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
穿上自己最厚实的衣服，戴上一顶厚重的帽子，穿上最硬的皮靴。
背上自己的双肩包，里面放着几块充满电的电池。
左手拿着型号最小的家用电锯，右手拿着一根铁棍。
戴上一副最新款的智能眼镜和智能手表，张言浩浩荡荡地准备出发。
小茜在一旁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疯狂地给张言发消息。
本来张言打算让她有事发语音来着，不过别人根本不稀罕，叭叭叭地打字，稳得一批。
连我的密码都记得，窝在自己桌子上这么久，耳濡目染，会打字很正常吧？
“你不要发了，我的视野都被挡住了。”张言有点恼火。
“不——要——”猫猫还在生气。
算了，把她的消息放在侧面吧，总不能直接屏蔽掉或者只显示简单的消息条数吧。
虽然现在她疯狂地乱发各种表情，各种“你不爱我了。”之类的奇怪的话。
但是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得第一时间看到才行。
真是为猫猫操碎了心啊。
“我走了。”张言打了个哈欠，迈出了步子。
昨晚猫猫特别闹腾，隔一段时间就打一次电话，直到她睡着了自己才难得宁静了下来。
“你不要死掉！”猫猫突然冲过来，抱住张言，将头埋进他怀里。
张言有点懵逼，说了句贱话：“到时候我一定会向敌人请示请示的。”
熟练地撬开井盖，将铁棍夹到腋下，腾出一只手用来抓住爬梯。
下水道内阴暗、逼仄，灯没有完全坏掉，但是发出的亮光并不稳定。
下水道顶部时不时落下几滴不明液体，人行过道早已锈迹斑斑。
张言记得大城市内的下水道中间是污水，两旁是供人和机器人行走的过道。
作为综合管廊，下水道自然不只是排放污水的，城市里的自来水和电力系统都要通过下水道走线。
因为大城市的线是不可能把地面挖开，把线埋在土里的。
但冷湖镇的下水道就只有排水的功能，在污水旁边挖出一条狭窄的通道供机器人检修。
这里面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不时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爬过。
张言倒是一下来就看到许多蟑螂，但是却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变异蟑螂。
按自己原本的设想，里面应该遍地都是变异生物才对。
慢慢地往前走，拿铁棍探路，小心翼翼。
吭哧~吭哧~
这莫名其妙的声音突然传来，张言的心脏跳动频率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前方有一段路是没有亮光的，那里的灯坏掉了。
也许只是机器人在那里修灯泡，张言暗想。
不过如果有岔道他早就改道了，可惜这一段路并没有看到岔道。
按冷湖镇的居住区分布，至少再往前走个几百米，越过自己所在的这片居住区才有可能出现岔道。
算了，打开眼镜上的光源吧，这么黑自己可不敢进去，虽说会多废一点电。
一束光自张言耳边的位置射出，照亮了前方一小段通道。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远处不停地颤动着。
再走近一点，应该是维修下水道的机器人。
不过那机器人并不移动，只是趴在过道的栏杆上，上身在不停地抖动着。
应该是出现故障了，可以看得出它本来是要修上面的灯泡。
不过修到一半出故障掉了下来，刚好卡在栏杆上。
只要不是啥奇怪的东西就好，张言松了一口气，继续靠近。
突然！
那机器人脑袋转了过来，眼里发出诡异的光芒。
张言吓了一跳，准备绕着走。
这时，一只墨绿色的蟑螂从机器人体内钻了出来，头上的触须笔直挺立。
什么鬼！网上的资料明明显示变异蟑螂只是变大，可没说会变色。
而且这明显比一只猫要大了一圈。
张言咽了口口水，缓缓退后。
老哥，咱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找普通的变异蟑螂，对你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那蟑螂突然飞了过来！
它飞了过来！！
张言心里一紧，一棍子正中绿色蟑螂的头部，把它打翻到地上。
好家伙！蟑螂看到比自己大的东西一般不是逃走吗？
这东西竟然主动飞了过来！
不过来都来了，让我锯一锯你的头吧。
趁着绿色蟑螂落地的当儿，张言一脚踩在它背上。
按下电锯的开关，往绿色蟑螂的头部锯去。
这绿色蟑螂的头部十分坚硬，锯子竟然摩擦出了一点火花。
怎么跟锯块铁似的，这硬度还能叫外骨骼吗？
硬归硬，不过还是能锯开的，就是声音比较吵。
电锯本身的声音倒不大，主要是和这铁皮头摩擦的声音。
锯下头颅后，那头竟然还能靠着口器来回地蹦跶。
张言一棍子把那个头打到污水里。
头没了，但是身体竟然还在挣扎。
又是一番辛苦劳作，张言将蟑螂的翅膀锯了下来。
然后一棍子把光秃秃的蟑螂身体打到旁边的污水里。
目前看来这个计划可行，不过还是祈祷不要遇到这种怪异的绿色蟑螂了。
按网络上的资料，普通的变异蟑螂感知到人是会跑的。
不过还是不要太相信那些云人员整理出来的云资料了。
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继续上前，再接再厉。
又蜗行了几分钟，张言遇到了一只普通的变异蟑螂。
虽然这蟑螂咔咔咔地往前跑，但还是被张言无情地割下了脑袋，收去了翅膀。
这才是蟑螂该有的头，质脆，皮薄，还会爆出浆汁。
又连续弄死了四只，张言才准备回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遇到过两次岔路口了。
不过他已经做了简单的标记，原路返回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到达第一个岔路口时，巨大的声响传来。
下水道的污水沟震起阵阵涟漪。
卧槽！该不会是什么大家伙吧！
来不及多想，张言一个箭步随便选一个路口狂奔了起来。
这动静可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来的。
祈祷吧，那家伙最好从另一条通道离开。
跑了一会，动静小了起来。
张言暗暗感叹自己的运气好，百分之五十的几率逃亡成功。
然而好景不长，轰隆隆的声音从前方再次传来。
这次的动静更大，掀起的水花拍打在人行道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张言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两面夹击吗？
当然，还没等他起步逃跑，一只巨型老鼠冲了过来。
把人行道的铁栏杆一一撞倒，发出刺耳的声音。
艹！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