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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梦三·尚公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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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校了射御后又被送走了两人,不过能够在皇帝陛下所设置的重重难关下杀到最后也算得值得称道的事,是以这两人倒是没有那么大怨念,毕竟从古至今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少泽又将人领了回去由宫女伺候着梳洗沐浴,是为了看身上是否有不为外人知的隐疾或大块伤疤等,好在梳洗过后没继续饿着肚子,又叫御膳房给传了四菜一汤垫了肚子才领着剩下的几人到御书房。

    谢玉郎、林星渊、路子与赫然在列,在萧云霁连射五箭过后,那些读书人自然是被激起了血性,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都用在手中那张弓上,林星渊因着刻意藏拙,只是没想到这些读书人属实是外强中干,弓倒是拉得开,只是准头实在是太差,若是将所有人都淘汰出去,公主选夫就彻底成为了一场笑话,所以不论是结果如何,少泽必须留下一些人带给陛下做最终决定。

    连靶子都没射中的两个人被淘汰出去后,少泽看着校场上被射得七扭八歪的靶子,挥手派人赶紧撤了下去。

    实在是伤眼睛。

    几人都没想到自己能够过五关斩六将竟然撑到了最后,惊喜皆有,尤其是路子与,自幼家境贫寒,多数的时间都在书店里抄书赚钱,哪有什么精力和银钱去学什么君子六艺,他干的最为接近的事便是幼时拿弹弓打鸟

    看着箭矢射在靶子外缘他是极为苦闷悔恨的,哪成想峰回路转来的这样快?当真是又惊又喜。

    相比于路子与的惊喜交集林星渊便纯粹是有惊无喜了,他万万没想到射成那样也能入围,唯一自己能够控制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再次面圣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心事重重的跟随着队伍进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零星的几个人惊讶道:“怎么只剩这么几个人了?”该是庆幸还有人,而不是一个不剩,皇帝在心里抹了把汗,不然真是要被史官骂死,别人昏君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他戏耍天下文人最后把自己也耍了当真是要遗臭万年。

    少泽躬身行礼,又递给皇帝一份更为详细的名册信息,皇帝烦躁的翻了翻,明明只需要选出一个驸马,按常理来说只要有人站在自己眼前就可以了,可是他总视觉的不够。

    大概是在他的心中这世上没有哪个儿郎能够真正配得上自己的娇娇儿,又或者他的心底亦是不愿意让季姝这么早就出嫁所以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举世难求的好儿郎他也能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

    皇帝焦躁的来回踱步,周身泛着沉郁的气息,几个人跪在地上没多久就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要不把姝儿叫来让她自己看看?”到底是她自己的驸马,从头到尾不出面算什么样子。

    “不行不行”,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丫头从头到尾都兴致缺缺,之前就叫不出来,眼下估计也是会吃个闭门羹。

    反正公主就一个,驸马却可以有很多,先度过眼下的关头,若是以后不合心意了,便和离再选就是了。

    皇帝难得有了一点昏君不管不顾的想法,随即又在心里连连扇自己两个巴掌,匈奴那边越发蠢蠢欲动,连扰大奉边境,匈奴使臣已带着牛羊等聘礼在路上了,当真是恬不知耻!

    大奉如今已经整兵,只待压阵北境,在此之前,是绝对不能和匈奴撕破脸皮的。

    层层筛选下来,到了这个关口,若是不以皇帝极歪的心思来看的话,都称得上人中龙凤,皇帝又挨个盯着看了一眼,个个都看不顺眼,却觉得其中两个人分外熟悉,再一看这身上穿的不正是官袍,皇帝一拍脑袋,自己这是被季姝的事愁昏了头了,自己亲笔点的状元郎和探花郎都忘了。

    一旦想好退路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很多。

    他伸出手随意一指,“就他吧!”没想到这一圈考校下来自己真正记得住的竟然只有状元郎。

    林星渊只觉得晴天霹雳,一时之间失声不语,紧紧攥着袖中的发钗,他脑海中一时是那日惊鸿一切的面纱一角,一时是自己寒窗苦读时的窗外落雪,还有早朝时鱼贯而入的官员们艳红色的袍角。

    他想要革新除弊,想要为民请命,想要成为幼时便发下宏愿的人,为此他自请从除族成为整个天地间孤零零无依无靠的人,他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就要被命运这般戏弄吗?

    “怎么?你不愿意?”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皇帝心中立马不快了起来,虽然别人也不是不行,可是既然已经选了,便没有被拒绝的道理,普天之家,谁敢嫌弃朕的公主?

    “臣只是喜不自胜”,林星渊听着自己从胸腔里生生憋出的几个字。

    他叩首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吾皇万岁万万岁!”

    新科状元郎尚公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盛京,无论两个当事人怎么想,盛京的百姓们倒是对此喜闻乐见。

    一直以来各种话本子戏折子便钟爱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金枝玉叶的公主下嫁当朝状元郎的桥段,如今可算是一直以来传唱的故事成了真?

    季姝自从知道婚期定下来后整个人便仄仄的,状元郎嘛,不就是那个人,皇帝又让季姝见一面,她看着跪在父皇前面的男子,他低垂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发髻,游街那日穿着红衣,如今是青绿色的官服,红衣张扬,却不如青衣更衬他,人淡如竹。

    看到红衣,季姝又想,这天底下穿红衣谁能比得过那个人呢?如此一想又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和父皇告了罪回宫,林星渊只听得见一声清澈疏冷的女声,心下留意,公主若是这般疏离也未必是坏事,或许以后只需要保持这般的关系就好。

    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对于三个月后的婚期,更是无比茫然。

    季姝一回到宫,就病了,高热不退,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药一碗一碗的灌下去,不仅没有效果,反倒是将人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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