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躺在他怀里
月圆夜,老婆会不会来陪我() ——《狐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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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医院,鹿希都没敢看令狐彦。
她以为遇到这种尴尬的事,他会视而不见,或者礼貌微笑然后走人。
谁知道令狐彦竟然还和推销员互动了:“不好意思,size太小。”
推销员看着盒子上写的超大号,都懵逼了:“……打扰了。”
鹿希心情有点复杂,超大号都不够你发挥,所以到底是有多大?
“鹿希?”
耳边忽然传来声低沉的笑意。
鹿希转脸:“啊?”
令狐彦正目光沉郁地看她:“你都把鱼皮刮下来了,这样炖汤会更好喝么?”
鹿希连忙低头。
好家伙,鱼都快被片成鱼片了。
她赶紧冲洗干净递给令狐彦,自己在一边指导。
令狐彦不太有做饭的天赋,手忙脚乱地炸厨房,好在成品的鱼汤味道还不错。
鹿希叫大家来分享。
郑雅雅第一个冲上来:“我最喜欢喝鱼汤了,让我……额……现在突然又不喜欢了。”
鹿希刚要把汤递给她,就看人已经抓起包包推门而出,咻地就消失了。
“……”
楼下的医护冲的一个比一个快:“院长,我们下班了,周末愉快。”
鹿希:“?”
一只泰迪还泡在水里没洗完澡。
隔壁手术台上被割了的比熊麻醉还没醒,这就下班了?
她茫然回头。
令狐彦已经收起威慑力满满的眼神:“看来汤做的很差劲,算了。”
他接过了她手里的碗,背影满满的失落。
鹿希赶紧安慰他:“如果那女孩不是大厨或美食鉴赏家,相信我,你的水平已经足够了。”
“真的?”
令狐彦盛了碗新鲜的汤给她。
鹿希十分真诚地喝完了:“千真万确。”
令狐彦连下楼丢垃圾都在笑着。
“小哥哥——”
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红着脸跑过来:“你好帅,可以给我微信吗?”
令狐彦抬头看小洋房二层阳台:“手机在我老婆那儿。”
女孩立刻尴尬地跑掉了。
他上楼的时候,鹿希瘫在阳台的躺椅里已经睡着了。
喝了不少热汤,脸颊还是粉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令狐彦弯腰,打横把她抱进怀里,身后的门窗以及屋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在密闭的幽暗空间里,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伸手,撩开了鹿希的卷发,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和锁骨。
再往下,是条纹衬衫的两粒纽扣。
因为鹿希嫌热,都解开了。
令狐彦知道她的身材好,但没想到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会让他这样心旌摇荡。
明明攻略小本上写了,拒绝可刑可铐,但是他还是忍不了。
令狐彦摘了眼镜随手扔在了地毯上,俯身下去。
鹿希做了个梦。
也不知道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盖住了全身,痒得头皮都发麻。
她不舒服地扭了两下,想挠挠,结果发现手脚都动不了了。
好像被固定住,任凭她怎么挣扎也逃不掉。
毛茸茸的热意从下往上,蔓延过每一寸皮肤,烘得她心脏一阵酥软,力竭地倒在躺椅上。
朦胧中有的白色火焰在燃烧。
火焰中有双血红的眼睛,还是一大一小的重瞳,看得她心悸,好像要被卷进去。
那双眼睛也在看着她,慢慢地凑近了点。
鹿希在失去意识前,觉得自己被咬住了。
“别,疼……”
她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反应了好半天才发现是在医院二楼的阳台上。
胸前趴着戴着眼罩的小红狐狸。
“鹿希?”
对面的秋千椅上有人叫。
鹿希茫然地看过去。
令狐彦放下了手里的书:“做噩梦了?”
原来是梦。
鹿希抹了抹头上的汗:“啊,可能是最近看狐狸看多了,梦里被狐狸咬了。”
令狐彦的目光微闪:“哦,不舒服么?”
“不记得了,”鹿希撑着椅子站起来,“有点懵,还是回家睡吧。”
令狐彦把眼镜戴起来:“我送你。”
鹿希靠在车窗上,外面的路灯下吊着红色的中国结,她猛然就想起了刚才的梦。
梦里那个红色重瞳,是只白狐狸。
它和二楼的休息室那么大,还有九条尾巴,简直顶天立地。
这也太离谱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大的狐狸?
鹿希进门把小纯的新窝放下,看着它蹒跚地在上面打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冷静。”
她用冷水抹了把脸,忽然发现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个牙印。
鹿希吓得头发的都竖起来了,全部解开看,牙印又消失了。
见了鬼了。
鹿希心绪不宁,多留意了几天,但什么也没发生。
“你是不是天天给狐狸治病,把自己治病了?”
阮楠带着大包小包过来看她:“正好补补,赵超搞回来的特产。”
鹿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集美,你家亲爱的赵超是搞考古的,考古的特产?”
“你想什么呢,”阮楠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地的特产,不是墓地的特产。”
她把礼物盒放好:“你不是要去无人区帮忙救野生动物,这里面有红景天,免得你高反。”
鹿希眨眨眼睛:“赵超可以啊,开始贿赂女朋友的闺蜜了。”
阮楠一撩长发:“要不是他太忙,我们还准备请你吃饭,年底我们就要订婚了。”
“哇,”鹿希鼓掌,“你们这也太快了,刚认识半个月哎。”
阮楠满脸幸福:“对的人一眼万年,你也抓紧啊集美,大美人不能砸手里。”
“对了,赵超单位有个博士,巨帅巨有型,家里也很壕,有没有兴趣呀?”
鹿希兴致缺缺:“再说吧,我妈的丧期还没过。”
阮楠没再说什么,陪她一会就走了。
鹿希送她回来,看到手机有个未接电话,令狐彦的。
她打过去。
令狐彦的声音有点闷哑:“鹿希,明天有时间吗?”
“我学着做了道海底椰无花果汤,厨师说好,但我还很紧张,能来帮我品尝么?”
他侧卧在地毯上摇尾巴。
明天就是月圆夜,钢笔上属于她的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
他满足不了,迫切地想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