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追寻因果
因为寻到了导致秀秀死亡的源头，于是秋水让夫妻二人去收集张大壮等人的信息，后二人经熟人口中得知张大壮的一些琐言碎语。
听说张大壮在阳城开了一家借贷公司，明面混得有模有样，私底下却仗着背后有人，专门干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可惜夫妻二人并不知道张大壮公司的具体位置，所以还得耽搁一段时间寻找张大壮。
就在秋水将另外五位男性照片与张大壮摆放在桌子上时，程隽迈着长腿在叮当作响的铃铛之下跨了进来。
见秋水敷衍地打了声招呼后又垂下头，程隽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两步作一步走到秋水身边，右手恶趣味地落在秋水肩头上。
认真工作的秋水没察觉到程隽不妥的举动，她手指轻点着张大壮的照片，朝夫妻二人说道：“只要找到张大壮，事情就好办了。”
孙氏有些焦躁不安，她踌躇片刻后询问：“秋水姑娘，我丈夫能撑得过去吗？”
“放心吧。有我在，它不敢乱来。”秋水给了孙氏一个安慰的笑容，叮嘱，“不过还是希望两位能尽快找到张大壮，还二位清净的同时也还它自由。”
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气息便从秋水身侧袭上来，轻巧地落在她颈侧，又麻又痒。
程隽调戏般地俯身凑近秋水，修长的食指有意地按在秋水指盖上，“这人我见过……”
话落一半后迟迟不见程隽开口，秋水稍一侧头，那张俊逸的脸颊近在咫尺，惊得她睫毛轻颤，下意识微微往后同程隽拉开些许距离，“你继续说。”
“前几日开车送老板去应酬的时候，这个人也在。”程隽慢悠悠地收回手，挺直身躯垂眸与秋水对视，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秋水觉得程隽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不怀好意，但为了尽快解决此事，还是点头答应了。
目送夫妻二人离开后，秋水问程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帮。”
“你不是帮过我吗？”程隽翘着二郎腿坐在秋水的专属椅子上，单手托腮，俨然一副二世祖的模样，他遗憾地叹气，“你不要我以身相许，那我只好用其他方式报答咯。”
“你给我做饭，我帮你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不存在报答义务。”秋水有时候脑子里就一根筋，她觉得这样一来程隽就吃亏了。
程隽看着呆里呆气的秋水，差点憋出内伤，他抬手掩嘴轻笑，“那我先帮你，等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再跟你说，怎么样？”
“可以。”秋水很满意这样的协助方式。
有了程隽在中间牵线，秋水很快见到了张大壮，对方肥胖的身躯和照片毫无差别，走起路身体一颤一颤的。
张大壮见到程隽后，笑眯眯地掏出香烟，谄媚地递到程隽手上。
见秋水一脸疑惑，程隽歪头附在秋水耳边解释，“我老板跟我关系不错，他想通过我跟老板谈生意。”
闻言，秋水这才敛掉疑虑。
“程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张大壮说着，视线在秋水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暗暗搓着手指，把秋水定为“极品尤物”。
对方奇怪的目光让秋水感到浑身不舒服，好在程隽揽住秋水的肩膀，对方才讪讪地收回目光。
程隽暖心的举动让秋水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就是压在肩膀上的臂膀沉甸甸的，她稍稍踮脚，程隽绅士地侧耳倾听，“你手臂压轻些，有点重。”
“张大壮是个出了名的老色痞，仗着背后有人喜欢强抢民女。咱俩得亲密一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程隽还故意将秋水往怀里带，笑眯眯地揽着她往包厢走去。
秋水又捕捉到悄悄打量自己的张大壮，默许了程隽的举动。
三人落座后，张大壮继续重复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程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是我，是我爱人，姓余。”程隽有些得寸进尺。
秋水默默看了眼程隽，露出不满的神情，但一想到程隽是在保护自己，又收回了面上的不满。
她简单委婉地介绍完自己的身份，还一本正经地吓唬张大壮，说赵安最近印堂发黑，被一名红衣女鬼缠身，听说模样是儿时的玩伴秀秀，性命危在旦夕。
随后直接进入主题，“赵先生这边既然找到我，那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帮助他。只是我最近遇到了困难，所以想要张先生提供一些线索，不知方不方便？”
张大壮听完秋水的一番话，笑容有些挂不住，他支吾了半天后，做出难为情，“余小姐，实不相瞒，我那时候才八九来岁，早就不记得了，所以没办法帮你啊。”
秋水温温一笑，她道：“听赵安说，当时秀秀是受张先生和其他几位小伙伴教唆荡秋千意外坠亡的，不知是否属实？”
“放他妈的狗屁。那小子当时又不在场，怎么能说是我们教唆呢！”张大壮怒目圆睁地拍打着餐桌，完全没有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话语的不妥之处。
程隽坐姿慵懒，他屈臂搭在秋水纤细的肩膀上托腮，挑眉轻笑，“听你这话，看来是有印象的，不然连赵安在不在都如此清楚。”
“张总，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程隽慢慢敛掉玩世不恭的笑意，犀利的目光径直落在张大壮脸上。
张大壮坐如针毡，目光闪躲，“好像有点印象……我想起来了。二位也知道，小孩顽皮得很。”
“当时大家在荡秋千，轮到秀秀的时候，她非得让我们推高一点，谁知道她自己没抓稳摔了下来。我们一群小屁孩，不懂事嘛。”
说着，张大壮遗憾地摇摇头，悔恨道：“早知道我们就不听她的，也不至于……唉。后来我们几位家长还给秀秀的奶奶筹了一笔爱心款，希望秀秀能走得安心些。”
“据我所知，当年的事故并非如此吧。既然张先生忘记了很多情节，那我就帮张先生回顾回顾。”秋水看着张大壮拙劣的演技，不耐烦地冷下脸。
没了好脸色的秋水与温柔完全不沾边，程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秀秀和赵安一直都是张先生的欺负对象，我说得没错吧？而秀秀坠亡，则是张先生和小伙伴趁秀秀落单，故意将她推上秋千，因过高导致秋千断裂致使秀秀坠落，张先生及其他人则是落荒而逃，不顾秀秀的死活。”
张大壮面色大变，明显是被戳中了脊梁骨，但碍于程隽在场，不敢作何举动，怒道：“余小姐，杀人放火得要证据，你可不能仅凭赵安的一面之词诬陷我，谁知道人是不是赵安害的。两位失陪。”
眼见张大壮肥手一扬打算怒气离场，秋水连忙起身朝张大壮露出无害的笑容，还向对方表示歉意。
当即从兜里掏出一枚护身符递给张大壮，笑道：“张先生留步，我并没有恶意。出于职责所在，只是怕那只红衣女鬼伤及无辜。”
“我这里有一枚护身符，就当作歉意送给张先生了，希望能对张先生有用。”
面对秋水温温甜甜的笑容，张大壮立马就消气了，捱着对极品尤物的诱惑，接过秋水的护身符，喜滋滋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