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束?不,那是开始
“哈利你很聪明,知道用粪石做解药,干的不错,有这样的学生你很骄傲吧?霍拉斯。”邓布利多走到罗恩的病床前看了看他,转过头说道。
“我确实很骄傲,但是我差点害死这个孩子,那酒里是被加了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
“为什么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三个就这么倒霉吗?”麦格教授担心的看着病床上萎靡的罗恩,叹了口气说道。
“问得好,米勒娃,那瓶酒应该是要送给谁,对吗?霍拉斯?”邓布利多看向霍拉斯。
“是的,校长。”
“你还记得是谁送的吗?如果没有被下毒,这种酒应该有一种淡淡的甘草和樱桃的味道。”邓布利多举起来酒瓶子,闻了闻,递给身后的斯内普。
“我忘记了,不过这瓶酒本来是要送给您的,校长。”霍拉斯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手说道。
邓布利多看着紧张的握紧了罗恩的手坐在他身边的赫敏,她眼里满是担心。
“年轻真好,还可以感受爱情的美味,好了,我们该走了,罗恩那边有人照顾,走吧,霍拉斯。”邓布利多带着各位教授出了校医院。
“这里有我,没事的,哈利你可以休息一会了,你一晚上没睡。”赫敏让金妮搂住昏昏欲睡的哈利。
校长室里,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在看着一段记忆,那是邓布利多自己的记忆。
“你怎么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把记忆收起来,坐在椅子上。
“前几天,在你去东方帮你的老朋友封印什么恶魔的时候,我套过她的话,但是失败了,摄魂取念也没有什么用途,她嘴上说着跟我们在一条战线上,我却不敢相信,你以为呢?”斯内普捏着下巴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加入食死徒,至少我们知道,这串项链和霍拉斯的那瓶被下了毒的酒都是她的弟弟,德拉科·马尔福做的,这种只会打草惊蛇的东西,明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为什么呢………”邓布利多塞进嘴里一颗柠檬雪宝。
这时,麦格教授犹豫地说道:“会不会是对我们的一种警告?这两次事件本来都是要针对你的,邓布利多,他们姐弟是那么友好,有礼貌,而且………”
麦格教授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教授打断了:“麦格教授,如果你能有幸曾经见过,被蓝色厉火烤得外焦里嫩的摄魂怪还有差点被烤熟的那条龙,你就会知道他们姐弟有多么的,友好。”
“可是………”
“好了,我们可以用那个首饰盒魂器做个实验,如果该隐能够现在我们这里最好,如果不能……那将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巨大的破坏。”
“可是该隐让血族和亡灵与我们联盟,这又怎么理解?”
“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米勒娃,这就是她把我们所有人当成棋盘上的棋子,等到我们两败俱伤之后她再………那话怎么说来着?渔翁得利?”邓布利多担忧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帮手?比如说你的老朋友?”
“可以,但是,我不敢想象格林德沃怎么去面对他的学生,而天择那边又有很多的事情,上次我刚帮他封印了一只长得像水母的恶魔,恐怕他们那里的事情更多,腾不出来手,再让我想想吧。”
邓布利多忧心的捂住脸,看着校长室的天花板发呆。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别无选择,无能为力。”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霍格沃兹短暂的假期来了,不过仅仅一天,可以让学生们干不少的事情。
此时,在猪头酒吧的一个包厢里,阿不福思,该隐和德拉科他们坐在那里,好像在等待某些人一样。
他们百无聊赖地喝着黄油啤酒,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许久之后,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阿莫斯先生走了进来。
“看起来各位都准备好了?”该隐将杯子放下,看着阿不福思和阿莫斯说道。
“是的,我等了两年了。”
“只要能复活我的儿子,我能答应你任何事。”
一位是邓布利多家族的后代,一个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血脉,本是两个无尽光辉的头衔,两人却略有些卑微地充满期望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他们是孩子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走吧,我想,我的祖父应该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该隐抽出魔杖,在房间里画了一个冒着蓝色火星子的圆圈。
他们走了进去,空间门关闭。
浪花拍打在黑暗的礁石上的声音很大,乌云密布的天空,还有坚硬的黑色地面,和面前呈三棱柱的巨大黑色建筑。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不过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一只摄魂怪。
随着他们的逐渐靠近,嘈杂的声音从阿兹卡班的里面传了出来,好像在施工一样。以前,这里只有惨叫和摄魂怪的嘶吼。
墨菲克斯正看着面前一个个从阿兹卡班监狱的墙角的一个洞里正在运出来一车车的碎石的人,把碎石倒入暗流汹涌的北海里,他一回头,看见了自己的孙女,兼师妹。
“这里快建好了,按照你给我的图纸,大概两个小时后就能完工。”墨菲克斯摸了摸该隐的白毛小脑袋,又把她的头发揉乱。
“谢谢祖父,这里是绝对不能被黑魔王发现的,希望您可以做好保密工作。”该隐向着自己的祖父鞠了一躬说道。
“那是必然,对了,老师最近在霍格沃兹的禁林里怎么样?需不需要一些酒?”墨菲克斯突然转过头来问向该隐。
“最近老师没有在禁林,说是通过虚实梦境的空间桥梁去了杰克船长那里帮他解决一些事情,他们两个现在是形影不离的兄弟,长的也很像。”该隐怂了怂肩膀说道。
墨菲克斯的表情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吧唧吧唧了嘴,无奈的继续看着面前被当成苦力的原阿兹卡班囚徒,许久之后说道:“你们那个校长还不知道吧?总感觉这样怪怪的,他不会吃醋吗?”
“不会,他就不知道,再说了,老师和杰克船长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况且他们两个还那么相像,对于邓布利多来说是双倍快乐,圣徒们呢?他们怎么样?”
“圣徒已经不如当年了,当年还有不少人,现在就有不到一百多了,他们大部分最近一直在当赏金猎人什么的,还有一些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厌倦了战争,决定退隐,不过他们所有人现在都在里面,等待着最后一个指令。”
“也好,陪着老师征战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该休息一下了,走吧,让我们看看,修的怎么样了。”
墨菲克斯将手里的图纸收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后说道:“应该是修好了,走吧,对了,你要的棺材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这个你给我的,额……空间储存器里?为什么要让复活的人躺在棺材里?他们又不是血族。”他拿出来好几个戒指。
该隐踏上了通往阿兹卡班地下的一阶又一阶台阶,道路两旁的墙上,挂在上面的火把亮起来,照亮了面前的道路。
“让他们躺在棺材里感觉逼格更高一点,毕竟你不能让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不是?”
时间随着话语逐渐的流逝,该隐一行人也走到了台阶的尽头,踏上了黝黑的地面。
第一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柱子,还有一些火把,大概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房间里,脚步的回声不断地回荡着。
“很不错,祖父,还原度很高,看起来那一群死刑犯还是很能干的。”该隐不断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微笑着说道。
回声依旧在回荡着。
“阿兹卡班这里的礁石很坚硬的,他们也费了不少劲,走吧,下一个房间。”墨菲克斯打开面前的木门,一个贵族抬手邀请。
第二个房间里像第一个一般大,但不算很空荡,房间上空有很多横梁,地面上还有不少的石头桩子,像是一个荆棘遍布的黑暗森林,那些障碍就是带刺的玫瑰。
“很不错吧?这个房间里的障碍物全部都是那些囚徒用这里的礁石雕刻出来的,这里可是累死了有四五个人呢。”墨菲克斯敲了敲面前的石头桩子说道。
“能为了魔法界的光明做出奉献,他们也算死得其所,走吧,下一个房间。”
进入第三个房间,那里比起来前两个房间小了很多,但是依旧是小半个足球场,地板砖被涂抹成了黑白两个色调大小一样的方块,黑色旁边是白色,看起来泾渭分明,井井有序。
尽头,依旧是一扇木门。
第四个房间相对来说就小了许多,看起来并不是进行什么运动之类的,只是为了存放一些什么东西,不一样的是,这个房间是圆形的,四周有一圈凹槽,像是这个房间的排水系统。
推开这个房间的尽头处的木门,该隐一行人来到了这里的尽头。
第五个房间,也是最后一个房间,那里是最小的一个房间,仅仅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该隐一行人走到了房间的尽头,墨菲克斯把那几个戒指递给该隐。
“spatiotemporal folding「时空折叠」。”该隐低声说出了咒语,将戒指里的棺材全部拿了出来,阿不福思和阿莫斯上前帮忙,把棺材摆在房间的两边,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就差桌子和碗筷就可以吃席了。
我坐小孩那桌………不对,我在说什么啊?!
棺材是接近墨黑色的,摸起来不是太光滑的,有略微粗糙的纹理,材质是接骨木的,上面还镶有一些交错复杂的金丝,构成了一条衔着自己的尾巴的银蛇,正中央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不同的棺材上的宝石颜色不一样。
墨菲克斯曾经想复制一下老魔杖,毕竟身为学生总不能让自己的老师没魔杖使,夜骐的尾巴毛很容易,至于接骨木,他也种了很多。
但关键就在于,他找遍了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炼金大师,就连东方的道教那里都去过了,连夜骐都被薅秃了好几百匹。
夜骐尾羽刚刚镶嵌进接骨木里的时候会猛地被烧毁,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没有任何区别。
可能区别是有的方法会导致它们燃烧,有的方法会导致它们爆炸。
没办法,他只能用剩余的接骨木做了该隐要的棺材。
该隐把棺材摆放好之后,用空间门去了猪头酒吧和迪戈里庄园里,把阿不福思的儿子克雷登斯和阿莫斯的儿子塞德里克一一放进了棺材里,又去了一趟布莱克老宅,把自己好不容易用从西里斯房间里找到的一根头发重塑的西里斯的躯体放进另外一具棺材里。
“phoenix nirvana「凤凰涅槃」 ”
“bosom friend「挚友」”
“loyal wolf「忠诚的狼」”
该隐一次又一次的穿梭空间门,带回来一具又一具躯体放入棺材里,在一个又一个的棺材上刻下属于他们的箴言。
“stag「牡鹿」”
“elegant lily「高雅百合」”
“eternity on the tower「高塔上的永恒」”
许久之后,该隐停下了手里的魔杖,看着面前的墙壁发着呆。
“你们先出去吧,我将这里布置一下。”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该隐在墙上,用魔杖刻出来几个字。
“结束就是开始,死亡亦是重生。”
落款,九命灵猫。
灰黑色的粉末逐渐脱落,撒在地上,被该隐用魔法吹散。
许久之后,该隐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被圣徒们层层围住的死刑犯们。
“小该隐,他们还有用吗?”墨菲克斯双手环着肩膀问道。
“都杀了吧,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死人不会说话。”该隐摇了摇头,转身对洞口进行装饰。
“什么?!墨菲克斯你不守信用!!!”
“你说过要放我们一命的!!!你混蛋!”
“你酸萝卜别吃的!!!”
圣徒的魔杖闪过一阵一阵的绿光之后,北海的无尽冰冷之中又多了几具沉入海底的躯壳。
惨叫在身后响起,该隐却充耳不闻。
她看着面前,自己用黑色的礁石和一些银白色的颜料构建的一扇石拱门,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继续在门的顶端不断地刻着字,粉末逐渐脱落。
“云把水倒在河的水杯里,它们自己却藏在远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