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哄你,糖和玫瑰
( ‘-w )我完了——《狐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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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抬头看向窗外。
封闭路段的车流拥堵,隔壁车道空旷,令狐彦的车显得尤为突出。
嗡。
一条新消息。
[令狐彦:我明天休假,你的车有人开回去,过来的时候小心看路。]
鹿希的车正卡在路口,推开门就是人行道,对面令狐彦的秘书正走过来:
“鹿小姐,教授正在等您。”
车门开着,令狐彦坐在靠里的位置。
视线尽头是他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裤脚搭在嶙峋的踝骨上。
他用流利的俄语正在开视频会议,弹舌很性感。
一股酥麻从耳朵侵袭到心脏,鹿希带上车门,理了一下裙子平复心跳。
手心痒了一下。
多了一根包着彩色镭射糖纸的棒棒糖。
鹿希抬头。
令狐彦轻笑,无声地说:给你的,晚上好。
鹿希拆开,是一根透明小狐狸糖,狐狸怀抱着玫瑰花,大尾巴翘得栩栩如生。
像是被尾巴尖尖搔了一下心脏,手指颤到拿不稳糖棍,她低头舔了一口。
令狐彦的目光注视着笔记本屏幕,心飞了。
她每舔一口糖,就好像舔在了他身上,亢奋让他无法呼吸和思考。
不住滑动的喉结暴露了深埋的心思。
只是想用棒棒糖哄她而已,结果自己先招架不住。
他真是完了。
令狐彦用尽全力扣紧座椅,手指完全陷了进去,捏断座椅的撑架。
“车辆内部结构出现损坏,是否启动检修程序?”
突如其来的机械声吓了鹿希一大跳,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司机和保镖围了过来。
令狐彦合上笔记本,抬抬手:“没事,走。”
“不舒服吗?”
路灯的光在他脸上闪过,鹿希这才发现不正常的红晕,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你是热,还是发烧了?”
令狐彦的声音沙哑到不行:“热,但可以忍。”
他靠在窗边根本不敢看她,没有不舒服,是不满足,可一想到她坐在身边心瞬间被填满。
鹿希不敢动他了,乖乖坐到别墅门前,下车。
“你不下来吗?”
她奇怪看向车里,令狐彦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两个小时,肌肉都不酸嘛?
“鹿希,你先进去,我,马上就到。”
他说话断断续续,仔细一听还有几丝不正常的喘息。
鹿希看看老胡。
老胡低头垂手,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像车里没有令狐彦这个人。
鹿希:“……”
行吧。
车门被关上。
黑暗里,令狐彦绷紧的手臂在竭力压抑什么,汗珠顺着手腕滚落在脚边。
鹿希走进了别墅,迎面撞上个女孩子。
女孩坐在轮椅上,十七八岁,长发披肩,一身浅蓝色的高定裙装温柔婉约。
她打量一眼鹿希:“你是……人?”
鹿希气笑了:“妹妹,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孩羞怯地掩嘴:“没有骂你,你是先生新请的家政阿姨吗?”
鹿希:“……我没这么老,也不是做家政的,你说的先生是令狐彦?”
女孩的表情瞬间转冷:“放肆,你怎么可以直呼先生大名!”
鹿希:“?”
还是佣人过来解围:“鹿小姐来了,这位是巫媚小姐,先生的朋友,放暑假来这里。”
鹿希点头:“你好。”
巫媚抓着轮椅的扶手退后:“你到底是谁,谁带你来的,想对先生做什么?”
鹿希:“?”
这是什么表情,欠她的贷款到期了还咋地?
“我是令狐彦的朋友,来……蹭顿晚饭。”
“你说谎。”
谁知道巫媚突然尖叫起来:“你要害先生,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鹿希茫然地看向佣人,指指头,无声地问:她这里是不是有点什么病?
佣人摇头:“天热,鹿小姐要先洗个澡吗,我给您放水?”
为了躲开易燃易爆的巫媚,鹿希上了楼。
谁知道还没进门,又被巫媚拦住了,她从电梯里出来,满眼警惕:
“你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鹿希这才发现房间布置跟上次不一样,全换成粉色软装,床头还有只红色的狐狸玩偶。
“嗯,我上次过来就住在这里,不知道是你的。”
鹿希转身要走。
巫媚还是不依不饶:“你住这里?我知道了,你是来提供那种服务……”
“鹿希。”
令狐彦出现在楼梯尽头,大概是跑上来的,气息有点不稳,看向她的眼神很慌。
鹿希看看他,再看看巫媚,该不会巫媚就是令狐彦要追的女孩吧?
好了,这下正主杀到面前了。
心口瞬间发闷,刚吃完的狐狸棒棒糖都不甜了。
鹿希抿住嘴巴,一言不发地走过去,还撞了一下令狐彦的肩膀,把楼梯踩得咚咚响。
“先生——”
背后响起巫媚娇柔的气音:“鹿小姐是先生的朋友吗,好像不太喜欢我,怎么走了?”
鹿希往上看了一眼:“你说我是来给令狐彦提供‘性’服务的,还说我要害他,很不欢迎我,你都这样了,我能不讨厌你么?”
巫媚直接被怼懵了,眼睁睁看着令狐彦惊恐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鹿希,别走。”
鹿希挣了一下,结果被抓得更紧。
令狐彦把她拢在怀抱和栏杆之间,让老胡上来把巫媚送走。
巫媚哭得梨花带雨,眼巴巴却不敢过来:“先生不疼我了嘛,先生最喜欢我了……”
“哇,哭了呢。”
鹿希开始拱火:“你不去哄哄么,令狐彦,又不喜欢人家啦。”
令狐彦很喜欢她现在酸唧唧凶萌的样子,但是又怕她真误会生气:
“不喜欢,从来没喜欢过。”
鹿希转头:“呵呵。”
“我没有怪癖,”令狐彦蹙眉,“你能想象一个老爷爷喜欢重了很多辈的孙女么?”
鹿希:“……看不出来,你辈分这么大。”
虽然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阴阳怪气地说:“孙女哭,爷爷哄一下也没什么,你避什么嫌呢?”
令狐彦用下巴蹭她的肩:“又不是你哭。”
总在特殊时期想看她哭,他会心疼地哄么?大概不会,只想让她哭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