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坠落的神
“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邓布利多喝下最后一口药水,从池子里拿出来一个首饰盒。
“东西拿到了,孩子们,走吧,哦对了,走之前,该隐你得先把你的煤气灶关掉,不能污染环境。”邓布利多刚准备抽出魔杖使用幻影移形,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该隐。
“好的,都听您的,校长。”该隐无奈的一挥手,蓝色的厉火圈渐渐熄灭了,剩余的阴尸也跨过了熄灭的厉火圈冲了上来。
邓布利多甩手就是一个幻影移形,三人瞬间消失在洞穴里,阴尸失去了目标,只能慢慢地向着水里走过去。
尼古特勒高塔上,邓布利多三人出现,邓布利多拿出来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和胡子上残留的药水,看着面前的霍格沃兹旅游观光团。
“德拉科?!你怎么和贝拉站在一起?!她是怎么进来的?!”哈利惊讶,又略带有一丝怒气的说道。
沉默,德拉科只是沉默地看着哈利,他的眼里并不是什么歉意,只是沉默,冰冷的沉默。
“让我看看,被施了无比高深莫测的黑魔法的绿宝石项链,还有霍拉斯那被下了毒的酒,我不得不承认,德拉科,你的办法有些太过愚蠢了,那你呢?该隐,我猜你也和他们是一队的。”邓布利多回过头,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一脸淡漠的该隐说道。
该隐默不作声,越过了目呲欲裂的哈利和看戏一般的邓布利多,走到了德拉科身边。
邓布利多抽出来老魔杖,嘲笑地看着面前的食死徒们,他说道:“可能你们并不知道,有些药水是比较久远,但不代表它们没有解药,你们现在又能对我怎么………等等,我的魔力………消失了?!………”
邓布利多急忙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现在的自己简直就跟一个麻瓜别无两样,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该隐。
“好吧,看来是你们赢了,不过在那之前,能够告诉我,我到底遗漏了什么了吗?”
他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是那样的从容。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德拉科一个缴械咒甩手而出,将邓布利多手里的老魔杖击飞了出去,被德拉科接住。
不可置信的哈利想要制止他曾经的挚友,却被该隐一发禁锢咒锁在地上,当着邓布利多的面,贝拉面带嘲笑的走了过去,把愤怒的哈利一把拽起来,扔到了跟她一起来的食死徒那里。
“你想知道?”该隐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我一遍了。”
“好吧,那邓布利多先生以为,什么样的古老的损坏灵魂的药剂,是草莓味儿的呢?”该隐挠了挠头问道。
“我明明喝了那药剂的解药,而且解药会对我的魔力形成一个保护膜,我可以知道,你往里面加了些什么吗?”邓布利多挑着眉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仿佛下一刻,死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看在你即将要死了的份上,知道魔法部推行了六年的除魔药剂吗?”
“你在拿一个老人家开玩笑吗?魔法部的除魔药剂我甚至可以当成汽水喝,如果忽视那一股子腐烂的味道。”邓布利多怂了怂肩膀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马尔福家族供给魔法部的除魔药剂只是低配版的呢?”该隐转过头来,看着上了楼的斯内普。
“你有些慢了,马尔福先生,还有,贝拉,主人要亲自杀死哈利,而不是把他当成俘虏,那样没有任何的乐趣。”斯内普用冷漠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惊心的话语。
“所以我们就应该把他放走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贝拉不甘心的喊道。
“恐怕是的,贝拉姨妈,但在那之前,我们先让可怜的小救世主看一出好戏,邓布利多先生,请问您在临死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该隐看了一眼斯内普,转过头来看向邓布利多。
“确实还有一些,那么,你加入了食死徒?”
“我可以说你说的是一句废话吗?”该隐撸起来自己的袖子,把胳膊上的黑魔印记展现了出来。
白暂光滑的皮肤上,却印刻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邓布利多想了想,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难道和我们在一起,将伏地魔战胜后迎来光明与和平不好吗?”
该隐沉默了许久,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根本不明白魔法界的腐朽,总要有人来重铸规则的,至于你说的光明与和平。”
“呵,你所谓的和平,不过是无言的战争罢了。”
邓布利多也沉默了,他发现,好像该隐说得对,他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
魔法界无时无刻不在掩盖着巫师在麻瓜界的行踪,但是随着麻瓜的发展,巫师能一躲再躲下去吗?
“你知道吗?邓布利多先生,在美国,魔法部统计的每年在麻瓜界无故消失的巫师数量超过了三百人,我曾经以克莱尔斯家族的军火生意商为身份,去参观了一下,那个国家的生物研究所,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该隐瞥了从挣扎不止到冷静倾听的哈利一眼。
贝拉一行人攥紧了拳头,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里,鲜血随着手指滴下。
因为该隐曾经在食死徒公司员工大会上给伏地魔和他们播放过关于她说的事情的影像。
十几岁的一个小巫师被活体切片,没有打麻醉药,也没有做一些止血处理,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还被割掉了舌头,破坏了声带。
六七岁的一个孩子,被绑在实验椅上,承受着极强的电击,她不断抽搐,慢慢地冒烟了,逐渐失去了呼吸。
甚至还有巫师的婴儿,也被穿着白大褂的麻瓜用来做临床试验,被扔进冰箱里,做成活体标本。
曾经强大无比的巫师,现如今却成了麻瓜的实验材料。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麻瓜,好像可以轻松的将巫师犹如带着猎枪的猎人捕猎一般,抓进笼子里,供他们研究。
英国也在这样做,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根本不用去费尽了心思去寻找数量本就稀少的巫师。
每个上任的魔法部部长会每年送给他们一群巫师的孤儿,或者牢犯,作为他们研究的材料。
而且据说,麻瓜们已经研究出了对付巫师的有效武器。
再这么下去,如果巫师再不采取行动,他们将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些事,邓布利多是知道的,对于该隐说的话,他发现他完全无法反驳。
我们只是想活着,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像被圈养的牲畜一般,有什么问题?
麻瓜的步步紧逼,让很多黑巫师都开始进行对麻瓜的屠杀,无论是哪里的魔法部,工作量都在这六年来骤然增加。
其实谁都明白,只不过永远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呢?继续对麻瓜进行屠杀?”邓布利多结束了长久的沉默,他抬起头问道。
“不,当然不是,屠杀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们要做的,是统治,统治麻瓜,将他们的武器据为己有,他们那可怜的精神,将会永远服侍于巫师!由少部分的巫师控制住麻瓜的首领,带领着人类走向未来!”该隐伸出双手,展开,像一只展开双翅飞翔在蓝天中的鹰。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麻瓜们研究出来将所有人变成巫师的药剂呢?一旦所有人变成了巫师,那还有谁会去迫害我们?!”邓布利多也逐渐激动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说的太过于搞笑了吗?先不说,这种药剂研发出来需要牺牲多少巫师作为实验材料。如果所有人都成为了巫师,那巫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你真的以为巫师们会允许所有的人都拥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吗?”该隐歪着头说道。
“醒醒吧!邓布利多!人类本身就是自私的!巫师因为拥有魔力而拥有了对于麻瓜来说的优越感!就像是人类对待宠物的优越感!现如今,这种优越感让整个魔法界封闭,对于外界的事物他们一无所知!就连黑魔王都承认了,如今的巫师斗不过麻瓜!你还准备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认为所有的巫师都可以当一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或者看着全人类都有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而让自己变的平平无奇?!”该隐大声的喊道。
“是的,我想明白了,你们想免受暴君的迫害,于是你们自己变成了暴君,你不觉得这太蠢了吗?该隐?”邓布利多冷静了下来,他沉声说道。
“好了,说的够多了,赶紧解决他。”斯内普抽出来自己的魔杖,对准了邓布利多。
“avada…………”
“incarcerous「速速禁锢」!”该隐在斯内普念出来咒语之前就将他禁锢住了。
“你在干什么?!”斯内普不可置信的大喊。
“我可不能让你抢我的功劳,西弗。但有一句话你说的应该是没错的,是的,说的太多了,不过我还想说几句,邓布利多先生,这句话是我一个疯疯癫癫的,一天能喝上四十斤白酒的前辈说的。”
“只是因为你强大,人们才把你奉为世界的中心,但因为是他们把你捧上去的,他们又想限制你。”
该隐抽出来魔杖,对准了邓布利多。
“等等!主人说让德拉科杀了他!”斯内普急忙大喊道,想阻止该隐杀死邓布利多。
如果真的让该隐杀了邓布利多的话,斯内普将永远不会获得伏地魔的信任,那他和邓布利多这十几年的谋划就全部白费了!
该死!早知道会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弄死你!斯内普这么想着。
“姐姐想要这份功劳就拿去,她对我们马尔福家族的恩惠够多了。”德拉科满不在乎的说道。
哈利愤怒的都快冒烟了,该隐和德拉科背叛了护望者!还将邓布利多校长当成一块蛋糕一样分来分去!他什么都没办法说,因为贝拉随手给他开了静音。
“看起来没有人有异议了吗?那我就动手了?你呢?邓布利多先生?”该隐歪着头说道。
邓布利多沉默了,仅仅就是盯着该隐。
“那我就当你没话说了?”该隐拿出来自己的烟斗,塞进去一些薄荷烟丝,将它们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将魔杖对准了邓布利多。
薄荷味的烟雾瞬间弥漫在尼古特勒高塔上,像是为即将到来死亡准备的欢迎盛宴。
“你真的选择这条路了吗?”
“是的,想劝劝我?”
“尽管,在这条路的尽头等待着你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你也在所不惜吗?”
“孤独是要享受的,邓布利多先生,当你在黑暗中待久了,光明只会刺瞎你的眼睛,好了,说的够多了,祝您一路顺风,再见,avada kedavra 「阿瓦达索命」!”
一道耀眼的蓝光闪过,邓布利多从尼古特勒高塔上坠落下来,像一位被杀死的神明。
“我们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该隐低声说着,将身后的哈利甩到了地上。
“走吧,回去向主人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