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于每个人而言什么才是值得做的事
“父亲，你先带妹妹与弟弟回家，我还得跟十九先生去一趟书院。”
目送着最后一名锦衣卫消失在视线后解山河转身对身边的解平安轻声道，方才他还在想要不要带着家人一同前往书院但现在看来应该不需要了。
“好。”
解平安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儿子没有说太多，不知道为何眼前的解山河给自己一种陌生感，或许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大哥，我在家等你。”
谢安阳年龄不大但也识大体，她很清楚一家子能够活着走出天牢是大哥在默默努力，因此她很清楚自己大哥此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家吧，我去去就回。”
解山河嘴角微微上扬，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还真不错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旁的十九先生若有所悟看了一眼此时的解山河，他不知道锦衣卫的那位到底给解山河看了什么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有种预感。
这个人不会留在书院。
“先生请动身吧，学生此刻随你前往书院。”解山河笑了笑仅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与十九先生并肩行走。
“先生，在下能否请教先生一个问题？”
“嗯？”
十九先生微微歪头看了一眼解山河道：“什么问题？”
“对于每个人而言什么才是值得做的事？”解山河缓缓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轻声问道。
十九先生微微沉吟片刻才是继续道：“每一件事值不值得取决于自己。”
解山河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往前走，这一下十九先生倒不乐意了。
对不对，你倒是吱个声啊。
“难道你认为不对？”十九先生试探性问道。
“学生认为凡事没有绝对的对错。”
十九先生顿时一乐道：“不错，不错，普通书生可没你这般觉悟。”
微微停顿片刻后继续问道：“那么对于你而言什么才是值得做的事。”
解山河笑了笑道：“对于我而言值得做的事情就是值得做对的事情。”
“即便是力不能所及？”
十九先生若有所悟，看似他在为解山河解惑实际上这却是解山河在表达一些态度。
他不会加入书院，不管怎么样都不会。
“对于我而言成功与失败的分别在于适应能力的高低。”
解山河这一番话让十九先生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话说我们该如何前往书院？”
两人行走至刑部外面，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解山河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马车等待自己，这很难不让解山河产生一种落差感。
在他的记忆中儒生那可都是掌握神通的人，难道出门与寻常人一般都是靠双腿的？
“如果是我独自一人的话或许就施展神通仅需半炷香的功夫便回到书院但你刚晋升儒生难以施展神通，所以我们去城外找一辆马车更为方便。”
解山河：？？？
瞧不起人是吧？
“话说起来我虽晋升为儒生但还不知道如何施展神通呢。”解山河佯装无意问道。
“儒生的神通便是以字化形，体内的文气数量决定于神通的强大。”
十九先生耐心解释道：“最简单的例子便是我可以施展神通以字化形让自己的速度达到极致，但你呢？”
“敢问先生此神通是何字？”
“嘿，这个不能教，除非你加入书院。”
十九先生嘿嘿一笑，其实倒不是不能教只不过他怕解山河强行施展神通反而遭受反噬，对于这种刚成为儒生的读书人而言贸然施展神通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那能不能示范一下，让学生开开眼界？”
见十九先生不愿意教解山河顿时心中生出一计，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优势是脑海中的五千年华夏文化，只要十九先生用过一次就知道此神通是何字然后自己再以简体字的模式来以字化形，就可以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行。”
十九先生微微思索随后旋即取下自己腰间系着的酒葫芦，随意拍了一下酒葫芦的盖子便自动弹开。
下一刻他双指并拢，一道酒液自酒葫芦中飞出。
解山河瞪大眼睛看着十九先生以指为笔以酒为墨迅速地在半空中书写下了一个繁琐的字体隐入小腿后不见，只见他往前一步便已是十米开外。
“那是“行”字？”
解山河脑海记忆翻动很快辨认出十九先书写为何字，当他抬起头来时发现十九先生此时已是百米开外了。
“好快的速度”
解山河心中微微一惊，眨眼间十九先生便是从百米开外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看够了吧，该走了。”
十九先生轻声问道：“看上去是不是很简单？”
解山河思索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确实简单。
“哈哈，你只不过是看到其一。”十九先生哈哈笑道：“你看到的是我仅写了一个字便能够获得疾行神速但你却没有想到消耗了多少体内的文气。”
“我是五品儒生自然是轻而易举但你莫要忘记了，你不过是刚刚成为儒生。”十九先生沉声道：“你体内的文气少得可怜，并不足以让你施展任何一种神通，若是你强行施展以字化形的神通恐怕会因此将自身精气神都彻底掏空。”
看样子儒生体系似乎颇为等级森严，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区分。
“该如何区分儒生的品级？”
“像我这般一品儒生该如何提升自己？”
解山河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问个不停，而十九先生极为有耐心地一一进行解释，毕竟每一个儒生都是这般走过来的。
“如同那些愚蠢的武夫一般，我们儒生自然也有体系，同样也是一品到九品来区分一个人的实力强弱。”
“儒生想要提升自己的方法同样也是博览群书然后得出感悟，只不过儒生的感悟并不会引发天地异象而是会天降文气入体为自己所用。”
直至此时解山河也终于算是对儒生的修炼体系有了一定的了解，简单打个比方说一品儒生体内的文气用一个数字来代表就是1，当这个数字变成100甚至是200的时候那么就会成为二品儒生，以此类推。
“咦，那不是说如果在适当的情况下自己“吟诗”一首，那不就是可以天降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