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前往机场
早上七点。
酒吧。
叮铃铃。
端木羽一进到酒吧里,就差点被闪瞎了眼。
“啊,我的眼睛!”
酒吧里,吧台上的玻璃杯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一旁机械的重复擦着杯子动作的酒保,黑着眼圈,向端木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而拉斐已经在酒吧里等候多时了。
是的,等候多时是字面意思。
昨晚上,拉斐在路上失神的走着,还差点被送去转生。
不过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拉斐又绕回到了酒吧里
他点了一杯酒,放在了面前,就在酒吧里闭目养神,坐了整整一晚上。
不知道是没地方住,还是他太谨慎了。
酒保也因此被迫擦了一晚上的杯子。
“要,要杯卡布奇诺。”
端木羽坐到吧台前,尝试着要了一杯咖啡。
“好,好的。”
酒保颤颤悠悠的放下了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杯,开始制作咖啡。
前面的步骤,因为只是操作机械,倒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但是在拉花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
酒保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手抖得不行,拉出了一团不明意义的线条。
“抱歉,我再做一杯。”
结果仍然是一样的。
“抱歉……”
“抱……”
吧台后面已经摆了七八杯卡布奇诺了,看得端木羽也是眼角直抽抽。
最后还是于心不忍的端木羽,对着又重新做了一杯卡布奇诺,准备用那颤抖的手继续在厚奶泡上拉花的酒保说。
“就这样吧,拉花又不影响味道。”
听到端木羽的话,酒保十分感动,但咖啡必须拉花,这是他作为酒保的原则!
啊嘞,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他也不管了,干脆心一横。
既然手抖,那就让他抖得更猛烈一点吧。
然后酒保就凭着感觉,开始拉花。
让他惊讶的是。
一片树叶拉花,硬是被他拉成了一片森林的样子,这层层分明的拉花让酒保眼睛里又泛起了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您的卡布奇诺。”
酒保神清气爽的看着颤抖的手,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看着好像路走歪了的酒保,端木羽将脸瞥向一边,端起卡布奇诺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吧。
刚好他看的方向就是拉斐的方向。
此时拉斐也睁开了眼睛,看向端木羽。
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而被看着的端木羽,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还是端木羽的感觉十分灵敏,才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些普通人估计都察觉不到自己被人看着。
拉斐看到端木羽也在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在酒杯旁放下酒钱,然后就起身准备出发。
“喂,我咖啡还没喝完。”
端木羽喊了一声,但是拉斐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推开了门。
而门外,伏特加也刚好停下了车。
“啧。”
端木羽将卡布奇诺一饮而尽,随后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酒保在吧台后面,充满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手。
端木羽来到酒吧外,拉斐此时已经坐上了保时捷的后座了。
“琴酒呢?”
端木羽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看到琴酒。
“大哥让我来送你们,防止故意不去坐飞机。”
伏特加十分老实的说了出来,端木羽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诚才是必杀技。
“我是那样的人嘛,真的是。”
既然琴酒不在,那么副驾驶就是他的了。
端木羽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上,将座椅调到适合自己的角度,看得伏特加那是欲言又止。
但是想到临走前琴酒告诉他,不管端木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管送他上飞机,什么都不要多说,什么都不要多做。
伏特加只好闭上了嘴,默默的回想之前座椅的角度,等到端木羽下了车,再调回去吧。
希望大哥不要生气。
然后他就默默发动了车子。
“对了,伏特加,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他我之前没有听过,在我晋升代号成员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
端木羽想试试能不能从伏特加这里得到点关于拉斐的信息。
只不过伏特加也当没听到一样,闭口不言。
端木羽看到伏特加不说话,通过后视镜看向拉斐。
拉斐也依然一眼都没看过自己,上车就开始了闭目养神。
“啧。”
端木羽靠在了座椅上,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镜】(0/1)
看着自己镜的使用次数,上次复制了楪祈后,现在cd还没回转过来,要不然直接一个【镜】复制了,也没必要这样处处试探了。
很快。
在伏特加精湛的车技下,快速且平稳的到达了机场。
在下车后,端木羽伸了个懒腰,不愧是琴酒的专座,就是舒服。
然后伏特加终于说话了。
“在你们下了飞机后,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别乱跑。”
最后一句是看着端木羽说的,然后伏特加就走向了副驾驶,开始调试座椅。
拉斐也是自顾自的朝着登机口走去。
一路上排队,过安检,搜身,陆续登机,拉斐表现得就像一个五星良好市民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嗯,这一点我要匹配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男人。
飞机起飞前,端木羽给小哀发过去了一条信息,也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
“我是目暮。”
“我是毛利。”
两名警官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将我带出了房子,在我冷静下来后,目暮警官和毛利警官向我询问了具体事项,询问的什么我早已记不清,但是我记得,毛利警官和目暮警官在那之后表现得很愤怒,答应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随后我就带着毛利警官寻找案发现场的线索。
我惊讶的发现,再次看到妻子和儿子的尸体时,我就像局外人那样,心中提不起一丝悲伤,仿佛之前的宣泄将我的悲伤透支了一样。
我仿佛明白,那时候的我,已经出问题了,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心中仍然有着对凶手的愤怒,这就足够了。
在一番寻找后,他们也很惊讶于我的冷静,毛利警官告诉我,根据现场痕迹来看,凶手有四个人,是团伙作案。
在一切调查完过后,他们帮我收殓了尸体,清理了房间里的血迹。
然后让我静待他们的消息。
我很天真的相信了他们。
在他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