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光
我和她相处很轻松,很愉快,尽管她从不向我透露她家里的情况,也绝口不提她的过去。
我虽然疑惑但并没有什么资格追究,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和她相处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从迷恋她的笑容转变到迷恋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真是细腻的像牛奶,我跟她相处她也很愉快,我们坦诚相待乐此不疲。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她也并不是很开朗,她是走读生,每天都是很晚回家,然后很晚上学,是当时我们班里得一个异类。
她那天来的很晚,比平时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给她买了包子和豆浆放在桌子上,她到的时候也早就凉了。
她来的时候脸上有泪痕,眼睛上还缠绕着红血丝,跟平时完全是换了个人,我当时心里很疼,她刚进教室我就来回询问。
却忘了我们彼此立下的规矩:彼此之前对家庭对过去,永远都不要追问。
我当时还以为她有一个破碎的家庭,是她最不想回想的记忆,我就同意不再提,害怕触碰到她层层包裹的心脏,瞬间哗啦啦的破碎。
可是不是,我犯了规矩,我永远都不了解她。
我们分手了,就在那天早上,明明上个周末我们还为爱鼓掌,互相乐此不疲,可是我们还是分手了。
我不知道原因,我没有询问我想这都是她的自由。
她也没有讲。
分手之后她越来越寡淡,话也越来越少了,之前跟她相处很好的朋友们也不跟她玩了,她开始独来独往。
我一直在偷偷看着她。
后来啊后来,我还以为到了高考结束,我就能彻底跟这件事断开,再也不去回想。
我的成绩很好,她的成绩也很好。
所以我故意空了一场考试,宁愿去一个跟我能上大学相比较,层次低许多的大学。
都没有意义了,也许我再过一个小时,就死在一个拿着枪的考生手下了。
我盯着墙壁回忆着,并没有看到白露那复杂的目光,她紧紧的盯着我,眼里全是呼之欲出的情绪,可我在回忆,我的眼里也满是情绪。
她看着我,我看着墙面,我想要的答案像是要呼之欲出了。
我眨眨眼睛,眼神又变得浑浊,白露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扭过头朝另一边看去。
“那群考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用手指戳了我,指着楼梯口道。
但是时间并没有多久呀。
我皱着眉,向那处有着挡板的楼梯口看去,果然就剩下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了。
其中一个人注意到了我,竟然径直朝我走来。
我没看到那人,心里还在疑惑,突然想到大厅的布置,既然最左边有一个楼梯口,最右边应该也会有一个的?
这就能解释为何一次只能通行一人的楼梯口这么快就走完一排排人了。
我朝右前方看去,果然有一个楼梯口,不过这个楼梯口很大,没有东西挡着人能很快就上楼。
我想到了些什么,扭头问白露:“你就是从这个楼梯下来的么?”
“是的。”
我点点头,感觉哪里都是疑点重重,可我又偏偏琢磨不到,分明将要触手可及了!
突然,我的视线被前方一道人影遮挡,那人穿着黑色的衣裤,正常服装让我很难有特别的印象。
我眨眨眼,心想这人很快就会从我面前走过,可是并没有,他不仅没有乖乖走过,还朝我走来,朝我说话:“林一,你是叫林一的对吧,我了解过你。”
我眉头一皱,原来是那个刚才在二楼吓我一跳的考生。
他见我皱着眉头,像是怕我赶走他似的连忙说道:“林一林一,你没感觉到这整件事有些蹊跷么,我们现在住的酒店是在哪里,这些拿着枪的人到底是黑恶势力还是境外恐怖分子,这些人怎么能顺利潜入我们龙国的!”
我摇了摇头,尽管我很想知道这些问题,但这些问题也是在场所有考生心中的疑惑,我不认为这人能知道些什么。
说的这么多话仅仅只是想跟我交谈的片面话而已。
我点点头,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或者为什么来找我,我们并没有交集。
他见我眉头松懈,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脸上顿时洋溢出笑容。
他笑了笑,俨然一副老友的姿态:“你肯定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对吧林天。”
一旁的白露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她了解我的性格,似乎很想看到接下来的发展。
我摇摇头,歪着头略微回想:“你叫……你叫陈光对吧,我记得你,你刚才还吓我一大跳呢。”
接着又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叫林天的,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光朝着两边驻守的神秘人看了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对我说了句意料之外的话:“我也在三楼,马上我们会再见到的。”
陈光便转过身,从另一处楼梯口上楼。
我盯着他的背影,总感觉这人有些不一样,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故弄玄虚。
陈光走到楼梯口,突然背过身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盯着我身旁的白露,我扭过头看去,她竟然一副痴迷的表情看着我!
我嘴角一抽,很想一巴掌扇在白露的脸上。
可是我并没有,再朝楼梯口看去,早就没有陈光的影子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嘟囔着。
“是啊,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奇奇怪怪的,都有各自的逻辑可言。”
白露突然应了我一句,说的话有些高深。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嗯,没发烧。”
接着就是一脚踢了过来,我侧身便躲,哈哈大笑。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接下来的考试你自己小心。”
她听到后点点头:“你这人死在下一场游戏才好!”
我顿了顿,死掉的可能性确实很大很大。
即使有了陈光这个不确定性太大的盟友,他一定是有所图谋的。
白露看到我听到她的话后,脸色瞬间低沉下来,不好意思的吐着舌头,安慰我道:“也不一定,都说坏人祸千年,你安心参加考试就好。”
我伸出手指弹弹她的头,引来她一脸不满。
“走了走了,你加油。”
大厅里已经是十分安静了,虽然没有规定在大厅的逗留时间,可留在大厅的考生已经寥寥无几。
大多数人都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呆很久。
我朝着楼梯口走去,楼梯口在最西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我看到头上的摄像头密密麻麻,即使那些拿着枪的神秘人已经走了,死亡的压迫感还是缠绕在身边。
我走到楼梯口才发现大厅已经没有考生了,远处还有一道身影坐在桌子上摇着腿,那肯定是白露了。
大厅仍是富丽堂皇,高大的灯具和西式装饰还有两人高的大门,都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白露坐在朦胧中,像是在火炬中起舞的精灵,她那摇晃的双腿,就是火炬中荡漾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