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课的第一天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面对五条悟的逼问, 苏尧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神情淡定至极。
“在我禁锢住织田作的行动之后，原本就想将碎片取出来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四魂之玉、【时】以及【人间失格】三种力量交汇在一起, 竟然引发了特异点。”
“特异点？”
五条悟知道这个东西，这是由异能力者的能力相互碰撞是会产生的现象。特异点的记载很少，形成原因至今都还是迷，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种现象存在。
“外面没听到消息, 特异点被封锁了？”
点点头，苏尧示意他说得不错。
“我冻结了那一片的时间, 特异点发生在我的时间结界之内, 所以外界什么都察觉不到。哪怕有人调查也只能查出我联合侦探社的人将织田作引诱进了陷阱, 随后他就恢复了正常。”
听到某个关键词, 五条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突然将脑袋凑到苏尧面前，随后用一种夸张无比的强调说道：“冻结时间？没想到尧酱你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比我还要厉害嘛。”
“请不要突然凑这么近。”苏尧淡定地往身后一撤, 将自己从五条悟的阴影下挪出来。
这人到底对自己的身高有没有自知之明？1米9的大高个凑这么近会让人很有压力的。
“【时】牌确实强大, 但对魔力的要求也很高, 以我如今的水平也只能勉强冻结一小块区域而已。再说了，五条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技能读条时间比较长, 如果敌人是你的话早就跑得没影了吧。”
“不、不对, 如果是五条君的话，应该是在我出手的那一刻就将我制服了吧。”
她是没有见识过五条悟出手的样子, 但在经历过织田作事件后，她就充分明白了一件事——
绝对不能小看这些声名显赫的强者。
她的恭维显然让五条悟很开心，这个男人原本还算正经的表情一下子荡漾起来，周身愉悦的小花几乎要实质化。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咯, 毕竟我可是最强啊。不过尧酱不用灰心，我相信以你的天赋早晚有一天能追上我。”
“感谢五条君的勉励，我会努力的。”随口附和一句，苏尧的神色又正经起来。
“言归正传，织田作清醒之后我研究过，碎片与他的灵魂结合变得得更紧密了，我暂时没办法在不伤及他灵魂的情况下将碎片取出。”
“贸然动手只会导致两个后果，一是灵魂遭受损坏，导致他下一世变成一个傻子。二是灵魂彻底毁坏，直接灰飞烟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所以无关他是谁，我只是不想亲手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唔——”
将声音拉长，五条悟隔着一层黑色的眼罩打量着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说起来五条君还不知道织田作的异能力是什么吧，我敢说招他当老师比我还划算，学生们绝对会受益匪浅的。”
“这么厉害的评价吗？那织田作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我吗？”
突然成为话题的中心令织田作之助怔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
“我的异能力名叫天衣无缝，作用是预知5秒以上6秒不到的时间内的未来。不过因为四魂之玉的影响，能力被增幅了，目前大概可以预知5分钟的时间吧。”
听完当事人自己的详细介绍，五条悟当即就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叫。
“喂喂喂，这能力完全是在作弊吧，你这种预知有没有次数限制？不会什么限制都没有随便发动吧？”
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他的运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先是白捡一个苏尧不说，又来了一个织田作之助，难道是老天都在支持他的行动吗？
这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织田作之助如实告诉了五条悟。“天衣无缝属于被动能力，只有在我遇到危险时才会触发。”
收拾完卫生的苏尧来到两人身边，一人递了一杯红茶过去，“如何，织田作的能力是不是超级棒？”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异能力，我早就去学校报道了，也不会硬生生拖到现在。不过这样的能力在己方阵营就令人安心了不是吗，现在觉得将织田作招为老师的想法怎么样？”
“棒极了，我等会儿就去跟夜蛾校长说。”竖起一个大拇指，五条悟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有这样的才能，不进高专发光发热简直就是浪费。
“以后学校的小崽子们就拜托给你了织田作，务必拿出看家本领训练他们。”
“我会认真教导大家的。”
看着达成共识的两人，苏尧微微一笑，随后举起了手中的红茶杯，“敬美好的明天。”
“叮——”
五条悟、织田作之助：“敬美好的明天。”
“没想到夜蛾校长竟然是位喜欢羊毛毡的猛男，手艺还十分不错。这个猫咪好可爱啊，我自己都扎不出这么可爱的玩偶。”
走出校长室的大门，苏尧小小声地对两个同伴感叹到。她把玩着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羊毛毡猫咪，把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刚刚夜蛾校长对两人进行考验的时候发现她似乎很喜欢那些玩偶，就在离开之前送了她一个精致小巧的猫咪，说是庆祝她加入东京高专的大家庭。
当然，这只是普通的羊毛毡玩偶，并不是厉害的咒骸。
不过苏尧也不想要咒骸，她只想要一个可爱的玩偶而已。
“这么喜欢这些玩偶吗？那么尧酱一定会喜欢你的学生。”五条悟对校长的玩偶没什么兴趣，但他觉得苏尧这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等会儿也一定会喜欢某个学生的。
被他这么一说，苏尧也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学生我一定会喜欢？”
沐浴在她好奇的视线中，五条悟只是神秘一笑，然后说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有点纠结地收回视线，苏尧不自觉地开始猜测起那位神秘学生的身份。
难道是像伏黑惠那样役使着毛茸茸的式神？还是自身有着什么动物特征？又或者说是同样擅长制作羊毛毡的女孩子？
原谅她没有往咒骸那方面去想，就算她脑洞再大，也不会想到咒术高专会收咒骸当学生。
这就导致她在五条悟的带领下来到操场的时候直接愣在了原地，旁边几人的呼喊声都没能将她的神唤回来。
看着紧盯住自己不放的苏尧，高大又毛茸茸的胖达把脑袋一歪，温和地问到：“唔，新老师要抱一下吗？”
“！！要！”
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苏尧来不及思考熊猫到底是什么物种这个问题，脚下一动就扑到了对方张开的怀抱中。没想到她竟然近距离接触到了熊猫，答应五条悟的邀请绝对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棒的决定。
“嘿嘿~”
被新来的老师如此喜爱，熊猫也很开心。它憨笑着将双爪放到苏尧肩膀上，任由她抱着自己使劲儿蹭。
咒术高专的大家都是狗派，没有一个人喜欢它，因为这件事胖达耿耿于怀好久了。
毛绒可爱的熊猫跟娇俏温柔的少女亲密地贴贴，再加上美好的阳光和古朴的阁楼，副画面简直能让人甜到心里。
不过在这里围观的人都不这么觉得，等了几分钟见两人还在贴贴后，终于几人都忍不住了。
“胖达有什么好抱的，新老师的爱好真是奇奇怪怪。”
“鲑鱼。”
“鲑鱼？是什么暗号吗？”
一系沙色短外套的织田作之助看向斜对面那个学生，对他刚刚说出的话感到有点好奇。
“狗卷前辈是一位咒言师，说出的话即是诅咒，因此平时前辈都是用饭团馅料代替的。前辈旁边那位是真希学姐，他们跟胖达前辈都是二年级的前辈。”
因为提前通知了今天会有两位新老师到来，一年级和二年级的人都集中在操场上，此刻向织田作之助解释的正是伏黑惠。
虽然外表看起来略有点不良，但他意外是个很有礼貌的少年。因此哪怕新老师身上的气息十分可疑他也没有说什么，还耐心为他介绍大家。
“我们几个都是一年级的，我是伏黑惠。”
“这里是虎杖悠仁，新老师你好！”
“老师你好，我是钉崎野蔷薇。冒昧问一下，老师你是咒灵吗？还有你跟两面宿傩有什么关系啊？”
几个一年级的新生介绍完之后，两个二年级的学长学姐也开口冲织田作之助打招呼，言辞都还算友好。
“海带。”
“新老师你好，我叫禅院真希。叫我真希就好，请务必不要叫我名字。”
从这里就能看出东京咒术高专的气氛很好，因为几位学生都没有对新老师的身份表示质疑。尽管眼底都有着深深的疑惑和顾虑，但谁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只有钉崎野蔷薇脾气比较直，很直接地就问了出来。不过她也只是很正常地询问，语气并不令人反感。
“啊、大家好，我是织田作之助，咒术高专新入职的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看着一个个风华正茂的学生，织田作之助脸上的神情变得分外温和。
或许是移情，又或许是被他们身上的朝气所吸引，他刚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些学生们。如果当初没有那个意外，他收养的那几个孩子也该是这么意气风发。
苏尧回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织田作之助这副神情，她看着几个学生，瞬间就知道了他这是在怀念咲乐他们。孩子们恐怕是织田作心里永远的伤疤了，哪怕过去好几年也无法彻底释怀。
好在他终究还是走了出来，愿意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孩子们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开心的吧。
在心底叹息一声，她扬起笑容走到了织田作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学生们介绍。
“你们好，我叫苏尧，跟织田作一样是你们的新老师，大家叫我苏老师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可以。至于野蔷薇同学问的问题，织田老师他不是咒灵，只是一位普通的亡者罢了。他跟宿傩也没关系，只是声线碰巧有点相似而已。”
“诶？人死了之后真的会有灵魂存在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疯狂补习，虎杖悠仁如今已经摆脱了咒术小白的身份，所以他很清楚人死之后是不会像传说中那样有灵魂停留的。虽然通过苏尧知道了有其他世界存在，但她也说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规则是不同的，他们世界没有这个设定。
之前听五条老师说她去横滨是为了处理另一块碎片，那织田老师跟这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个想法不止虎杖悠仁有，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这两个知道真相的人也有。不过他们三个谁都没有露出异样，集体将那个秘密烂在了心里。
“没有吧，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死了会有灵魂留下。”禅院真希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越发神秘的织田老师。
“唔但是织田老师的气息确实跟咒灵不一样，闻起来要更平和？”
胖达是夜蛾校长制作的咒骸，它能清晰分辨出织田作之助跟咒灵的区别。在它的感知里，他们的织田老师确实不是咒灵，但同时他也没有苏尧说的那么简单。
具体的它也说不上来，它只知道这位看似普通的老师身上有股逼人的气势，跟五条悟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年轻人脑洞不要开那么大，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这回事啊。”见几个学生的神情越来越奇怪，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五条悟终于站出来解释了。
他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你们眼前不是已经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吗，如果没有灵魂存在，悠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xn
好像是这么回事。
被五条悟一提醒，所有人包括虎杖悠仁自己才反应过来，两面宿傩正是因为留下了残魂才会复活的啊。这位诅咒之王曾经可是纯纯的人类，不是咒灵等什么奇怪的东西。
“所以人类是有灵魂的，只不过能留下来很少，被记载下来的自然也就很少对吗？”
“bingo~恭喜悠仁抢答成功！让我们为他鼓掌，啪啪啪——”
“嘿嘿~”
禅院真希：“傻透了。”
狗卷棘：“鲑鱼。”
胖达：“悟跟悠仁在一起的时候好活泼啊，是因为有人捧场吗？”
钉崎野蔷薇：“这已经不是活泼能够解释的了，这完全就是傻子二人组。”
看着这群‘以下犯上’的学生们，苏尧在旁边笑得十分欢乐。她原先还在担心跟学生们相处起来会拘谨，结果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就在师生其乐融融地闲话时，一直沉默的伏黑惠突然开口说道：“能请织田老师赐教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20 19:07:18~2021-08-24 11:5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零食即是正义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幽年 60瓶；塔里木卡卡 20瓶；冰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