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对！”
姜毅微笑道：“准确得说是恶意。”
不待祖孙二人相询问，姜毅便开始了长篇大论。
“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
“龙的威势包含了很多东西，比如寿元几乎无穷无尽，那是长生种生命本质上的碾压；比如兽性，龙生九子，雄性雌性不同物种都能为他诞下子嗣的霸道兽性；比如驾驭云起，呼风唤雨，操纵雷霆天威的神性……”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但一者，我并未亲身感受过。二者，我此刻经络之中唯有肾经和胆经通畅，无法模拟那诸多意志。所以……”
话音至此，李秋水下意识惊道：“所以，你独独取了其中恶念，食欲！！”
“李姐姐果然学究天人！”
姜毅盛赞道：“不错！是食欲！”
“我华夏文字多有寓意，比如闭目养神。闭目哪怕不睡过去，也能修养神魂心念，缓解疲劳。比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说着，姜毅神采飞扬道：“我既然胆经通畅，胆可生恶念，自然可以截取其龙之恶意。”
“但对于龙那种生物而言，什么算恶？生命本质和层次上完全不同，我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生物会对我们人类这种蝼蚁有杀念恶意。”
“就好像我们对于蚂蚁根本不会刻意去关注，或者无缘无故仇恨它，想要屠杀之。”
“所以，我便从身为人的角度来思考。”
“在我看来，人一旦进入龙的领域，那便会被它可以当做食物。那便是最纯粹，最本质的恶！也就是李姐姐你所说的食欲。”
“天地万物，众生芸芸，皆为我餐盘之食。闯入了我的领地，那便是我的食谱，如此而已！！！”
诚然，姜毅自然也没有见过龙。
但前世那些特效合成的影像比这些古人自己根据幻想来组合要强出太多。
同样，那合成音的龙吟声更是比此方世界武者得心念所生更加“真实”。
穿越之后，姜毅自然也听不到那合成音。
但从万物的声音中一点点改变牛吟声波就简单了许多。
至于恶意！
前世各种各样的巨蟒电影，以所有生灵为食的异形，以霸王龙为原型，各种恐惧交杂剥离之后……却也不难得出那种对人类深入骨髓的是食欲和暴虐。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种模拟之中，阿朱嫂子的蓝色三阶称号：千人千面却是帮了大忙。
……
王语嫣或许还不明白其中真意，但李秋水心中却已经早已泛起了轩然大波。
能推演出新的武学只能说惊艳。
但如姜毅这般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并且一步步以最本质，最纯粹的方式走通。
并且还能将原理如此由浅入深的解析讲解出来。
这样的能力，即便是身为大宗师的自己……不，或者说绝大多数大宗师都未必做得到。
李秋水深深看了姜毅一眼，眼中不由出现了浓重的忌惮之色。
虽然之前因为经络之异多有轻看。但现在想来，能短短时间内折服洪七这般名动天下的豪侠，又能让大隋阴后祝玉研化干戈为玉帛。
这其中能力已经足够让人侧目。
何况这多半个月之内制衡自己，又得入破碎虚空级别前辈法眼……
李秋水又是目光转向了那拳掌大小的树洞。
降龙掌的劲力因为需要牵动空气震动产生那让人震颤惊恐的龙吟声，所以这劲力威能不增反减。
加上那小子内息太弱，肝经不通，这劲力也并不纯粹。
何况，其中还如大杂烩一般暗藏加入了铁砂掌那化掌为刀削金断玉的发劲方式。
初次看起，也就那龙吟之声的奇特还能入耳。
但现在……李秋水忽然间才发觉：诚然这大杂烩四不像的亢龙有悔掌力已失其真。
但若是初次施展怕是能阴杀三，四品的高手。
那龙吟的震颤之声，若非有心里准备，又有超绝的眼力，恐怕都可能认为是降龙掌法有元灵了。
能让自己这大宗师产生心悸的感觉，那边足以震慑先天强者，后天武者更是不免出现破绽。
若是偷袭之下，后天武者只要未曾修行横练功法，都可能被其中那已至精通（lv6）铁砂掌化掌为刀的劲力阴死。
这般恐怖的战力啊！
李秋水眼眸之中难掩杀意，挥袖道：“语嫣，你想出去吃点东西。我传授下传音搜魂的秘法，不可被打扰。”
王语嫣眨巴了下大眼睛，乖乖走了。
李秋水没有食言，依约将传音搜魂的法门细细讲解，又运转真气亲身演示，完了还不忘将一些细微的窍门，秘诀倾囊相授。
姜毅听得眉飞色舞，只感觉音攻大道又仿佛撕开了一片迷雾，前路再次宽广了数倍。
等到一众窍门尽数言尽，李秋水方才笑吟吟道：“好弟弟，这许些日子，你可是休息好了？”
姜毅也知道怎么都逃不过这么一劫，苦笑着点头道：“当然，姐姐宫里女官调教得很好，凡有要求，无有不应。”
李秋水嫣然笑道：“那奴才既然让弟弟顺心如意，姐姐自然会赏赐她。所以……现在，弟弟可以说了吧。我师尊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姜毅吞咽了口唾沫颔首道：“逍遥子前辈与我说，李姐姐你或许不会信我，所以传授了我凌波微步。”
李秋水大惊，伸手锁住姜毅手腕神门穴。
一番探查之后却是怒道：“满嘴谎言，你经脉未通，凌波微步根本无法修行，我恩师怎么可能会犯下这种错误？”
姜毅命门被锁，却也毫不畏惧，只是无奈苦笑道：“是，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逍遥子前辈也只觉我经络有异，但却不知道用了何种秘法，直接将凌波微步的一部分精妙封锁在了我肉身和识海之中。怎么，姐姐未曾发现？”
这话让李秋水也不自信起来。
即便是逍遥派真传弟子，她也不敢确认那位师尊是否有其他手段。
又是一番细细检查之后，李秋水眼眸中杀意渐浓。
姜毅看着都掉到了42点的好感度，急忙装作想起来什么的样子道：“哦，对了，逍遥子前辈说：那部分精要和独孤前辈封存在我识海中的手段多少有些冲突。加上我经脉问题，所以所得精要百不存一。”
“他还说，若是我遇到危险，或许到时候能救得我一命。”
这话一出，李秋水果然好感度不再下跌，眼眸中不免有了疑惑之色。
“我生死皆在一念之间，又怎敢欺瞒姐姐。”
“嗯，若不然，姐姐以气劲攻击，依次而来而不伤我要害，或许那凌波微步就能自己跑出来呢？”
话音落还未落下，姜毅便感觉自己被一股轻柔掌力推到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四肢，肩头被无数劲气直接打得飚出了百道血箭。
姜毅心中一万个mmp，但还未来得及骂出口，42点好感，4的触发凌波微步完美闪避效果的橙色/二阶凌波微步被动成就终于碰上了。
半空之中，姜毅身躯忽然做了个类似于迈克杰克逊的姿势，整个人都斜矗在半空。
紧接着，脚下一动从‘井’位到‘讼’位，紧接着又斜踏‘蛊’位。
身手之潇洒，翩然若仙，步伐之娴熟仿佛已经登峰造极，直接从虚空处借力。
李秋水紧跟而至的数十道细微劲力竟然被一个不拉得全然躲开。
然后，却见姜毅身形在半空中拉出了数道残影便轻松落在了地上。
只是这般刚刚落地，姜毅整个人都还在懵逼状态时，李秋水的鬼爪已经死死掐在了姜毅咽喉之上。
“好弟弟，事关道途，姐姐的耐心有限。”
”十息！！”
“十息之内，你再不与我说出我恩师嘱咐，那便休怪姐姐不念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