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斗牛服，锦衣卫指挥使周乾
“你说他在施家逗留了四个时辰？！”
锦衣卫深处的一栋两层阁楼中，一位身穿斗牛服的白发中年人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元墨。
此人正是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周乾。
周乾怎么也没有想到解山河今天会是先去其他地方，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则是像傻子一样在这等了两个时辰！
“他与施家似乎有一桩婚事，估计他此次前去是为了解决这事。”
元墨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则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小子那他现在还不打算过来吗？”
“刚才探子回报他已走出施家，不过随行的还有工部尚书之子林少天。”
“工部尚书之子？”
周乾陷入了思索，以解山河的身份地位怎么会接触得到工部尚书之子呢？
“他们应该是刚认识不久，但不排除他知道解山河的事。”
周乾轻轻地敲击着桌子冷声道：“找个人传话给工部尚书告诉他不该管的事情别管，若不然锦衣卫可不会因此留情。”
而与此同时与林少天告别后解山河也是来到锦衣卫的总部面前。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锦衣卫的总部并没有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而是同样处在京都的中心，从外面看过去很难让人想象这里就是整个京都人人畏惧的锦衣卫。
在大门两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拦住了解山河，其中一人冷声道：“锦衣卫重地，闲人勿进！”
“请通报一声指挥使大人，解山河求见，”
听到解山河这个名字时两名锦衣卫相视一眼便直接放行并由一人将其带了进去。
对此解山河并不感到意外，而是一边行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也与大多数衙门办公没什么不同”
解山河心里暗道，怎么整个京都的人都把这里当做是什么恐怖之地？
就在此时前方一群锦衣卫拖着一位满身血痕囚犯路过时还留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甚是显眼。
解山河眸孔微微紧缩，时隔数米远他也能凭借双目看得出那名囚犯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们锦衣卫审讯犯人都是这样的吗？”
解山河忍不住向走在自己前面的那名锦衣卫询问道，动不动就是死人难怪外面的传言会把这里描述成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
“我们的职责并非审讯。”
走在前面的那名锦衣卫淡然道，言语之意就是说能进来这里的囚犯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出去的。
解山河：……
现在他庆幸的是当初自己的父亲被关在的是刑部天牢而不是锦衣卫，要不然现在已是阴阳相隔。
很快解山河便是被带到深处一栋两层阁楼面前，几乎是同一时间元墨便出现在了眼前。
“进来吧，周大人已恭候多时。”
“指挥使姓周吗？”
解山河稍微平复一下心情走进阁楼中，元墨并没有跟随自己进来看其意思指挥使想要与自己单独相谈。
随后他上到二楼看到的是一个身穿斗牛服的白发中年人，与其对视第一眼解山河微微愣了一下。
“斗牛服？”
解山河对于一些事情可是极为清楚，飞鱼服只不过是锦衣卫的象征但除去飞鱼服之外还有另外的蟒袍与斗牛服。
所谓的蟒袍不仅仅是袍服上绣有蟒于左右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纵观历史能够得到蟒袍的其实也没几人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眼前的周乾穿的不是蟒袍而是传说中的斗牛服！
所谓的斗牛服并非服装上绣有牛的图案而是上绣着虬属兽斗牛，故而称为斗牛服。
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但却不在朝廷官员制度中而是因为某件事立了天大的功劳故而被皇帝恩赐，有了斗牛服也就说明此人的地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尤其是周乾长的一双鹰眼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光是坐在这里不动都能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学生见过周大人。”
不过解山河相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算得上见识多广，毕竟华夏五千年历史中许许多多更为牛逼的人物都出现过。
对于眼前的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自己确实不需要所谓的敬畏。
周乾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解山河，解山河也静静地看着周乾。
四周的空气中似乎凝固一般。
“不错，有胆识。”
片刻后周乾慢悠悠地道：“坐下吧。”
显然他非常意外觉得眼前这个读书人居然不怕自己？
闻言解山河同样十分自然地坐在周乾的对面，不过他并没有主动开口而是拿起了茶具开始煮茶。
“你就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
周乾看着眼前表现淡定无比的解山河，心中越发纳闷这个人怎么来到这里跟回家一样？
“我应该说点什么？”
解山河抬起头微微一笑不过手中沏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锦衣卫需要自己所以他断定锦衣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周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气氛再次凝固。
片刻后解山河才是将沏好的茶递到指挥使大人的面前，周乾淡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便开口道：“沏茶的功夫倒是不错。”
解山河笑而不语，心中则是吐槽以前哥们混社会的时候品的都是最高级的茶能不懂吗？
“为什么你今天先去施家而不是来锦衣卫？”
周乾一边品茶一边问道，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把解山河给整不会了。
锦衣卫能了解自己的行踪并不让他觉得意外，但自己先去哪个地方与今天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还不如问自己刚才为什么是左脚先进门而不是右脚先进门
吐槽归吐槽，解山河思考片刻道：“说实话学生今日来此地是抱着回不去的打算，所以在这等大事前自然是要把一些小事处理好。”
闻言周乾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在你眼里锦衣卫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吗？”
不过语气倒是轻松了不少，毕竟从这句回答中可以看得出解山河是把与自己会面这件事看得过于重要所以才会选择先去解决个人私事再与自己见面。
“这不就是锦衣卫想要的效果吗？”解山河反问道。
周乾怔了一下随后才是点头道：“确实。”
话已至此周乾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对于八王爷一案你怎么看？”
解山河：？？？
老子当然是坐着看啊，不过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锦衣卫把自己寻来确实需要的是自己帮助查案。
“学生没看过卷宗，不清楚案件。”
“让你看案件卷宗，你有多少把握破案？”
解山河摇了摇头道：“在没有看到案件卷宗之前，我给不出任何承诺。”
“可以。”
周乾点了点头道：“若是你刚才回答百分百把握，那么此时你已经人头落地。”
解山河：……
玩不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