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哭
白业走到了教室里自己的座位旁,顺手从课桌上拿了几张抽纸,擦拭掉了脸上的鼻血。
阮必怨恨的看着白业。
白业笑了。
看到白业的笑,阮必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是真萌新。”白业笑的更加灿烂了。
若是在学校里,白业这笑容估计可以迷倒不少女生。
可是,阮必现在只想给他一拳。
接下来的事白业只当有狗在叫了,不过洛眠还是目睹了这一切。
“我靠,这小兔子骂了你十多分钟不带停。”洛眠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敬佩。
“啊对对对。”白业敷衍道。
阮必根本不敢消耗理智使用介质来打白业,毕竟如果一不小心揍死了,自己还要给他陪葬。
“咱们来说正事吧。”白业笑眯眯的说道。
“”阮必根本不理白业,他对着翻了个白眼。
然而白业的脸皮一直都很厚,翻白眼并不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你是怎么触发排斥进到‘里匣’里面的?”白业问道。
“搭话。”阮必沉默了会,然后闷闷不乐的说道。
阮必没有单独通关心域的记录,他几乎都是跟着其他“小偷”一起过心域。
可是阮必认识的其他的“小偷”都很奇葩。
她们全都是依靠着逆天的战斗能力直接碾压过去。
而通关心域的攻略,虽然有在闻阁出售,但是闻阁的要价很高,阮必根本负担不起。
虽然白业是个新人,但是,他还是有些古怪的。
“那个巨蛇虚影带来的压迫感,我在红桃面前都没有感受到过。”阮必寻思道。
所以,即使再恶心白业狂自己签合约的操作,阮必还是忍着愤怒向白业说了自己刚才进入“里匣”的经过。
“蒋宵最后有说了什么吗?”白业忽略掉阮必一直翻的白眼,听了阮必的遭遇,他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
“《新手100问》里说过,”白业回想着,“在‘里匣’通关时,有几率爆出‘里匣’里面异形的有关心域主人的剧情。”
简单来说,就是有几率爆出通关心域的方法。
“有。”阮必说,说话间多看了白业几眼,因为这个新人的问题还挺能问到关键的。
“她说,‘为什么要背叛我’。”阮必说道。
“背叛。”白业重复了一句,“莫琪背叛了蒋宵。”
“应该是。”阮必赞同道。
“莫琪做了什么”白业想道。
“线索太少了,不能确定。”白业思考了一下,随即放弃了。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白业问阮必道。
“调查蒋宵,”阮必说,“和她的闺蜜们。”
“加油。”白业道。
“怎么,你不调查她们三个?”阮必有些吃惊道。
“调查莫琪就行了啊。”白业坦然道。
“别啊,”阮必大惊失色,“你死了我也要跟着一起死的!”
“放心。”白业笑道。
“这家伙有其他底牌?”阮必半信半疑的看着白业。
“算了,懒得管他。”阮必正好也不太想和白业一起行动。
“随便你。”阮必抛下这句话,就回到教室里自己的座位去了。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排斥?”洛眠不解的问。
“你猜。”白业道。
“我猜你个大头鬼。”洛眠道。
“以前的哥哥也是这样,”洛眠嘴上气鼓鼓的,心里却是回想着过去。
那时哥哥的话不多,他是走在洛眠和姐姐二人后的,他总是喜欢看着洛眠和姐姐笑闹。
可是一旦有什么危险靠近时,哥哥却是最有想法的那个。
在洛眠的记忆里,哥哥没有哪一次的判断出过错。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洛眠小声嘀咕着。
“什么为什么?”白业问道。
“你猜。”洛眠学着白业刚才的口气说道。
“我弃权。”白业说,“谁知道女生的心思啊。”
“喂,我听得到你的抱怨。”
“我知道你听得到啊。”白业笑道。
“靠。”洛眠怒道。
“接下来诶,天黑了?”白业看着窗外的天色。
此时暮色已经有些浓了,教室里仅剩了白业和阮必。
教室的灯光突然暗淡了起来,它闪烁了几下,眼看就要熄灭了。
“这什么”阮必的话还没说完,灯管的闪烁就停下了,教室彻底黑了下去。
“靠!”白业听见阮必的骂声从黑暗中响起。
白业眯起了眼睛。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白业突然说。
“!”阮必睁大了眼睛,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黑暗。
可是阮必什么也看不见。
教室里实在是太黑了,教室外面也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阮必试图拿出介质来照亮教室,这时,兔子先生却开口了。
“没有用的。”兔子先生道。
“为什么?”
“这黑暗是心域主人的意志,无论什么方法都不能照亮。”
“这个教室照不亮。”听了兔子先生的话,阮必首先出声提醒了白业。
阮必真是怕极了这个新人突然暴毙。
“知道。”白业的声音却是突然在阮必身旁传来。
“靠!”阮必被吓得大叫一声。
阮必战战兢兢的朝着声音来源转过身去。
却是见到了一双闪着光的咖啡色眼睛。
在这片黑暗中,这双眼睛犹如一双灯泡。
“嗨。”“灯泡”打招呼道。
“!”阮必还没反应过来。
“白业?”阮必过了一会,问道。
“嗯呢。”白业说。
“被吓到了吗?”白业笑道,他的眼睛上,各种繁复的符号随着流光缓缓变换着。
这赫然就是“黄昏之瞳”。
白业上次在心域里使用黄昏之瞳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介质开启的时候并不怎么耗费理智。
于是,在教室暗下来的时候,白业第一时间开启了黄昏之瞳。
没有消耗多少的理智,白业却是能在这片黑暗中看的清楚。
“你刚才说有什么声音?”阮必呼出几口气,似乎是在平缓紧张的神经。
“不知道,”白业说,“但是很像是”
“哭泣的声音。”白业沉默了一会,最后说出了这个形容。
“我也似乎听到了。”阮必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