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裴休宜回抱着胡梦卿,温香软玉在怀,别提裴尚书有多幸福了,自然是乐在其中。
他在胡梦卿的耳边低语,耳鬓厮磨,温柔的话语,就像是冬日的旭日,一点点缓缓升起,温暖着胡梦卿的心。
“卿儿,能遇见你,亦是我的幸事。”
胡梦卿砸吧着嘴,问裴休宜:“那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裴休宜记不得是何时了,那应该是在很久以前了吧,她一身紫衣长裙,头载星玥发饰,骑着一匹骏马,风风火火,将他抢亲劫走,大约就是在那时的吧!
裴休宜向胡梦卿摇了摇头,“不知道……”
胡梦卿一听这话,就觉得裴休宜敷衍,撇撇嘴道:“你这都记不住,可见是对我不上心。”
裴休宜听着胡梦卿的怨声赞道,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吐了一句:“是一见钟情……”
胡梦卿听到“一见钟情”四个字的时候,眼睛就像是发了光一样,于是,她调侃裴休宜道:“也就是说,你是万花楼那次喜欢上我的,对我一见钟情的?”
裴休宜眉眼含情,深邃的黑眸里面不自觉得也带着笑意,他的卿儿竟也喜欢调侃自己?他默笑着不做声,但是胡梦卿却不依不饶,摇着他的的手臂:“是不是吗?”
是不是那次喜欢上我的?一直盘旋在裴休宜的耳畔,裴休宜终究还是一只“老狐狸”,他立马就反将了一军,也不失了自己的面子,让自己处于一种被胡梦卿“找打”的境地。
“那卿儿又是何时喜欢我的?”裴休宜反问。
胡梦卿一抬头就对上了裴休宜深邃的黑眸,强烈的目光的聚集,让胡梦卿显得有些无地自容,不一会儿,这个“大眼瞪小眼”的比赛,胡梦卿就败下阵来。
“我……”
胡梦卿一时间也愣住了,她究竟是何时喜欢上的裴休宜,她自己竟也不知道。万花楼的英雄救美,确实是他们的初遇,可是他的容貌和那人长的一般无二,可是他的性情却比那人,好上千倍万倍。
可是,在这件事上,胡梦卿到底是存在了私心,她起初对他情动,也是因为裴休宜的容貌,还有那份熟悉的气息。
“阿瑗……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起初我贪恋的是你的这副‘皮囊’,从你的身上,我总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胡梦卿不忍心骗他,还是告诉了他事实。
裴休宜假装愠怒:“那人是谁?”
“是一个故人……我都把老底和你托盘而出了,现在我也要问你,你以前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子?”胡梦卿不怀好意地问。
对于胡梦卿而言,她没有搞不定的人,若是说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地方,那一定是他人心头的“白月光”。
裴休宜两袖清风明月,风朗霁月地道:“自然是没有……”
然后裴休宜又话锋一转道:“那你……还喜欢那人吗?”
胡梦卿此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五味陈杂,若是说“不喜”,那一定骗人的,像她一样睚眦必报的女子,又怎么能轻易割舍下那段爱恨情仇?
可是,她的心中明如镜,人们都说“珍惜眼前人”,她自然通晓此理。
“世人常言‘珍惜眼前人’,我怎么有理由不珍惜你呢?往事就让它随风过去吧……”胡梦卿一字一句对裴休宜道。
真的就这样随风过去了吗?裴休宜搂紧了怀中的女子,他真怕有人往事重提,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之后,裴休宜将胡梦卿从水中抱起,走出了水池,他们二人换上了新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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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浴后的胡梦卿,头发湿漉漉的,像极了一朵刚从天池出来的“仙花”,娇艳无比。
裴休宜看着头发湿漉漉的胡梦卿,担心潮湿的头发会让胡梦卿着凉感冒,于是,拿了一条宽大的布巾,亲自为胡梦卿擦干头发。
胡梦卿乌黑的秀发被裴休宜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细心地擦拭,温柔体贴。
似乎觉得这样擦干的效率不够快,便心生一计,用掌中的内力,将胡梦卿的头发烘干,这样不就快极了,也不用担心胡梦卿会着凉受寒了。
胡梦卿见头发很快被烘干了,然后调情地对裴休宜说了一句:“就你办法最多……”
裴休宜非常高兴,难得就这么一次,自己总算是起了些作用。
原来,武功内力,不仅仅可以在沙场上崭露头角,而且还可以为他的卿儿服务,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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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休宜和胡梦卿休沐了数日,他们的生活,也即将走向了正轨,该上朝的上朝,该上国子监的上学堂。
在离裴休宜和胡梦卿仅剩一日的时间,就要定亲的时候,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兄,臣弟要状告胡将军胡南成,私自贩卖军械,实乃叛国之行为,请皇兄严惩胡南成。”
朝堂上上书之人,正是雍州雍王裴玉琅。
人人都知道裴休宜与胡将军之女胡梦卿定亲在即,这个雍王偏偏横插一脚,这不免让人怀疑他的意图了,到底是这个朝堂要变天了,还是这个雍王看上了胡家的小女娘,所以在这个朝堂上横生是非。
这些,人们都不得而知。
裴休宜心里大叫不好,裴玉琅这一状告,就相当于直接公开和裴休宜“宣战”。
裴玉琅是越成帝的弟弟,他也说不准,越成帝会帮谁?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不能赌,也不敢赌,赌输了,胡梦卿一家都会没了性命。
所以,他决定自己承担一切。
“启禀皇上,军械一事,是由臣来负责的,这一切都是臣的责任,臣愿意承担罪责。”裴休宜双手作揖,向越成帝回话道。
越成帝蹙眉,裴瑗一插手,他觉得此事就更难办了。
“既然如此……裴尚书裴瑗停职在家,等待事情的水落石出,朕再来定你的罪。”
越成帝在位多少年,从来没有处罚过裴尚书裴瑗,叱咤风云的裴瑗也一直是越成帝的得力干将,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只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