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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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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先生,麻烦你来一趟了。”

    元和皇帝对这位魏春生,非常之信任和敬重。

    “应当的。”

    魏老先生微微一笑,便去了明岳帝所在的屋子里。

    “皇上,大医官来了,也能放下心了。”陈喜宽慰道。

    “是啊,有他在,万事太平。”元和皇帝松了口气,坐回了椅上,“大医官,连仙药都能炼,更别提是治疗父皇了。”

    “大医官能耐着。”

    陈喜为元和皇帝奉茶。

    元和皇帝喝了口暖茶,想到东境之事,眉头紧紧地皱起。

    这其中,定然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如若段芸芸落到了沈宁的手中,那沈凤仪呢?

    沈凤仪有着天大的能耐,对沈家仇恨堪称是泣血刻骨,定会咬紧牙关,绝不放过的。

    就算没那通天的本事,沈宁若是因此,斩掉了沈凤仪。

    这件事对于沈家二老来说,也是诛心之痛。

    此举的厉害,就在于此。

    路岔两道,不管走向哪一道,都是沈家必经的深渊。

    “看来,得好好查一下东境之事了,来人,让血卫首领,亲自去查。”

    元和皇帝整张脸紧绷着宛若屋檐下的冰锥,双眼幽深,野心藏在翻涌的巨浪之下若隐若现,锋利如一把狠于弑父的刮骨钢刀,渐渐地狞开了令人发憷的无声笑容,使得旁侧的陈喜四肢冰冷,恐惧入心。

    ……

    京都驿站,段千溯并未收到外头的消息,但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凭借超高的直觉,就让他夜晚难眠辗转,心烦意燥,白昼里也是如坐针毡,安不下心。

    “大宗师?”属下担心。

    “看来,这京都不是久留之地,得先走了。”

    “东境的传令兵来了,或许是东境失守的消息?大宗师何不再等等。”

    “不行,不能等了。”

    段千溯说:“就怕不是东境失守之事,本座特意留了个心眼,那大燕的皇帝也不会知晓。若是东境成功归我段家,那么,芸芸就会在一并送消息来,但那传令兵根本没有任何段家的相关。只怕,事情不能如我所愿了。走,立刻走!”

    “那,张霁那边呢?”

    段千溯闻言,浑浊发灰的瞳眸,泛起了一丝凛冽如数九寒冬的杀意!

    “去告诉张霁,沈国山和沈尊大宗师打算对他出手,现在立刻逃命,出了驿站,去春晖巷汇合,到时一道乔装打扮出北城门。”

    “是。”

    张霁那头听闻此事,带着徒儿张齐之、侍卫一伙人匆匆收拾行装,翻墙出了驿站,直奔春晖巷。

    “师父,我们有大宗师,怕什么?”张齐之问。

    “我们这位大宗师贼得很!”

    张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看起来没脑子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徒儿,压着嗓说:“上回的事你还没能看明白吗,说起来,他段千溯姓段不是姓张,怎么会为了我们出头,能通知我们,就算不错了。是得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可惜……”

    他看了眼春晖巷的外头,眼底满是遗憾。

    他还想,再见一见那沈国海。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京都待这么久。

    只是他以为沈国山出了气,没想到是憋着一团火,只等今日爆发,实在是可恨!

    张齐之看着师父的侧脸,大抵知道些师父在想着些什么。

    恐怕脑子里,还都是沈家的那个老贱人。

    张齐之一双星辰剑目,全然是火山喷发般的嫉妒和怒意,偏生还不能镌刻到脸上被师父发现。

    他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师父一贯是不喜欢善妒的人。

    张霁拿出了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金色团纹锦囊。

    打开团纹锦囊,就能看到是一块布料。

    这是许多年前,张霁从沈国海里衣撕下来的。

    一直随身带着。

    布料之上,纹了个“海”字。

    放在阳光下仔细看去,才能看清。

    巷子里阳光并不算很足。

    于是。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朝左走了几步。

    直到走进了阳光下,他高举起手,借着春日的阳光,看清了熟悉的海,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随即招来一位侍从,将布料塞回金团纹锦囊,一并交给了侍卫,“将此物送去沈家,给沈国海,务必要送到沈国海的手中。”

    “是。”

    张齐之很不高兴。

    他忍耐着走上前来问:“师父,大宗师怎么还不来。”

    “再等等。”

    “你们的大宗师,不会来了。”

    一道苍老浑然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宛若洪钟般震耳。

    张霁忌惮地看了过去,瞧见来者一身甲胄红披风有朱雀图腾,眼睛陡然一缩。

    那带着锦囊准备走出春晖巷的侍卫,直接被沈国山一手擒住,直接将锦囊夺回,把侍卫摔在了地上。

    他打开锦囊,并未抽出布料,只低头看了一眼,满目都是怒火。

    沈国海至今还不能下床,神志未好,这张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还想去伤害沈国海!

    “沈国山,是你!”

    张霁咬牙。

    整条春晖巷,都被麒麟军包围了。

    墙壁上头,出现了弓箭手。

    一把把寒芒闪烁的箭矢,俱都对准了张霁。

    张齐之面色惨白,“怎么会这样,段老呢,段老怎么还没来。”

    “段老?他早就出城了。”沈国山冷笑。

    张霁浑身发冷,心口猛颤。

    只一句话,便瞬间明白过来。

    段千溯根本没想跟他汇合。

    而是打算用他来引诱沈国山。

    使春晖巷成为集火点。

    如此一来,声东击西,段千溯一伙人便可趁其不备溜走,直奔北城门。而只要出了城门,以段千溯和那群侍卫精锐的实力,逃出大燕不是难事。

    “这个老匹夫!”

    张霁咬牙切齿,“竟敢诓我!”

    “师父,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齐之惶恐。

    “啪。”

    张霁一巴掌重重地甩到了张齐之的脸上。

    “还没听懂吗?你这个蠢货,被他段千溯骗了,我们都成了诱饵,他段千溯才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他早就去了北城门,根本没想着带上我们,特意把我们留下,只是给他逃出上京城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徒弟。

    那一巴掌实打实的。

    再加上张霁最擅长就是枯骨掌。

    虽未曾用到枯骨掌法,张齐之也吃不消。

    一口鲜血吐出,还带着两颗牙。

    他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张霁,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了。”

    沈国山从容泰然,声似铁,淡声道。

    殊不知。

    他等这一日,真的等太久了。

    当初,他是怎么把沈国海从雪女城接回家的,一路心境,历历在目。

    沈国海的后半生,几乎都被张霁毁了。

    虽说失去记忆, 但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再加上父亲留下的心结,让沈国海自我挣扎如画地为牢作困兽之斗,每日不是在神神叨叨,就是易怒的边缘。

    沈国山亲眼目睹一个本该冉冉升起的大燕武星,沦为了一个半醉半醒半痴半梦的糊涂蛋子!

    思及此,便满腔怒意。

    “沈国山,不就是想为沈国海报仇雪恨。”

    张霁大笑:“是啊,你沈国山的胞弟,当初和我夜夜销魂,这事,你们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吗?”

    他特意拔高了声音,想让春晖巷外的人都听清楚。

    “别白费力气了,附近没有人。”逐电冷声道。

    这事,还得多靠大宗师沈云了。

    沈尊或许早就猜到张霁会狗急跳墙,把附近的人遣散了,非但如此,还留下了追风逐电与麒麟军一道护佑沈国山。

    阿宁不在。

    他这个四舍五入算过了门的女婿,总得做点事才是。

    追风呵道:“你这个颠公,休得张狂,还销魂,你咋不去地下跟你老爹销魂,看你张家祖宗不把你弄个魂飞魄散。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你这种货色,垃圾不如,说你是牛马都抬举牛马了,长得一塌涂地,还想着出来祸害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不是脑子落在娘胎忘记带出来了?什么个东西,我呸……脏得很,臭水沟里的黄鼠狼,都比你这老匹夫干净。”

    追风左右也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把那张霁气得目眩神迷,头昏脑涨,发颤的手指着追风“你”了个半天都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虽说张霁一生都作恶多端,但人人都惧怕他枯骨张霁的名号。

    还从未有人胆敢这样指着他的鼻子 ,用最难听低俗的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逐电还算了解追风,亦是低咳了两声,颇为窘迫。

    围剿春晖巷的麒麟军和沈国山都怔了怔。

    而这时,后方赶来的沈国祥,亦有几分傻眼。

    再看向追风的眼神,有些怪异。

    “沈国山。”

    张霁近乎面庞扭曲,“我知道你想给你弟弟报仇,你不如前来,你我一对一打个痛快。”

    就算是死,他若发了狠,带走一个沈国山也心甘情愿。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二弟一对一?”

    沈国山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便回头看去,望见长兄沈国祥。

    “大哥,你怎么来了?”

    “为了一份私心而来。”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说的不就是此刻。

    兄弟之间,是不谋而合。

    这一件事,压在彼此心头好多年。

    过去是没机会,也没办法,如今老天开眼,终于有机会了,沈国祥又怎么甘心独自一人在府邸等待呢,自要走过来,亲眼看着张霁是如何落魄的才肯罢休,才愿甘心。

    “咻!”

    追风抬手就是一道袖箭。

    箭无虚发。

    直接贯穿了张霁的手腕骨。

    张霁捂着腕部,撕心裂肺地叫喊出声。

    他怒目瞪向追风。

    追风却是做了个鬼脸。

    沈国祥余光侧去。

    他想,他大概知晓大宗师为何要把追风留在身边了。

    追风的袖箭,当真是百发百中。

    而且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一般的正人君子是没有的。

    比如他沈国祥这样的君子。

    沈国山刀出鞘,而后提着刀,步步沉稳矫健,面朝张霁走了过去。

    张霁身侧的张齐之和一干侍卫,俱都拱起了身子如遇到危险炸毛的猫儿,手里提着锋镝逼人起寒芒的兵器,警惕又忌惮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沈国山。

    “上!”

    张霁一挥手,侍卫们直接往前冲去。

    沈国山刀法惊人,大开大合,端的是磅礴万钧之势,多为一招毙命!刀刀见骨,血染甲胄。

    沈国祥、追风逐电还有春晖巷上下内外的人,仿佛看到了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沈国山。

    这每一道的气势和力道,看似笨重实则精准,都是属于大燕战神的刀法。

    很快,东歪西倒了满地人,鲜血沿着不算干净的地面肆意横流。

    张齐之吓得两股战战,屁滚尿流,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上啊。”

    张霁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铿锵,啪嗒。”

    张齐之的兵器掉落在了地上。

    人也跟着瘫倒。

    “师,师父……”

    张齐之满面泪水,求救地看向了张霁。

    “废物东西。”

    张霁抬手一记枯骨掌法,轰然便打在了张齐之的头颅。

    张齐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爬满血丝的眼睛,才蓄满的眼泪,在他天灵盖破裂的那一刻流了下来,嘴唇翕动,脸皮痉挛,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一口血吐出,两眼、鼻子、耳朵都跟着流血,旁人瞧着宛若白日见鬼了般吓人。

    “师,师……”

    只颤两声。

    “轰!”

    张霁又一掌砸在他的天灵盖。

    张齐之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见了地下小鬼,别说是跟过我的人,我张霁麾下,没有你这样的废物。”

    张霁满目阴狠,踩着张齐之的尸首走向沈国山。

    “沈国山,你的确是个君子,讲武学道义。”

    “今日,老朽我就陪你玩上一玩,看看是你的刀厉害,还是老朽的枯骨掌法更胜一筹!”

    张霁暗骂沈国山是个蠢货。

    看这样子,沈国山是打算不动用麒麟军这些人,是打算亲自给沈国海报仇。

    张霁虽然被追风的袖箭废了一只手。

    但剩下的那一只手,也足够沈国山吃一壶的了。

    就算不能把沈国山拖进地狱里去。

    张霁大笑两声,直冲沈国山。

    沈国山一动不动,左手抬了抬。

    无数箭矢射下。

    都是钉在张霁的四肢上。

    张霁口吐鲜血,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沈国山。

    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是沈国山会做出来的下等缺德事。

    沈国山提刀走向张霁:“来,本将如你所愿,与你一对一。”

    张霁:“………”他都被戳成骰子了还一对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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