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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刘槐花的第二个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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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最怕当官的,惹什么也不能惹官司。林芙蕖一说报警,谢家人怂了,不敢呛声了。谢怡三婶拉过儿子,照着屁股狠狠地揍了几下,打着孩子哇哇大哭,叫声震天响。

    谢怡三叔听着心烦,朝媳妇骂道,“你现在骂他有什么用,平时让你多看着孩子,你要是盯着就没这事了!”

    “今天这么忙,我怎么有空看孩子!你光说我,你怎么不管,回家往床上一躺,动也不动。你不是亲爹啊,孩子不跟你姓啊!”谢怡三婶对骂道。

    “我下了一天地,累得不行,在床上躺躺怎么了,我还不能休息了。”

    谢怡三婶掐着腰,怒气冲冲,“我不下地啊!我不光下地,还要做饭,还要打扫家里,还要带孩子。你不就比我多干农活,挣得比我多点,明天我们换换,你在家带孩子,看看谁辛苦!”

    “行了!你俩吵什么吵,你们家的事回家吵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谢怡二叔朝两人骂道。

    “哼!”谢怡三婶扭过头去,不理老公。

    谢怡三叔白了她一眼,也扭过头去。

    谢怡二叔朝谢怡笑了笑,“这俩孩子就是调皮,也不是有意要弄坏那些东西。你们的东西用了,肯定没有新东西值钱……这样,你们那单子上是一百,我们就赔一百,你看行吗?”

    谢怡看了看林芙蕖,她那些化妆品大约两三百,用过之后确实要折旧,至于折多少,她也不知道,她也没卖过。平常的家具家电,有的折一半,有的折一点,有的只能当废品卖了,价格都不一样。

    林芙蕖抱着手,霸气地看着谢怡二叔,“我说了,求情没用,你不用看着她。你既然说到折旧,我就给你打个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那就……一百八。”

    一百八太多了,谢怡二叔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太多……”

    话还没说完,林芙蕖伸出手,制止了他。

    “一口价,我没时间跟你砍价,也没有功夫玩那些虚的。我就用了一次,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跟你折这么多。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我们就去找公安评评理,到时候就不是给钱了事,说不定你们还要在监狱里呆两天。”

    一听监狱,谢怡二叔有点慌。这个时候不像后来文化水平高,知法懂法,对公安的印象更多的是旧时候的衙役,有事没事,有理没理,先给你打上两棍子。然后官官相护,只要上面有人,白的也能判成黑的。

    一个少女这样气定神闲的讨论公安,还说他会坐监狱,谢怡二叔直觉她一定认识公安的人,才敢这样理直气壮。

    谢怡二叔态度更客气了,朝谢怡笑了笑,“能不能让我们商量一下。”

    林芙蕖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去商量。

    谢家人往大门口走了走,聚成一团商量起来。

    林芙蕖给这个价格也是有原因的,她知道谢怡的彩礼是一百五十块,彩礼都是婚礼的前一个月给的,这笔钱肯定还在谢怡叔叔手里握着。多出来的三十,一家一半,一家出十五块钱。

    十五块钱,普通人家还是拿的出来的,就是稍微肉疼一下,勒紧裤带过几天日子。

    谢家人商量完了,谢怡二叔咳了一下,“那个……钱可以给你,但你要给我们写个凭证,以后不能再拿这件事找茬。”

    林芙蕖笑了笑,“可以。”

    林芙蕖写了收据,他们给了钱,虽然给钱的时候不情不愿,还送了几个白眼,但也没出其他幺蛾子。

    谢怡收拾她的东西,林芙蕖也把化妆箱收了起来。

    桌子上一片狼藉,所有化妆品的盒子都被打开了,每个都被摸了一把,最上面的眼影粉饼都被挖出底部的铁皮了。花花绿绿的粉散落了一片,黑桌子都变成了花桌子,时不时还有两个鲜红的唇印。

    林芙蕖点了点,眼影盘和粉饼损失最严重,尤其是眼影里面大红大绿的鲜艳的颜色。小孩子应该是喜欢亮色,越鲜艳越损害的厉害。但这些艳丽的颜色,亚洲人平时是用不了的,除非是舞台妆。

    不幸中的大幸,基本上毁掉的都是无用的颜色,清理一下还是能用的。而且睫毛膏,眉笔这些基本上算是没动,口红也没断,都能再接着用。

    她们收拾干净就回了新郎家,谢怡把化妆品的事和新郎一说,新郎就安慰她要再买一套,并坚持要把那四十块钱红包给林芙蕖。

    林芙蕖没要,还是拿了二十块钱,只是最后把化妆箱要了过来。化妆品成了那个样子,谢怡也不想再要了,非常爽快地送给了林芙蕖。

    谢怡觉得还挺亏待林芙蕖的,她帮了这么多忙就给了她二十块钱和一堆破化妆品。可林芙蕖死活不要钱,谢怡只能多给林芙蕖介绍生意。

    后来一个星期林芙蕖又画了好几个新娘子,虽然钱没有谢怡给的多,但也没有少于五块的,一个星期之内林芙蕖赚了小一百呢。而且她画的好,普通姑娘都能画成小美女,新娘子都特别满意,都说要给她介绍生意,在谢家村这片,她算是站稳了脚跟。

    只是她一个星期天天不着家,让刘富国有点生气。林芙蕖现在就是刘富国的眼中刺,做什么都要挑挑刺。以前只要按时有饭菜,她就是一个星期上桌不吃饭,刘富国也不会发现。现在刘富国吃饭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林芙蕖在不在。

    林芙蕖也有招数治刘富国,他问就说早点去干活,再问为什么晚归就说和郑晓东出去了。

    那天刘槐花撒谎没有见到人后,那村长家就没有了消息,媒婆去找,邻居说去了县医院一直没回家。林芙蕖知道住院的原因,但刘富国不知道,他以为刘槐花的婚事黄了。

    本来他就不看好刘槐花和那村长儿子,人家看脸,怎么能相中刘槐花。约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没有见到人,他反而觉得正常了。

    刘槐花黄了,林芙蕖可不能再出乱子,所以林芙蕖说去见郑晓东,刘富国哑了火,只能找补一句,“那也不能这么晚回来,女孩子像什么样子!”

    第一次相亲就折腾了两三个星期,刘富国现在是心急如焚。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够折腾三四次。要知道只相看成功还不行,还要商量钱,讨价还价,再加上走礼,又要几个星期。

    刘富国现在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了,不管村里人怎么看,给的彩礼多就行,直接奔着三十岁以上的去,只要没伤没残,长相能见人即可。

    刘槐花被介绍了一个男人,样子和那村长儿子差不多,都是丑。只是他更老些,而且是被日子摧残过的老相,脸上爬满了皱纹,眼皮都垂了下来,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晒出来的,三十多岁看着就像四十多岁一样苍老。

    这人出手阔气,一出手就是一百八十块的彩礼钱。他对媳妇也没什么要求,不傻不残,会干家务,能生孩子。

    按理说他这样也好找对象,虽然长得丑,他也不挑剔,差点就把是女人就行的要求刻在脑门上了。他之所以这么大还没结婚就是因为穷。

    现在都是吃大锅饭,干一样的活拿一样的钱,虽然一个村里没有特别富的,也没有特别穷的,但村与村还是不一样。

    阳城这边多山,有块平地不容易,像东升村、谢家村算是地比较多的,收成不错,钱也分的多。有些村子在大山里,地比较少,路也不好走,村子特别穷。

    为什么东广省做生意的人比较多?一是地少,养活不起人,二是靠海,有商路。人只能走出去求一条活路。

    山民以前也是没活路的,后来新中国成立才能吃饱肚子,那男人的钱也是这几年存下来的,这一百八十块就是他全部的家当,娶了媳妇就真是家徒四壁了。

    家徒四壁不是夸张,缝纫机、手表、自行车、收音机,七十年代结婚必备的“三转一响”的四大件就不用想了,就连衣柜之类的像样家具都没有,家里只有一张破木头做的木条床,和一张方桌子几个板凳。

    真是太穷了,谁都不愿意嫁进来!山里的姑娘都嫁出去了,留下来的也看不上他这个长得丑的,慢慢的就耽搁下来了。

    现在有个人愿意嫁过来,他等几年都行,钱也立马给。所以对于刘富国这样着急的情况,他是最稳妥的,只要刘家点头,男方那边是没有意见的。

    刘槐花看了男人的照片,又听到媒婆说男方是住在山里,立马不同意。第一次,她是对结婚没什么期待,嫁谁都是嫁。听了林芙蕖那番话后,刘槐花不想嫁了。林芙蕖说得挺对,她又不着急,以后要是有钱了就和男人一样找好看的,要是没钱还是和现在一样,又不是找不到。

    而且不和林芙蕖比较之后,刘槐花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好的,下地、家务都是一把好手,她和林芙蕖不一样,身体娇弱种不了地,她种地可比好多大人都强,比刘一龙更是厉害。

    刘槐花是想开了,但刘富国和刘兰娟不能由着她做主,两人连骂带打,逼着刘槐花去见面。古有屈打成招,今有屈打相亲,刘槐花只能答应去见面,但一转头,刘槐花就找上了林芙蕖。

    林芙蕖虽然每天都出去,但菜还是要备的,她这是做好自己,让人挑不出毛病,要是使劲挑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不占理。

    结婚的时间都早,林芙蕖一般都是披星戴月的备菜,天还没亮,她就起了,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现在应该是四点多,林芙蕖昨晚没睡好,不知道是蚊子,还是虫子,咬了她好几个包,她一直挠啊挠,很晚才睡着。

    林芙蕖半闭着眼摸索着墙上的灯绳,虽然她现在站着,但意识还在床上睡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灯绳。

    突然,啪的一声,灯亮了。

    刘槐花站在林芙蕖一掌之外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她,林芙蕖都能感觉她急躁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

    “啊!”

    林芙蕖的瞌睡虫赶走了,一下子跳到一米开外,“你干什么?”

    刘槐花讨好地笑了笑,“你累了吧,我帮你备菜吧。”

    林芙蕖眼睛一眯,戒备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说话,别拐弯抹角的。”

    前两天的吵架算是吐出真言,但没到交流心扉,林芙蕖不认为她们是朋友,顶多算是敌意化解。

    “你别紧张,我就是跟你谈个生意,你想不想以后都不做饭?”刘槐花朝林芙蕖笑了笑,像是拿着毒苹果引诱白雪公主的坏皇后。

    林芙蕖抱紧胳膊,“你别这样笑,怪吓人的,有事说事。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想让你帮忙搞定我相亲的事,我不想嫁人。我奶奶昨天又给我看照片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住在山里,长得快比我爸老了。我不想见,他们非逼着我去看,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嫁人,还要我嫁给那种人?”

    刘槐花是真的很困惑,她是真想不明白那人什么地方好了。郑晓东年纪大,但好歹是吃公粮,家又在镇上,算是半个城里人。

    就是给林芙蕖介绍的村长儿子,抛开那老混蛋不说,村长儿子的家庭条件,那大房子,那家世,那张脸也比这个山民好呀!

    林芙蕖看她是真想不通。

    其实,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想一想就能想明白,但刘槐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是进入了思维误区,先把刘富国和刘槐花当成好爷爷好奶奶,觉得他们会为她着想,所以想不通为什么人像是睁眼瞎一样介绍这样的人。

    其实四舅舅一家都是这样的思维,觉得刘富国对他们很好,绝对不会做害他们的事,这是一种对亲人的信任,就像被爸妈、好友背叛之后为什么格外的痛苦,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非要我们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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