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纯阳之力
靠着之前处决崇鬼,贺寒此时拥有豪横的2000点阴气值。
想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武学所知甚少,贺寒觉得该找见多识广的胡爷多打听打听。
骑马穿行双江城青石铺垒的街道,穿过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在曲折的小路和拱桥一一走过。待市坊的热闹与自己渐行渐远,贺寒终于来到胡爷居住的僻静民居。
自从三人自澡堂一别,虽然商量说要依附江临帮,但胡爷还是拉不下老脸真的娶房小妾。
这世界上有些人虽然明知有些不好的事做了会保护自己,但依旧不愿真的如此。
那不光是脸面的问题,或者称为坚守底线更为何时。
也许此时渐渐淡出帮内事务,才更适合胡爷。
“胡爷,我带了好酒来看您了。”
贺寒拎着刚买来的一坛竹叶青,这种南方水路运来的好酒价格可是不低。
“哎呦!竹叶青啊!好酒~好酒~”
“孩子,快进来!快进来!”
胡爷沉醉的嗅着空气散出的酒香,探头左右瞧瞧才开门将贺寒放进。
宽敞的青砖小院在这偏僻地段也算条件不错,自然引人注意。
贺寒随着胡爷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一些快速缩回的衣角。
“要我去帮你清理清理?”
“不用,他们盯着更好,安全。”
胡爷自嘲的咧嘴一笑,拎着好酒就进了厨房。
这宽敞的小院中央,架着一排练武用的兵器,还有各种练拙力的家伙,也都有有人练过的痕迹。
“我没事就帮帮内教些功夫,今天帮内有事,他们就先回去了。”
胡爷从厨房拿出一只烤鸭,几个小菜,竹叶青倒进花瓷大碗中,虽粗糙但别有一番令人安心的温馨。
“胡爷,我来是想跟您问问武学修习的事,我就开门见山了,”
“您的龙令阳极功,所用纯阳之力是怎么回事?”
“武学不就是一力降十会吗?怎么纯阳之力还能伤到幽鬼?”
胡爷倒也没贺寒意料中涉及宗门传承的讳莫如深,也没有三缄其言的欲言又止。
但是饶有兴趣的讲了个前朝镇魔司的历史。
“要说这纯阳之力,可离不开前朝的镇魔司,”
“其实前朝镇魔司并没有以前几朝的规模和实力,这倒不是前朝镇魔司实力太弱,”
“有古籍记载,从更前朝开始,一脉相承的镇魔司所有武学,威力奇怪的大打折扣,”
“到前朝为止,许多武学仅保留了以前七分之一的威力,且根本找不出原因,不少武学都用不了了。”
“另外同样奇怪的是,妖魔鬼邪的实力也跟着变弱,到如今,只剩下鬼邪精怪这种低等的鬼物存在,镇魔司自然不需要以前那种规模,”
“直到前朝人皇薨后天下大乱,世间再无镇魔司传承,现在政府所谓的镇抚局,用的也仅是前朝沿袭的铭文,”
“处理有威胁的鬼邪,也都是有修真之法的修炼世家出手,这世界俨然有要换一片天地的意思”
胡爷夹了几颗家常的花生米入嘴,就着很贵的竹叶青,倒也有一番滋味。
以上历史,算是变相回答了贺寒的问题,但胡爷几杯小酒下肚,美滋滋的继续解释道。
“纯阳之力乃人体先天存在,就像鬼物有鬼气,妖物有妖力,人乃天地人神鬼的五仙,是人皆有阳气,以气血的方式存在,”
“以特殊练习维持住之后,才算纯阳之力,”
“不过一般人不知维持之法而已,”
“凡夫愚蠢,只知声色犬马,却消耗掉宝贵的阳气,致使多病短寿。”
贺寒奇怪:“胡爷,您这说法怎么这么像宗教人士的看法?”
胡爷嘿嘿一笑。
“据说我这龙令阳极功修习纯阳之力的法子,还是不知哪朝的金刚宗流传的传承,”
“练前须是没沾过女人的童子身,三年纯阳桩功与拳法的基础一成,便可修炼更高的武学,”
“据说修炼到第九层者,能用阳极九令,以极阳之功破世间万邪。”
贺寒:“那我的罡气是怎么回事?”
胡爷想了想,“我听过几种说法,说罡气乃刚劲之气,黄老道人也称高处之风为罡风,”
“但也有说是浩然正气,总之说法不详,但确有黄老道人修炼出来,”
“不过不多,听说乃密传之法。”
贺寒:“可我得到的法子,是呼吸吐纳,这不是气功吗?”
胡爷:“练武也离不开练气啊,我这阳极功还有站桩的呼吸之法呢。”
“那也不对劲啊,”贺寒还是没懂,放下筷子,在地上扎个马步向胡爷问道。
“胡爷您看,我简单出拳,打出的是拳力对吧——”
贺寒说着对着空气用力出拳,“这种力量有气存在吗?”
“要按您的说法,因为不明原因,导致镇魔司武学效果大打折扣,”
“那是不是以前的人踢拳出掌都得气息缭绕?”
胡爷一听气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跟我抬杠是吧?不跟你说了吗?人体存在阳气,以气血的方式存在,”
“修炼气血增长阳气和气力,气血足了,长得才壮!”
“要不怎么说气力气力呢?阳气,气血,气力,这三者共生才有力量,可不是单纯因为用力时必须吐气!”
“就拿你们小伙子来说,阳气充足,气血旺盛,所以同样练身体,长得更快——”
胡爷说着说着,忽然像想起什么来,拍着脑袋埋怨自己记性不好。
“你看我这破记性,忘了跟你说了,我这阳极功是有传承的,”
“你胡爷我可是前朝皇帝钦点的武举人,练得功夫一般人练了也练不出我们的效果,”
“可能你的罡气也有传承的吧,我看你那把大剑,就不像寻常黄老道人的武器,指不定是什么门派留下的人道传承。”
人道传承?
贺寒自忖,说了这么半天,还是要归于玄学的问题?而且别的武学也有纯阳之力和罡气的效果吗?
“唉呀,我也说不明白了,要不你练练其他武学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启发。”
半天的时间,胡爷跟贺寒边吃边聊喝了小半坛子酒。
胡爷毕竟老了,不胜酒力,喝得脸蛋微红,醉意上头。
一个六旬的老人,仍要在这乱世面对危险,挣扎活着,也就喝几杯小酒的时候算不错的享受。
比之自己穿越前的世界,胡爷这番境遇真令贺寒心下不忍。
他服侍老人睡下,才收拾干净屋子。
又找了个凉椅躺下,慢慢等老人睡醒。
干净的小屋之内整洁简单,唯有墙角摆放的一张为牌位燃香的供桌令人注意:胡妻林氏之牌位。
贺寒心中感慨,难怪胡爷不愿娶妾续弦,原来亦是为性情中人。
正要供杯好酒给自己的“婶子”,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贺副堂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