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圣的心思

    “大圣，是什么让你如此落魄不堪。这叠几层的污垢，你难道舍不得去洗洗。”

    一条往南的官道上，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孙无德想化解心中的疑虑，排解尴尬的气氛。

    “……”

    东施笑道：“每天沉溺在芊芊赌坊，都舍不得找个婆娘，城外那头老猪是千方百计的想，他却一心念大小。”

    孙无德看向东施，一身女式而快要罩不住的铠甲，高大而不肥不瘦的身躯，忍不住醉眼迷离，透过障碍，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览无遗。一个字，绝。可惜……哎！

    东施被孙无德看的羞红了脸，那双迷人眼，就像带刺的刀，能把她剐的一干二净，身无寸缕，感觉浑身不自在。

    孙猴子跳到东施面前，说道：“还说我，你不也夜夜想男人！”

    “我何曾想过男人？”

    “不想男人，你左边屁股纹一个男头像，为何？”

    “哪有……”东施刚想狡辩，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死猴子，你偷看我……”

    孙无德无语，亮了亮眼，情不自禁的看向东施的翘臀，还真纹了个男人像，栩栩如生。真绝，不过好白！

    东施感受到了孙无德无耻的眼神，“看什么看，你看得见吗？”

    不待孙无德反驳，又朝孙猴子骂去，“死猴子，你偷念赌坊老板武芊芊，你以为我不知道！一有银子就往里面送，瞧你那跪舔的模样，真贱。”

    孙无德又是一惊，乐开了花，“大圣，你猴心泛滥了？我以为你只喜欢母猴子！”

    后面的女兵皆掩嘴而笑，云云一片。

    “活老狗的，别听她瞎说！”孙猴子脸比屁股还红。

    东施明显还不放过他，“瞎说？哎……可惜啊！人家芊芊姑娘只喜欢你师父唐御帝，喜欢他的优雅，喜欢他的纯情，还喜欢他的男人味……”

    “活老狗的，你给我闭嘴！”孙猴子有些躁了。

    “你那一身衣服，武芊芊送的吧，五年了都舍不得换，也舍不得洗，你以为我不知道。”

    孙无德感叹道，“哎，三角恋害死人那。”

    “你们都给我闭嘴。”孙猴子拔了一根猴毛，一吹，凭空跳出另一个孙猴子，“他代我守护你，俺老孙去也……”

    远空一闪，孙猴子消失不见。留下来的那个孙猴子，眼神木讷，闭口无言。

    “孙猴子？”东施试着叫了一声。

    那孙猴子理都不理，只看着孙无德，像等候他的使唤。

    孙无德：“你看你，无形中伤害了他幼稚的心灵。话说阿施姑娘，你屁股真有纹身不？”

    “想看不？可惜你是太监，看了又能如何？”东施抛着媚眼，纯情可可，这彪悍外表下，原来也春心荡漾。

    “走！”

    ……

    一天多一点的路程，来到一个村落。应该离半生林不远了。

    村里破瓦颓垣，看不到完好的房子，半天见不到一个人，空气中充满着丝丝霉味，气氛很不和谐，也很压抑。

    “东头领，村角那边好像有人。”

    寻声望去，一抹黑影站在一栋破房子的院里，看不清脸，一动不动，甚是寒人。

    临近才看清，是一位年近整百的老奶奶，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透亮。

    一个女兵上前问路，“老奶奶，半生林怎么走？”

    “不可去，不可去。哎，世人皆贪婪，寸步不离利，你争我抢，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老奶奶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往房子走去，异常诡异。

    孙无德感觉非比寻常，使着药王眼，看向那个老奶奶，光晕围绕在她身边，看不透。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皆有意露宿在这个村里。找了个相对较大的院落，搭棚起火，准备吃食。

    那个假孙猴子就坐在火堆旁，眼睛盯着老奶奶的房子，沉默不语。

    夜深，除了那个瞪眼的孙猴子，大家也省了轮流放哨，皆已入睡。

    孙无德睡梦中感觉有双眼睛盯着他，寒气逼人，猛的坐了起来。

    一张满是深皱纹而乌黑的脸，两只深凹到离谱的眼睛，近在咫尺。

    “啊……”

    孙无德吓得尖叫一声，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用手撑着身体，往后退去。朝四周看去，众人睡意正浓，孙猴子还在对着火堆干瞪眼。

    老奶奶盯着孙无德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孙无德听到她说话，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老奶奶，你这样会吓死人的，有事你就直说！”

    “你为千寻草而来的吧！”

    孙无德不明所以，便直接说道：“西梁陛下病重，我来找一株叫葛悠草的药引，多有打扰。你说的千寻草是什么？”

    “千年子发芽，千年半株草，千年一朵花。食之无味，养人万年青。”老奶奶说道，眼睛紧紧的看着孙无德，“此时正值千寻草花开时节，你难道不想要？”

    “与我有缘，我待诚心；与我无缘，不奢不念。”孙无德试着装一下逼，让自己高尚大一些。

    “为了区区一草，整个村都没了。”老奶奶惋惜道，回身远去，口里碎碎念，消失在夜色里。

    “迎溪而上，泉眼细流，花石半缕腰，长虫镇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