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做生意
福伯亲自驾着马车来找赵岁岁。
见到赵岁岁，福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已有好几家铺子想要您做的点心，各家都愿意出高价收购。少东家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若是愿意的话，您亲自和他们谈。”
赵岁岁看了眼陆羿，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这还是福伯第一次看见陆羿，眼里满是惊艳。
福伯一直觉得自家少东家才是顶好看的人，没成想赵姑娘的夫君竟也如此俊俏。
少东家的俊秀是翩翩世家公子的气概，而赵姑娘的夫君浑身带着股戾气，就像上位者那般杀伐果断。
福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原本他还想着，若赵姑娘的夫君生得不怎么样，又是个只会靠女子养活的人，他一定会劝赵姑娘考虑一下少东家。
只是如今……这话他也不好说出口。
陆羿思忖半晌，问了问赵岁岁的想法。
他综合考虑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点心只是一时新鲜，若你此时用高价卖出，不过半月你的点心手艺也会被旁人学去，倒是便投路无门。”
“不若与其中一家合作，每日限量供应，且会根据花期做不同的点心。如此一来，你的手艺旁人学不去，也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说的的确是个好法子，和她想的一样。
福伯赞许地看了陆羿一眼，暗道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既然主意已经敲定，福伯便将赵岁岁请上马车，几家的掌柜还在那等着。
临行前，赵岁岁问陆羿：“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陆羿心里是想的，但怕被人撞见自己这张脸，便随意找了个借口。
赵岁岁也没勉强，交代几句后便带了些点心上了马车。
赶到医馆时，宋之恒已等待了许久，身子有些不适，但仍旧强撑着。
赵岁岁一眼看出宋之恒的不对劲，放下点心后交代福伯端一碗清水来，又让宋之恒就着水咽下自己给的药丸。
药丸咽下后，陆羿身上的确舒服了不少。
他向几位掌柜的介绍赵岁岁，一一见了面。
众人觉得惊奇，没成想做出这样好吃点心的竟然是个小姑娘，他们还以为是哪位御厨呢。
宋之恒向赵岁岁介绍了几位掌柜的来意，他们都愿意出高价买她的点心，如今就看她的想法。
赵岁岁来时便已经想好了，她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说：“点心我不卖。”
气氛安静了一瞬，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赵姑娘，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呀！你确定你当真不要考虑一下？”
“是啊，我们花高价购买。你若觉得你一个人做点心劳累，还可将方子告诉我，你拿铺子的部分红利，这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嘿，你这为老不尊的。方才不是都说好了吗？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你怎么搞个方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都是打开门做生意，你们没想到这个法子，还不允许我用吗？”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般儒雅的架势。
宋之恒被他们吵得头疼，满眼无奈，羞愧般地看了看赵岁岁，似乎是在道歉。
赵岁岁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她投给宋之恒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清了清嗓子说。
“诸位稍安勿躁，我知道诸位今日既然找到这来了，必然都是想与我做生意的。不过我有句话要说在前头，我做的生意与旁人不一般。”
她的话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赵岁岁莞尔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我的手艺并不打算外传，并非不是不愿意相信诸位，而是我喜欢自己做。”
“赵姑娘尽管开出你的条件。”宋之恒提议着。
赵岁岁又说：“我想找诸位与我合作，我每日限量供应点心给铺子，我只要铺子的三分红利即可。”
“三分？”
众人睁大眼睛，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赵姑娘，三分也太多了吧？”有人不满地问。
这点心虽卖相好，味道也不错，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大卖。她居然敢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三分的红利！
也真是不怕噎着自己。
赵岁岁无视众人的不满和吐槽，她淡定地说：“我既然敢开这个口，必然做好了赚钱的准备。”
“我也不会为难大家，诸位可考虑一下。若愿意的话，可以留下商讨细节。若不愿的话也无妨，都是一个圈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撕破脸皮。”
虽然她说的话的确让人心动，但大家都犹豫了起来。
毕竟大家做的都只是小本买卖，谁都是冲着赚钱去的，都不想亏钱。
但都不能保证赵岁岁提供的点心一定能赚多少，谁敢做冤大头？
有几个人不满赵岁岁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心里盘算着与其跟她合作，不如自己回家仔细琢磨一下。
这样想着，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起身离开。
宋之恒看着人几乎都走光了，不免有些着急。
他怕赵岁岁第一次做生意没有经验，更怕人都走了会给她带来打击，担忧地看着她。
前厅里的掌柜的都走光了，宋之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赵岁岁反过来安慰他说：“少东家不必叹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相信会有人欣赏我的手艺，会有人愿意与我合作的。”
宋之恒想说：我也相信你，可人都走了……
赵岁岁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打算起身离开时，福伯忽然带着一位掌柜的回来了。
那位掌柜大约三十岁的年纪，他问赵岁岁：“赵姑娘当真对自己有信心？”
赵岁岁明白这是一场心理战，她轻笑着解释：“我若没信心，今日也不会狮子大开口。”
“若非见到我的信心，您也不会去而复返不是？”
掌柜的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说：“我虽然也觉得赵姑娘的确过分了些，但我相信少东家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若姑娘愿意的话，不妨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