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配做工具人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薛子橙说,“也就皮带跟我们说的那些,关于小嫂子多么活泼可爱又美丽,关于你对小嫂子多么的宠爱……嗯,就这些。”
“没了?”青山医院的事,戴定洵竟然没说,这,不是他平时大嘴巴的风格。
“嗯,没了。”三人齐齐点头,马应札接话,“所以钙哥你跟我们说说呗,小嫂子是何许人也,还有你们怎么搞在一块的?”
戴定洵听了,一掌拍在马应札的后脑勺上。
“说什么呢?什么搞在一块?”
“呸呸呸,是我形容有误。”
完了,戴定洵又用胳膊戳了戳薛子橙,收到信号的薛子橙也很上道。
“所以我们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小仙女,能把我们英俊帅气多金风流,尤其是技术贼好的大神收入麾下的。”
薛子橙发誓,这句话他是被迫的,人生嘛,总的有得有失,为了成全另外两个人的八卦,他也就只能牺牲一下了。
八卦的绝对不是他,他对小嫂子一点都不好奇。
“小伙子,有前途。”
习钙给薛子橙竖了个大拇指,他家小关节可不就是美美的小仙女嘛!
对哦,看着面前这仨傻货……哦不,是室友,习钙计上心头。
他止不住叹息,无奈纠结与难过之色溢于言表。
三人都不明觉厉,担心的看向习钙,不住地问他怎么了。
“我老婆要没了!”
“啊?”戴定洵脱口而出,“小嫂子跟人跑了?”
习钙:……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好在薛子橙帮习钙踢了戴定洵一脚,他看向习钙。
“你和小嫂子闹别扭了?”
习钙点点头,又摇头,“不是我,是她生我气了。”
“多大点事,哄哄不就行了。”
“有点难。”习钙摇头,“暂时哄不了。”
薛子橙:……
所以咋办?
他一个单身狗,哦不,是他们一宿舍除了习钙都是单身狗,难不成还能为习钙的爱情出谋划策?
“所以我需要你们。”
薛子橙挑眉,看向习钙,还真的要听他们的建议?
他们能出什么好主意,习钙相信,薛子橙自己都不相信。
“你没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钙哥你说,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出谋划策的,尽管说。”
马应札挤到薛子橙前面,拍着胸脯一脸自信的样子。
脑子里有几两墨水,自己不知道吗?
薛子橙无奈捂脸,想把马应札朝后拉一拉,那边戴定洵却也挤了过去。
“对,我们最喜欢凑热闹……哦不,是最乐于助人了。”
习钙嫌弃地推开戴定洵,手指在薛子橙和马应札之间来回晃悠,眼中孕育着算计,“不要你,我需要的是他俩。”
这是被嫌弃了!
戴定洵呆了,被指定的两人也愣了,薛子橙突然反应过来,习钙好像不是找他们要建议,而只是单纯的要用人罢了。
终究他们只配做工具人……
“我跟你们说……”习钙突然凑近,神神秘秘的,独独把戴定洵遗留在外。
可怜的皮带挂在自己的椅子上,全程哀怨地望着围成圈的三人,他觉得自己都能变成怨夫石了。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道多少分钟后,马应札又一次大手拍胸脯。
“钙哥放心,你的爱情由我们守护。”
薛子橙却满面纠结,眉毛都皱成一团,看向习钙的目光带着幽怨。
“这,是不是有点缺德?”
“哪缺德了?”习钙问。
“就是,哪缺德了?”马应札也符合,“我都觉得这样是便宜了那个敢撬钙哥墙角的家伙。”
薛子橙抿唇,冲马应札翻了个白眼,说的倒容易,出苦力的不是他啊!
但能怎么办?
薛子橙在心中止不住叹息,为了兄弟未来的幸福,他只能忍痛牺牲了。
躺在床上的习钙止不住嘴上的笑容,让这个臭老头欺负他,哼,明天就让臭老头看看他送给臭老头孙子的大礼。
不知道明天的谷客温会是什么反应,想想就好期待啊!
“哈哈,哈。”
习钙笑得很小声,但还是让睡在同侧的戴定洵听到了,所以习钙也跟他一样还没睡着呀。
戴定洵翻了个身子,瞅着对面的俩人,好像睡的还挺香。
于是他放下心来,偷偷摸摸地调转自己睡觉的方向,拿手碰了碰习钙的小腿。
“哎,钙哥。”被冷不丁碰了一下,习钙差点弹起来,然后他就看到床头的戴定洵跟他招手,“转过来下。”
声音很小,习钙并没有听到,但结合戴定洵的口型以及他的手势能猜出来。
等到习钙也调转了睡觉的方向,和戴定洵头对头的时候,借着通过窗帘缝隙透过来的暗光,他看到了戴定洵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可能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但很欠揍,习钙也没忍住,朝他头上揍了一下。
“你癫痫了?”
“你才……”戴定洵生气地捂着头,看到习钙抬起的手掌时,识趣的把话转了个弯,“我,我没。我就是有话说。”
睡觉前薛子橙已经把他们三个刚才说的都跟戴定洵坦白了,习钙也知道,按照戴定洵的尿性,不让他知道的话,他不可能睡得着。
之所以刚开始把戴定洵落在外面,一是因为关皆见过他,二是因为习钙就想单纯的看戴定洵吃会儿瘪。
“有啥话非得大半夜说?”
“这不是得保密嘛!”
“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能从戴定洵口中听到“保密”这俩字。
只见戴定洵轻声哼了几声,好像是在清嗓子,然后他把头往前伸,凑到习钙耳边。
“就那个青山医院的事,我没跟他俩说。”
额,咋又提起了呢?
习钙以为戴定洵忘了呢,没想到还是小瞧了戴定洵的记忆力。
“怎么没说?”
戴定洵是个藏不住东西的人,所以刚才习钙没听到另外俩人问青山医院,下意识地就觉得是戴定洵给忘了。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没忘,还能忍住不说出来,也是难为他了。
想来也是,就他当时那快要疼死了的状态,还有臭老头的出场方式,很难不让人记忆深刻。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能说。”戴定洵的话中带着茫然,随即又带了几分纠结,“你都不知道我憋的多难受,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