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吉他?
夏侯澹:“嗯,这东西……
是吉他。
夏侯澹在桌子底下猛掐自己的大腿,以免笑场。
夏侯澹:“……看着挺新鲜
谢永儿寂寞如雪地弹出了第一句。
庾晚音把头埋得很低,努力控制表情。
是卡农。
夏侯澹:“……好,好。”庾晚音一低头,恰好看见了他猛掐自己大腿的动作,顿时埋得更低了。
谢永儿弹着弹着,错了一个音。但是仗着全场无人知晓原曲,面无愧色,一脸坦然。庾晚音也开始掐自己大腿。
谢永儿一曲结束,见庾晚音气得面容扭曲,不由得生出一丝快意。你是女主又如何我照样可凭着才学绝地翻盘。
夏侯澹:“好,好。”一曲弹罢,谢永儿回席了。夏侯澹举杯喝酒,借着酒杯掩饰低声说:“是穿的。”
庾晚音点点头:“显然。”
夏侯澹:&34;而且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庾晚音:“不不不,劝你不要小瞧她。”
怡有内侍票报道:“端王来了。”
夏侯澹放下酒杯,阴恻恻地笑了一声,笑得身周众人又抖了抖“可算来了。”
端王夏侯泊上前行礼。夏侯澹懒洋洋地赐了座,问道:“皇兄此去戍边,可还顺利伤势已大好了”端王之前自请随军去戍边,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还与几个武将打成一片。他智勇双全,早已声名在外,边境的百姓只知有端王,竟不知朝中皇帝姓甚名谁。
但他面对皇帝却一派温良和善,笑道:“臣无能,骑马时滚了一跤,已无大碍。”庾晚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刚才还频频笑场,此刻对着这么只笑面虎,终于切实感受到了铡刀悬在头顶的凉意。
这位大兄弟如果也是穿来的,那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夏侯泊陪着皇帝聊了几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席间,与谢永儿对上了。
谢永儿心头狂跳了一下,突然听见皇帝指着自己说:“这位谢嫔,刚刚还在拿自创的乐器弹小曲儿,挺有趣的。”
夏侯泊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吉他上,眉头微微一挑,并未露出其他表情:“哦&34;
夏侯澹便吩咐她:“再弹一首给皇兄听听。”
谢永儿这回弹的是爱的罗曼史。
这首她应该很久没练了,又没个谱子,索性放飞自我,弹得相当天马行空,时不时自创节拍。
夏侯泊垂眸聆听,举杯浅啜,似乎乐在其中。他既没露出新奇的袖色的神色,好没有任场的亦色也没有任同实场的迹家。
谢永儿行钎玉指拨着弦,悄然拍眼朝他望去,眸中似是春水脉脉,近看才会发现闪烁的全是求生欲。她要牢牢抓住天选之子的心。
夏侯泊没再看她。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皇帝身旁的庾晚音,神情若有所思。
谢永儿心里咯噔一声,又弹错了一个音。
她这一弹错,庾晚音的视线“唰”地射向了端王,目光炯炯被夏侯澹拿手肘一推,才眨眨眼收敛了一下锐光。
夏侯泊骤然与这双眼睛相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温文尔雅地一笑。
一曲听罢,他抚学笑道:“果然仙音悦耳。”
庾晚音失望地收回视线。身旁的夏侯澹动了动嘴角,低声问:“再来一首”
庾晚音:“估计没用,他要么是没穿,要么就是不听音乐。&34;
夏侯澹:“你去做套广播体操&34;
庾晚音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敌友未明,怎么能一上来就暴露身份
夏侯澹也反应过来,不说话了。
夏侯泊将皇帝与这新晋宠妃
的主房万动良让胞底的本密互动尽收眼低,小坐片刻后便温声请辞了。
宫宴结束,夏侯澹长叹一声:“没法判断他穿没穿啊。&34;
“我本来真心希望他已经被
穿了。&34;庾晚音道,“因为原主跟你之间,可谓仇深似海。”
夏侯泊作为原文男主,走的是复仇路线。
他虽然先于夏侯澹出生,却是身份低贱的宫女所出。
那宫女只是皇后侍女,被先帝看上承了雨露母凭子贵封了个嫔。皇后表面上与她姐妹相称,却在某次宫斗被人抓住把柄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背了锅。
宫女被杖毙时,夏侯泊已经记事,亲眼望着母亲惨死于面前。
两年后,皇后诞下太子夏侯澹。又过两年,皇后病逝。
后来,皇帝册封了新的皇后。
那位年轻的继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膝下无子,成了太子名义上的母亲。她乐于在人前彰显对太子的溺爱,方式通常是欺凌其他皇子。宫人看她脸色行事,更是变着法子折辱那些没有靠山的小崽子。夏侯澹开始念书时说了句“无聊”,夏侯泊便被叫去当了陪读,那之后的每一天都在地狱里苦苦挣扎--小太子总是在头痛,而他头痛的时候,身边必须有人比自己更痛。
真像泊成年后出它分府的那一日,心中只剩四个字:血债血偿
如果这位端王还是原主的话他跟夏侯澹之间绝无讲和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会一步步地蚕食皇帝的势力,直到将之踩在脚底,永世不能翻身。
庾晚音原本希望他被穿,但今日一见,这家伙如果是穿来的,那就更可怕了。
毕竟,爱的罗曼史奏于耳边而不动声色,那绝佳的演技、那从容的气度,尤其是那双深沉的眸子非野心之辈不能拥有。看来是打算来此一展身手,将成王之路进行到底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情势都相当危急。
不过,或许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位天选之子今天多看了自己几眼。
难不成自己已经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