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
“怎么可能？牧道圣子明明觉醒的是虺级初等血脉！怎会有应龙级的威压？”
观礼台上，素日以沉稳示众的大长老不顾形象地大声道。此刻的他满目惊疑，激昂的情绪差点让他现回原形。
但此刻蛟族众元老都无暇注意他，皆死死地盯向腾龙广场中央那道人身蛟尾的身影。
天佑我蛟族啊，竟是应龙级天赋的天才！自上一代圣女后，蛟族已经数百年未曾见过了，不管他是谁，族中都一定会尽全力培养！
此刻的腾龙广场上，牧道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在每一头蛟耳中。
“自我登此圣位以来，你们见我天资低微，我母亲又闭了死关，便屡次欺压于我，我忍让至今。”
“但今日，在我的成年礼上！你们名义上是承我之恩，才得此登龙机缘。不思报恩便罢，何至于步步紧逼？我若不是近来血脉变异，觉醒了应龙级天赋，今日便让你们得了逞！”
“蛟族律法堂何在？”牧道震声。
“律法堂在此！”
只见一队蛟兵赫然出列，个个身着重甲，气势不凡。
律法堂为蛟祖所设，作为蛟族中公理的象征，他们从不依附任何党派，只依照律法公平办事。
“不敬圣子，该当何罪？”
“押入地牢，直至悔改！”
“谁想一试乎？”牧道望向蛟族新秀们，目光中闪烁着胁迫。
新秀们个个牙关紧咬，只觉受辱。却无一蛟反驳，谁也不想被押入地牢，错失登龙机缘。
此事他们确实不占理，本意只是想登龙前压压牧道的威风。但谁能想到，往日里这个只知唯唯诺诺的废柴，今日竟会如此的得理不饶人！
“我自登圣位以来，便谨记以和为贵，从未以圣子之势压人。”
“但今日你们逼我，我就偏要拿众位开刀，一试这圣位的威势了！”
牧道目光一扫众蛟，眼中的森冷掩饰不住。
“吾，当代蛟族圣子牧道！”
“我要你们——”
“拜我！”
一声令下，牧道的应龙级的威压尽数而出，在场无不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灵魂上的震颤。
先前那群跋扈的蛟族新秀们正对着威压，纷纷跌落在地，全身战栗，向牧道俯首便拜！
嘴中也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不分先后地颤声道——
“拜谢圣子隆恩。”
但还有一道身影悬在空中，虽然已被威压压至全身颤抖，但依旧不愿俯首。
这身影正是大长老次孙烛九江，此刻正以他地龙级中等的天赋硬抗着。
但在牧道将威压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后，终究也是败下阵来，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拜谢……圣子隆恩。”
地龙级和应龙级的血脉差距之大，竟恐怖如斯！
“哈哈哈哈哈哈”
“众蛟随我，登龙！”
一声大笑，此刻的牧道只觉豪气干云，往日心底里积攒的一股子郁结之气也尽数消散。他满意地望望一地的狼藉，便向登龙台疾驰而去。
而此刻的观礼台上，一声衣帛碎裂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大长老见自己长孙被牧道所压制，气得现出了原形，先前的一身人形锦袍缚之不住，撕裂开来。
“哼！血脉变异？圣子倒是好气运!”
“但此番登龙机缘，我长孙烛九江身负地龙级高等天赋，未必没有进化为应龙级的可能！”
“圣子的圣位是否能坐得稳固，还尚未可知！”
大长老自觉面上无光，酸溜溜地留了句狠话后，便愤然离席，飘然而去。
其长孙烛九江天赋虽高，却素来沉稳，适才向牧道发难的蛟群中没有他的身影。
一部分大长老一脉的元老们也随他而去。
而族长一脉和多数中立的元老们都没有走，纷纷向族长拱手贺喜。
“恭喜族长，天佑我蛟族，又得一名应龙级天才！”
开玩笑，烛九江虽确有可能在此番机缘中再进一步，但那也只是可能。而牧道已是实打实的应龙级天骄！孰轻孰重，该如何站队，这帮老家伙们自是门清。
族长烛之照紧握着手中的龙头拐杖，望着牧道离去的身影，喃喃道：“囡囡，真如你所料啊，你的儿子，到底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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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悬在腾龙广场的中央，察看着烛九河的伤势。
得知自己这次孙并无大碍后，他方才放下心来，但接着便面色一冷，掀起自己庞大的蛟爪便向烛九河扇去。
“孽障！我早已有言，让你不要多事，你偏要自作聪明！如今倒好，不仅成事不足，还害得我在一众元老面前颜面丢尽！”
“要不是看在我这一脉中你血统还算纯正，老夫今日恨不得一掌拍死你！”
烛九河受此巨力，翻滚着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鲜血在他周身的海水中弥漫开来，他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一旁的烛九江心疼弟弟受苦，连忙上前帮他止住烛九阴的余力，开口道：“祖父少虑，愚孙前番得一机缘，天赋已至半步应龙级。此番登龙台再进一步，十拿九稳。而适才观那牧道威压，也只是应龙级初等。这圣位之争，我未必没有机会！”
烛九阴闻言才止住怒火，满意地看向长孙：“不错，遇此偌大变故，还能如此沉稳。并得机缘加身，不愧是我的血脉。那祖父便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将一瓶疗伤丹药抛向烛九河，便飘然离去。
烛九江无奈地看了眼弟弟，叹声道：“九河啊，我们这一脉虽欲争圣位，但亦要争得坦荡。那牧道毕竟是我同族，没有私仇，何至于要如此相逼？”
烛九河牙关紧咬：“大哥，我没你那么好的心性。那牧道本是一虺级初等的废物，凭什么能在大哥你之上，稳居圣子之位这么多年？就算他此番觉醒了应龙级天赋，我也不服他这个圣子！”
“唉，你好自为之吧，别做傻事。”烛九江也对自己这个素来心气颇高的弟弟没了办法，又劝了句后便向登龙台飞去。
坑中的烛九河阴沉着脸，满面的狰狞之色，死死地盯向那道率先闯入登龙台的霸道身影。
“牧道，不报此仇，我烛九河誓不为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