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社死已经死透了
老婆是兽医,狐狸是兽,相爱的狐狸连职业都如此相配( )——《狐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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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
谢晋洲和阮楠异口同声,满脸坏笑,还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姐妹,吾辈楷模!
鹿希:“……”
社死已经死透了,并不想,谢谢。
六双眼睛互相看着彼此,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时看向四面八方。
鹿希想起一句歌词“我晒干了沉默,悔得很冲动”。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从床上下来,还差点摔一跤,“那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出来,出来!”
鹿爸神情严肃,一拍轮椅扶手,也没让谢晋洲推着,自己就迅速转出了病房。
鹿希凶巴巴瞪了一眼令狐彦,“都怪你。”
令狐彦拉起被子,下半张脸藏进去,小声反抗,“冤枉,宝宝,我明明很配合。”
鹿希:“……”
走廊上,鹿爸轻咳一声,“你以前很文静乖巧的,爸爸竟然不知道你好这一口。”
“爸爸,您想什么呢?”
鹿希捂脸,“令狐彦有伤,我防止他乱动……”
“你明知道他有伤,还要,那个什么!”
鹿爸打断了她的话,压低声音,“几天都等不了吗,你们就不能回家,这是医院,医院。”
鹿希:“……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没想做什么。”
鹿爸张开手,完全是被重塑了三观后的慌乱,“你都那样他了,还想做什么,啊?
“爸爸也年轻过,结过婚,和你谢阿姨生了洲洲,什么不懂,你以为我三岁吗?”
鹿希开始转移矛盾,斜着眼睛问,“您和谢阿姨,这么狂野吗?”
鹿爸气得伸手打她,“让你胡说八道,给我站好了。”
“哦。”
鹿希贴墙站好。
鹿爸看了她一眼,“你老实说,令狐彦是不是被你强迫来的?”
鹿希无语抠墙,“爸,您脑洞太大了,法治社会,我总不能强抢民男吧。”
“真的?”
鹿爸满脸写着“我不信”,“刚才他那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鹿希按着胸口,无比真诚地说:“爸,无论您信不信,他都是装的。”
“他是做研究的教授,”鹿爸自动带入他身边上了年纪的教授,“对于感情没那么灵活。”
“你就算想玩,也不能搞这种过激行为,万一把人吓跑了,你怎么办?”
鹿希委屈抠手,“谁能比他更过激,明明是我想跑。”
令狐彦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谁能想到高冷教授私底下是另外一副面孔啊。
红隼说的很对,就是马叉虫。
鹿爸苦口婆心地劝,“你们还年轻,一个这么……火热,一个那么冷清,会有矛盾的。”
鹿希放弃解释,开摆,“啊对对对。”
“你严肃点,”鹿爸瞪她一眼,“好歹他救了我们,你别趁人之危,回家再说。”
“嗷。”
鹿希耷拉着脑袋,“爸爸您怎么样?”
鹿爸抬抬胳膊,“还行,医生说这腿过半个月就能慢慢走路了,活着就好。”
鹿希很愧疚,小声说:“对不起。”
“傻姑娘,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鹿爸拍拍她的胳膊,“有些人天生为非作歹,我们是受害者,道什么歉?”
鹿希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我是说,其实他们不是人……”
鹿爸一拍扶手,“确实不是人!”
鹿希点点头,算了。
狐族隐藏本来就很艰难,她何必暴露身份,再说鹿爸心脏又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又说了两句,回病房。
走廊上的电梯门开。
老胡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汤出来,“哟,老鹿你怎么出来了,来来来,这是给你炖的大骨汤。”
鹿爸看着他格外亲切,“亲家,你这手艺不错啊,有鱼汤吗?”
“有有,”老胡笑得意味深长,“我给鹿小姐炖的,炖了两桶,正好给你。”
鹿爸一脸“哥俩好”的亲昵,“别叫鹿小姐了,都是一家人,以后她还得喊你舅舅。”
“哈,是哈。”
老胡吓得差点摔倒,但又一想,哎,好事儿,老丈人答应了,能办喜事了。
令狐彦在医院里养了几天,出院后立刻回了津州。
研究中心一周只安排了三天工作,还是网课,反正期末,学生们都在准备论文和考试。
令狐彦大部分时间用在家里,病情由鹿希照看。
他拉她的尾巴不许她跑,“宝宝每天给好多动物看病,多我一个不多。”
鹿希:“好有道理,狐狸确实是动物。”
再在家里看下去,她都要爬着走路了。
鹿希把他支棱起来的尾巴按下去,卷起衣领看伤口,“掉疤了,长新肉会痒,别挠。”
当天晚上,她就后悔说这一句话了。
饭后,在浴室里给崽崽们洗澡。
小嫣和小纯长大了点,冬天爆毛,圆滚滚的像两只毛球,鹿希爱不释手。
亲完这个又亲那个。
两个崽崽顶着沐浴液在浴缸里划水,笑弯了眼睛,“啊啊啊”地叫着。
“麻麻,一起洗嗷。”
鹿希摸摸他们柔顺的毛毛,“下次吧,快出来,别冻着。”
崽崽们钻进大毛巾,露出毛嘟嘟小脑袋,“下次一定嗷,麻麻每次都和臭爸爸一起洗,还洗那么久。”
鹿希的脸一热,点点他们的小脑袋,“也,没有啦。”
“哼,麻麻骗狐崽崽。”姐弟俩很郁闷地钻进他怀里,一边吹毛,一边贴贴。
浴室门被打开,令狐彦走了进来。
姐弟俩咻地把小脑袋埋得更深。
鹿希安抚着他们,回头问,“怎么啦,表情这么严肃?”
令狐彦坐在她对面的小凳上,双手支在膝头,“宝宝,我的伤口痒。”
“你挠了吗?没抓破吧?”
鹿希紧张地把崽崽们放在毛毯上,“妈妈给爸爸看看伤口,一会再给你们吹毛。”
门关上。
小纯自觉地接过吹毛器给姐姐吹。
小嫣惬意地摆动尾巴,“干嘛呀,等麻麻回来吹哦。”
“呵呵,”小纯冷笑,“等麻麻回来,我们毛都凉了,等下给我吹。”
小嫣也反应过来,“对哦,哼,臭爸爸。”
崽崽麻麻出了浴室,这一晚上都没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