落无声。

    容隐走到门外,透过门缝,看到月卿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而梨衣男子似是从画中走了出来,拔卓挺立的身影高贵清雅地端坐在床边,带着一身的宁静,专注地看着月卿,一动不动。

    烛光轻柔流泻在他清隽柔和的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他的眼神温柔,充满爱意。

    遥望间,苦闷惆怅之感在容隐心中油然而生。

    许是感受到了容隐的归来,夜薄雪下意识轻轻抬头,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间,容隐彻底看清了夜薄雪的面容,他的脸如山上雪白净无暇,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完美至善,眉目分明,眸色如温玉,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泽。

    在看到自己后,目光微愣了一下,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在看了一眼月卿后,慢慢起身站起。

    容隐不语,移步至桃花树下。

    门被打开了。

    夜薄雪从屋内走出,越过容隐,就要离开。

    容隐看着夜薄雪,忍不住开口,“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夜薄雪停下脚步,看着容隐,声音平静,“喜欢不是占有。”她也不属于我。

    竖日一早,月卿睁开眼,揉揉了闷痛的额角,爬起身。

    长情亭,容隐一袭黑衣,正襟危坐在琴台旁,双眸凝气深思,让人不可逼视,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美妙灵动的琴音如流水从高山中徐徐而来,缓缓流淌,与音宛如玄音,灵动九天,与人,丰神如玉,恍若天人,让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月卿听着琴音,来到长情亭,容隐弹奏的是闻名天下的《遇》,整首曲子宁静致远,深邃绵长,对月卿来说要弹到分毫不差,引人入胜的境界恐怕难如登天,而令她吃惊的是,容隐弹奏的《遇》洁静精微,洗心涤虑,让人心无杂念,身临其境,简直到了以臻化境的地步。

    待到一曲弹完,容隐双眸一抬,看向月卿,见她一脸坦荡,想必昨夜之事,她已完全不记得了,“醒了。”

    “嗯。”月卿在自己的书案旁坐下,问容隐:“殿下,陛下是如何处理贵王醉酒毁了华小姐清白一事的?”

    容隐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开口:“陛下已赐婚于他们,只不过在昨夜,独孤荣被人挑断手脚,成了一个废人,陛下大怒,悬赏千金,找出凶手。”

    月卿当即瞪大双眼,见容隐语气淡然,忍住心中的震动,问道:“殿下,可查出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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