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眼中曾经也有光
江天看着三代，眼神依旧凌厉，他并没有因为攻势得手而放松警惕。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影级高手出手。
三代将金箍棒立在一旁，重新变回猿魔的模样。
“忍法，影分手之术！”
“砰”的一声，烟雾散去，四个影分身同时出现，写轮眼转动，江天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五个影分身的查克拉居然和本体一样庞大，看到这一幕，江天深知三代接下来的忍术非同小可。
影分身连同本体，五个三代同时结印。
“这是！！”江天惊呼出声，五个人结的印竟然都不相同。
磅礴的查克拉涌动，“五遁，大连弹之术！”
五个三代瞬间消失，出现在不同的方向，将天空中的乌鸦群紧紧围住，随后各种查卡拉疯狂肆虐。
颜色各异的大连弹砸进乌鸦群，查克拉之间的属性相融，让这个忍术威力暴涨。
江天看着不断死亡的乌鸦群，万花筒再次急速转动，想要将这些乌鸦重新凝聚出来。
乌鸦群再次出现，恢复如常，三代脸上的神色终于出了变化，变得逐渐难看起来。
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小看了眼前的年轻人。
“宇智波一族的瞳术真让人忌惮啊！”
“三代火影，如果你没有其他手段，那就准备上路吧！”
天空中重新凝聚盘旋的乌鸦群再次朝着三代逼近，幻化成江天握着武士刀的模样。
随着距离拉近，三代再次准备结印，他不光精通忍术，还会许多二代留下的禁术。
“这种感觉……”幻术世界外的江天突然捂着面具下的眼睛，整个人神色痛苦。
“果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连续两次用万花筒还是太勉强了吗。”
面具下瞳孔不断有鲜血涌出，江天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死亡禁域的幻术世界轰然崩溃，瞳术消散。
“看来必须得准备获取柱间细胞了。”江天呢喃道。
三代看着突然消失的瞳术，神色自若。“这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还不能熟悉的驾驭吗，小子，这样你就准备迎接死亡吧。”
面具下的江天冷笑道:“是吗，三代大人难道不担心自己的继承人现在如何了吗？”
江天话音刚落，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村子。
四代波风水门的声音响彻四周，“禁术，尸鬼封尽！！”
三代脸色瞬间剧变，他也会尸鬼封尽，明白发动这个禁术需要怎样的代价，献祭生命给死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术法。
听到水门用出了禁术，江天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
“三代火影，我们还会再见的。”看着江天离去的背影，三代并未追赶。
他立马赶去村内，心中无比焦急，等他出现在村中的时候。
九尾已经消失不见，四代夫妇双双阵亡，只留下了刚刚出生的孩子。
木叶村外的一处巨石上，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村子。
月色下，带土坐在巨石上面，观看着已经被破坏严重的木叶村阵阵出神。
听到身后的动静，带土轻声道:“居然能独自拦住三代火影，看来选择与你合作是正确的。”
江天收起武士刀，坐在了带土身边，与他一起望着曾经长大的村子。
“我们这算是叛徒吧？”
带土望着月色，沉声回应着江天，“叛徒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这个没有琳的虚假世界是多么的无趣。”
“无趣的世界不该存在，毁灭什么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江天表示认同，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宇智波玲的世界就是黑色的。
“你杀了自己的老师，等到以后真相大白时，谁都知道宇智波带土是一个屠杀老师的人。”
带土沉默，静静的望着月色，江天能感觉到害死波风水门，他心中并不是毫无波动。
“杀师恶人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的老师号称忍界速度最快的男人。”
“可是呢，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差一点。我被巨石压住的时候是这样，卡卡西杀掉琳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慢了一步。”
“我本来只是想杀掉他的妻子和孩子，让他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可却……导致了他的死亡。”
“不过，我并不后悔，反正月之眼计划成功的时候，一切的不美满都会在那个世界中重新弥补。”
江天点了点头，“我会潜伏在木叶，继续为我们的月之眼计划做着准备。”
继续潜伏，是带土的安排，他之所以答应，是有自己的计划。
宇智波的灭族之夜，这个火影世界重大的转折事件他得参与。
与宇智波鼬一起叛逃，名正言顺的潜入晓组织，接近长门获取轮回眼，这样才不会引起带土的疑心。
“我该回去了，身为暗部消失了这么久，会被人注意到的。”江天起身离开，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
“带土，害死师傅的你，此刻后悔吗？”
带土并未转身，也不回答的江天的问题，只是利用写轮眼默默注视着水门的尸体。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为了再创造有琳的世界，一切都值得。不过……我的眼中曾经也有光，也会笑着扶老人过马路，也会和琳说我要当火影。”
身为火影迷，听到带土的亲口回答，他笑了笑。
果然，没有谁生来就是坏人，哪怕是眼前这个欺师灭祖的恶人。
他眼里曾经也是有光的，也会嚷嚷着要当火影。
前世的时候，江天便在论坛上见到过许多火影迷们，对带土是否洗白的问题争论不休。
带土党和非带土党为这个问题争了许久，说带土杀死老师的那一刻就洗不白了。
江天觉得双方都有道理，洗不洗白又怎么样呢？
喜欢带土的影友们，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痴情，可以为了琳以一己之力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
大家喜欢的是这种痴情。
非带土党说的也没错，再痴情他也害死了自己老师，洗不白的。
我觉得没必要洗，他是杀老师的恶人没错，可他曾经也眼中有光，把成为火影当做自己的毕生目标。
是时代的悲哀造就了面具带土，也造就了自己这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穿越者。
江天看了一眼带土后，转身消失在月色中，朝着木叶村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