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显神通
“大人，还追不追？”巡夜校尉问田尔耕。
“他一身黑衣，找个地方换身衣服，你怎么追？”田尔耕眯着眼，“我看他的刀法颇为眼熟。我自有决断，你们去吧”
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只能先按照魏忠贤的计划行事。
锦衣卫掌管诏狱，田尔耕今晚要让二保子屈打成招。
只要让二保子承认江烨是主谋，他就得从东厂的位子上乖乖滚下来！
“大人，二保子就在里面”看管昭狱的锦衣卫小旗在前面领路。
二保子在诏狱里关了两天，早已经变了人样。
田尔耕走进牢房就闻见一股臭味，看见二保子身下的黄白之物，直皱眉头。
“嘿嘿，大人，这二保子不经打，一打就失禁”小旗连忙招呼人打扫，“快点打扫干净！”
等牢房打扫干干净净的，田尔耕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田尔耕抽出一把匕首，慢慢地低着头擦拭着。
“二保子，听说你当天是去找江烨报仇的？是不是”
“大人，小人说得千真万确啊。小的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哪，大人！”
田尔耕起身来到二保子身边。
“可我怎么听说，这是你和江烨合伙做的局呢？和你一起去的人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二保子看着寒光闪烁的匕首，再次失禁了。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明察啊”
田尔耕叫过小旗：“写供词，就说二保子承认，当天是江烨和他做的局。目的就是刺杀皇上！”
二保子一听这话，差点昏死过去。
看管昭狱的小旗这种事情见得多了，麻利地写好了一份供词。
其中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二人密谋的过程。
写完之后又润色了一番，一张以假乱真的供词就写好了。
“嗯，不错。是个人才，这供词写得不错”田尔耕忍不住夸奖。
“大人，不是小的写的好，是二保子招供的好……”
“嗯~的确是这样。”
二保子看回天乏术，竟也不再求饶。
“田尔耕！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那你就看清我这张脸，到阎王那去告状吧！来人，让他画押！”
狱卒在小旗的指挥下砍下二保子一根手指，在供词上按下了手印。
田尔耕看着完美的供词：“哼，江烨，真当你替皇上挡了刀就万事大吉了吗？”
“尚食局里的其他人，留两个愿意按照这份供词招供的，其他的全部做掉！”
“属下明白”
……
东厂里，江烨还在焦急的等着骆养性的消息。
“嘟嘟嘟……厂督是我，骆养志”
江烨连忙开门：“怎么样，养性有消息了吗”
骆养志靠近江烨悄声道：“兄长已经回家了，害怕被人发现，没敢来东厂，消息已经打探清楚了”
骆养志将骆养性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全都讲了出来，包括和田尔耕交战的事情。
“养性没事吧？”听到骆养性受伤，江烨心中有些自责。
“厂督放心，只是划破了皮，并无大碍”
“那就好，走吧我们去审魏世荣！”
江烨已经知道了魏忠贤和田尔耕的计谋。自然要以牙还牙！
骆养志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魏世荣：“大人，这魏世荣什么都吐出来了，就是不肯承认他参与了刺杀！”
江烨白天的时候说他有办法让魏世荣招供，骆养志也想见识见识。
“来人！去找一沓桑皮纸，再端盆水过来”
骆养志心中疑惑，不是要用刑吗，要纸和水干嘛？
“把犯人躺着绑在木凳上……”
魏世荣被绑在长凳上，看着江烨：“哈哈哈，我今天听他们说九千岁已经醒了！江烨！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啊哈哈哈”
骆养志看着嚣张的魏世荣，作势就要打。
江烨伸手拦住他，拿起一张纸，在水中沾湿。
“魏世荣，听说你指示杨连去宫里协助二保子刺杀皇上，是与不是？”
“污蔑，这是污蔑。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九千岁来了，你们都得死！”
江烨双手拎着湿漉漉的纸：“我是个文明人，我不用刑。麻烦你帮我做个试验而已”
说着，江烨把湿纸平铺在魏世荣脸上。
魏世荣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连忙撅着嘴把纸顶破。
“哈哈哈，就这？你是在给爷爷洗脸吗？哈哈”魏世荣不以为然。
一旁的骆养志一头雾水，现在保不齐二保子已经招了。时间紧迫。
这厂督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在这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厂督，你看，要不还是交给我吧，我再试试？”
“你别急，看着就行”江烨说完，又拿起一张湿纸铺在魏世荣脸上。
江烨如法炮制，一张又一张的纸铺在魏世荣的脸上。
魏世荣开始呼吸困难了，逐渐开始出现幻觉。
刚开始还能用嘴顶开，随着纸越铺越多，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呼哧，呼哧……”魏世荣张着嘴大口地急促呼吸，可是却极为困难。唯一一点空气中，还夹杂着大量的水珠。
纸和脸因为水的原因紧紧的贴在一起。任魏世荣怎么甩也甩不掉。
因为呼吸困难，魏世荣的脸和脖子开始发红。
“啊……”
魏世荣难受得痛不欲生，双手扣着长凳，手指已经嵌入了无数木屑！
骆养志看到魏世荣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周围的东厂番子也畏惧地看着江烨。
这厂督平时看着温文尔雅，怎么办起事来比我们还狠毒！
现在的江烨仍然面带微笑。
但在众人眼里，俨然成了一个魔鬼！
“魏世荣，你现在招还来的急，等我手里这张纸贴上去，嘿嘿……”
“唔……唔唔”魏世荣拼命的点着头。
片刻之后，东厂这边也得到了一份完美的供词。
还是魏世荣自己亲手写，亲手画的押。
“张连那边怎么做，你清楚了吧？”江烨看着骆养志。
“懂了，属下这就去办。厂公当时跟着去的其他人怎么处理？”
当时跟着张连去宫里的还有东厂十来号人。
“此案不必牵连太多。要是以前没犯过大事的，就给点银子，让他们隐姓埋名，放他们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