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王紫凝青楼买姬妾 忠顺王禁足促客源
容夏笑嘻嘻地说：“回禀老爷，薛奶奶退堂之后，回悦己堂安排了些事儿，待到午膳后，竟换了身男装，去了回春楼。”
“回春楼？酒楼吗？”林如海蹙眉。
容夏这才想起，自己老爷从不去这等地方，哪会知道？
“不是一般的酒楼，那回春楼乃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见林如海沉着脸不做声，容夏忍笑继续说：“奴才也跟了进去，只见那薛奶奶命人喊了老鸨子出来，说自己是为忠顺王爷采买姬妾的，问可有哪位姑娘愿意进忠顺王府。”
林如海闻言，脸色渐渐和缓过来：“继续。”
“那些青楼女子，听说有这样的机会，都挤破了头似的要去。薛奶奶只寻了个……唔……哈哈……唔……”
“你要是回不好话，就滚回庄子上种地！”
讲笑话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啥也没讲出来呢，自己先笑得说不出话！
“不不不，老爷饶命！小的……小的能回好话！”有了“种地”的威胁在，容夏终于能好好说话了：“薛奶奶只寻了个三四十岁的老妓，花五十两银子给她赎了身，打扮打扮，亲自送到忠顺王府了！”
林如海想笑，又觉不妥，因问道：“忠顺王爷岂能乐意？”
容夏道：“他不乐意也没办法。薛奶奶说了，王氏女子从不做妾，她可不敢开这个先河，让她哥哥责骂，还连累了一家子的女孩儿。
可她确实欠了王府一个妾，只能按照王爷的喜好还上一个。
至于孩子，今后悦己堂将为已婚女子开设一门名为‘女子生理常识’的公开课，王府所有姬妾均可免费听课，学得好的话，当有利于子嗣。”
难为容夏记忆力好，虽别别扭扭，但竟连课程的名称都没说错。
“女子生理常识？公开课？”林如海不解：“这是什么课？”
“因薛奶奶是在王府门口说的，大伙儿都很不解。有好事者还真问了，薛奶奶说，此课程正是悦己堂的整改方案，女客们上了这门课程，想必再不会发生昨儿郑姨娘那样的事情了。”
林如海又问了几句，便打发他出去了。
却见隔栅一动，黛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玉儿？”林如海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黛玉比他更懵：“爹爹，我来给您送银耳绿豆汤，您让我自己看书呢。适才您喊容夏进来，我只好躲在隔栅后面。”
林如海这才反应过来，黛玉确实来了一会子，只不过他心里烦乱，竟忘了。
黛玉急切地问道：“爹爹，薛姨妈怎么了？怎会跟忠顺王爷扯上关系？”
林如海见黛玉已经听了这些话，怕不说与她听的话她再多想，便把这件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你二舅舅一大早便捎信给我，让我帮忙斡旋。其实这件事儿本不是那薛王氏的错，谁能想到忠顺王爷竟会自己过来，还看上了薛王氏？”
黛玉小脸儿涨得通红：“那忠顺王爷忒不是东西，都八十多个姬妾了，还想勉强姨妈！姨妈那样的家世人才，怎会给他做妾？呸！”
见父亲看自己，黛玉忙捂了嘴。
糟糕，一不小心，又口无遮拦了。
孰料林如海竟说道：“你说得对，忠顺王爷欺人太甚，幸好这薛王氏不是个傻的。”
黛玉一时嘴快，又接道：“姨妈怎么可能是傻的？姨妈这一招可真厉害，看那忠顺王爷还有什么话说？”
林如海沉默了一瞬，说道：“你若想去悦己堂，便让金姨娘去办卡吧，咱们家还不缺那一两千银子。”
黛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磨了这许久，爹爹一直不肯答应，为何今日悦己堂出了意外，他竟还答应了？
还待再问，林如海却已出去了。
这事儿还不算完。
忠顺王府去回春楼买了个老妓女当姬妾的事儿，很快就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就连皇帝都听说了，便把忠顺喊进宫去斥责。
忠顺才是一肚子怨气呢，见着最疼自己的皇帝四哥，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说了。
皇帝都被自家这混账弟弟气无语了。
“你看上了王子腾家守寡的四妹妹，想纳她为妾？你贵为王爷，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儿要不来，为何偏要个寡妇？”
忠顺辩解：“女孩儿家哪有那样的韵味？您是不知道，那薛王氏虽年近四十，容貌身段……”
“住口！”皇帝怒道：“年近四十？老七，你看上的不是薛王氏，是王家吧？”
忠顺最知道他四哥的疑心病犯起来有多吓人，听了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又膝行过去：“皇兄！冤枉啊！我怎敢有那等非分之想？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皇帝冷哼一声：“你是什么样的人？听说你连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备齐了！”
忠顺哭喊：“这都是那薛王氏不肯嫁给臣弟，故意污蔑！”
“你回去好好反思吧！年前都别再出来！”皇帝说完，拂袖而去。
京都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尤其是贵族、官宦这个圈子，很多事太容易传开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忠顺王状告悦己堂，然后被皇帝禁足的事情。
悦己堂的知名度一下子便打开了。
随着客户的增多，一家悦己堂显然是不够了，半年时间，王紫凝连开了三家分店，才基本满足了京都女士们的需求。
这还是在怀孕贵宾几乎都办理了“停卡手续”的情况下，才不必再开第四家分店。
——没办法，自从开设了“女子生理常识”这门课，普及了排卵期相关知识，顾客怀孕的比例实在太高。
这年头的女人可没什么避孕的想法，那是多子多福！谁不想多生几个？
为避免大伙儿觉得怀孕了很多项目无法参与，心疼贵宾卡的年费；也防止有些客户因为心疼年费，就算怀了身孕也冒险参加各种项目，王紫凝只好推出人性化政策：
凡贵宾卡主，一旦发现自己怀孕，便可在附近张老大夫的诊所确诊并开具证明，持证明材料可将贵宾卡暂停一年，一年后再恢复使用。
每每想到这奇葩的广告效应，王紫凝都哭笑不得——忠顺这棒槌，莫非是上天派来给她送银子的善财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