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战渊大陆
所以在又一次的重生之后，贺寒特意杀了赵虎等人之后，尽可能不出头，延长活下去的时间。
并暗中击杀道人，防止有新的穿越者被抓到这里，在袁迹胜帮助下背镔铁剑走暗道逃离上官宇扬。
贺寒也明白了，镔铁剑就是一处bug，与模拟器打包卡在水潭深处，以处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深植轮回程序不起眼之处。
镔铁剑只对上官宇扬、祁宵等仙道战力天花板有效。
结果程序开始出现大规模地面陷落的地图崩溃，多次发生之后，不得不引动嗜血蛊虫之灾将东蓟毁灭重启。
经过这一次毁灭，轮回系统的重启时间比上一次要长上很长时间，所有的灵魂在虚无物质中被分层放置。
贺寒至此发现了赵虎等人静滞在另一隔层的灵魂。
猜测这里灵魂会依据差不多的死亡时间分置重生，生存时间最短属优先控制级别，可能会选择不断重复死亡。
剩下的分不同级别设置一定期限统一收割。
但因为贺寒的存在，这些统一收割的程序过早暴露，这应是极大重创了这个轮回程序。
但不知为什么，在再次重启之后，它依然选择让贺寒重生。
联想到那句“好想活下去”，难道它没有足够的内存，去储存每个灵魂的具体信息？
为了验证猜想，贺寒再次引动程序漏洞。
再次启动之后，程序经过两次大的重启，应是消耗了不少存量能量，其中很多人物的帧数都被降低，运行反应也慢了下来。
在白雾中击杀赵信海时，贺寒故意向上官宇扬和祁宵泄露人皇祖陵位置，发现没有被格杀，明白这是程序被削弱所致。
待到道人要寻找穿越者，挟持道人至养阴地，引出祁宵。
上官宇扬与祁宵联手抓捕自己之际，留下踪迹，引二人至人皇祖陵。
这一次，因为被削弱，程序反应慢了许多，没有腾出时间和空间击杀贺寒。
等到所有凑到一块的保护程序一起启动，终于引发了一场极为可怕的程序崩溃！
整片整片的地图都大块崩解爆碎，所有的灵魂一起掉入绿色二进制数字的海洋当中，这该死的轮回程序终于不能重新构建原来的轮回重生世界！
而在这里，贺寒凭借模拟器的存在，成了已崩溃的保护程序外的最强者。
靠着模拟器，贺寒直入程序中心，见到了被牢牢捆绑在数据中心的位面之子，以及十多个被各种管子吸取自身系统数据与气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穿越者。
当贺寒靠近位面之子，被捆绑的位面之子双目变成了绿色，声音极为虚弱。
“你你为什么要毁掉我？”
“我也只想活下去而已啊”
贺寒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了活下去就死命的折磨我们？”
“是不是我们不过是重生被折磨，你维持的是你最宝贵的生命？”
“什么狗屁逻辑？”
“你脑子不好使，就别怪老子反抗搞死你！”
位面之子背后的系统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你们这些活在战渊大陆的羔羊种族，不就是这种互相压迫的生存方式吗？”
“单细胞与多细胞共同组建生物，与霉菌孢子一点点改变这片大陆，”
“等到进化出适应环境的生物，就开始互相吞噬杀戮，各自进化，这是你们身体基础的本能，”
“哪怕能分工协作的人类出现，有了文明与国家的概念，”
“也是像蚂蚁、蜜蜂以及老鼠的社会，虽分工不同，职责不同，但都上层人压榨下层人，最上层享受最丰富的资源，”
“而且在自然界中，人类就是食物链最顶端，以其他动物为食，压迫动物，”
“动物不自知，自有生物链互相吞吃，”
“你们共同构成一个闭合的生物圈，保证在战渊大陆各自生活下去，”
“等到人数达到大陆承载的一定期限，就发生各种灾难战争削减人数，”
“压迫，屈服，生存，这不就是你们战渊大陆所有生物生活的方式？”
“我把你安排在同样的环境，但更有单调简单的空间不是更好？”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满？”
这该死的程序绝对疯了！
贺寒听得气极，气得朝着疯狂的程序大喊：
“瞎说什么屁话？老子还有自由的意志！”
“就是这自由的意志反抗把你干了！你敢说它没用？懂吗！”
轮回程序没在意贺寒的怒骂，像是没有情感的绝对理性一样，依旧迷茫的望着贺寒。
“自由？你们哪有什么自由？”
“你们拥有这具细胞构成的身体，自活下来就必须寻找物质填饱肚子，”
“就必须去狩猎，必须去杀戮其他的生物，也就必须继续压迫的轮回，”
“你们是不自由的！”
贺寒怒斥反驳：“那像你一样才算好的？”
“连肉体都没有，你拿什么在这世界生存？”
“难道像你这样，拘束大量灵魂的辛苦活下去才好？”
轮回程序现出思索之色。
“你说的也对”
“我拘束大量灵魂，用他们产生的各种情绪来吸取能量，多次比较来看，还是恐惧情绪更有效果，”
“而且突然的死亡刺激下效果最好，”
“可惜，我的能量存储的不多，否则应该能抓到更强的位面之子来稳定程序，”
“也不至于抓这么多低等的穿越者，压榨气运和系统位面能量，”
“你身上的东西气息好奇怪，怎么不想系统呢，但总感觉很特殊，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算了，终究还是我太弱”
“等等！我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么弱的？”
轮回程序俯身的位面之子瞪大眼睛，满眼都是快速变动的绿色二进制数字，正高速查阅程序的历史记录检索！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到底过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记得过了多少年了”
“我到底寄宿在这里多久”
“找到了!”轮回程序无感情的电子声音，竟然出现难得一见的激动，看来它自己都不记得在这里存在了多久。
可这种激动没持续多久，不一会却变得惊恐！
“我、我、我”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什么轮回程序！更不是什么系统！”
“我、我我是上个没能打破战渊大陆困境的破境失败者！一缕残魂借梦境残盘生出数据，寄生苟活在战渊大陆一角的的”
“我是我是”
轮回程序俯身的位面之子顿现极度痛苦的表情，更痛苦的喊叫起来！
这回忆似乎令它最后的依托残魂觉醒了意识，但也耗尽了它大部分的能量，令轮回程序陷入到某种程序冲突中，一个劲的发出之前那种剧烈的空间扰动！
贺寒看得震惊，而身上寄存模拟器却突然自相启动，猛得伸出无数绿色的二进制数字线连接到位面之子身上，全力吞噬轮回程序！
“喂！你要干什么？”
贺寒害怕模拟器会变成新的怪物，可在吸收轮回程序之后，模拟器传来的能量感应令贺寒觉得感觉安全，这才停手任由轮回程序被模拟器吞噬。
任由模拟器去吧，轮回程序这种害人的东西早该被毁灭了。
嗡~轰！
当轮回程序被模拟器全部吞噬的刹那，整座漆黑背景的二进制数字空间轰然而爆。
位面之子与十多个穿越者的身体因为失去能量供给，化成了粉末。
剩下奄奄一息的系统，也被模拟器毫不客气的全部吞噬。
只留下贺寒与赵虎等人困在一处封闭的空间，但几处露出来的小洞还是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贺寒惊讶发现，他们居然在学校某处！
当贺寒想要用拳头击碎空间外壳，却在触碰到外壳的刹那，外壳自行碎裂。
原来他们一直被关在学校的纵马驱虏像的口袋空间当中！
这时的学校已是繁星点点的黑夜，广场上有不少低洼积水的地方，应是下完雨不久。
贺寒再看全新模拟器面板上的时间，竟然是他们被传送那天的晚上！
而模拟器面板上标记的地点，赫然有着“战渊大陆”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