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厕所里的画
新娘死的离奇,鲍喜木吓的够呛,躲在房间里,终日疑神疑鬼的。筆趣庫
警方初步分析,新娘是窒息致死的,但暂时还不知道窒息的原因。尸体已经运回警局,法医会做进一步的鉴证。与此同时,宋凯盟带着其他警员,在村里展开调查。结果有的村民就给警方提供线索,说是就这几天儿,村子里面来了三个不明来历的外乡人。
就这样,警方的视线,一下子就转到了田峰几个人的身上。
“是啊是啊,有这回事儿。”宋凯盟首先找到了鲍树,据鲍树介绍说:“那天一早儿,俺开着电驴子上山,打算拾点儿柴火回来。结果正好赶上雪崩,埋了好几个人,有个丫头正在雪地里哭,俺一看就赶紧帮她把人刨出来了,当时那俩人儿都昏迷了,俺就用电驴子把他们带回了村子。据说那几个人儿都是大学生,还有一个是博士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宋凯盟见状就说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我可以见见他们吗?”
“见当然没问题,警察要见的人儿,他们敢不同意嘛。但问题是那俩丫头上村里闲逛去了,说是要拍照片啥的。那个男的倒是在屋里,你进去吧。”鲍树说着,把宋凯盟领进了房间。
田峰之所以没出去,主要是为了赶一篇论文,见鲍树带个警察回来,一时间也难免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宋凯盟主动说明了来意。
鲍树一看这阵势,赶紧找借口躲了:“内个啥,你们慢慢聊,我给你们泡茶去。”说完这句话,鲍树就离开了房间。
屋里面,田峰和宋凯盟面对面的坐在了炕桌前。
“这话从何说起呢……”
“从头说,越详细越好。”
就这样,田峰把之前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给了宋凯盟,尤其是请碟仙的那部分:“……我还记得,碟仙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我死了,在三年前的一个黄昏,死在村口的厕所里,我爹妈一定很伤心,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杀我的人,其实就是…
…”
宋凯盟像听故事似的,听完了田峰的叙述,他本来不信那些封建迷信,但是,田峰的叙述似乎引起了他的感兴,于是紧跟着追问:“凶手是谁?”
田峰笑了:“碟仙没告诉我。”
踌躇了好半天,宋凯盟才开口换了个话题:“婚礼那天你在哪儿?”
“嗯……”田峰想了想:“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别墅外面围观,后来人群散开了,乱哄哄的,我回到这里的时间大约是五点多钟,因为我急着赶一篇论文,所以是第一个回来的,之后整晚都没有出去过。”
宋凯盟在记录,挑起眼皮看了看田峰:“那两个女同学呢?几点回来的?”
“嗯……”田峰又想了想:“她们两个好像不是一起回来的。她们住旁边的屋子,我也没有出去看,只是听见穆富飞回来了,跟鲍树聊了一会儿,他们正聊着的时候,白孤烟才回来。”
一直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凯盟才见到穆富飞和白孤烟。
穆富飞所叙述的经过,跟田峰讲的差不多。白孤烟似乎知道的少一些,而且她并没有把噩梦的事儿告诉宋凯盟。
在谈话的最后,白孤烟突然对宋凯盟说:“我觉得杀死新娘的就是新郎,抓他吧。”
宋凯盟一阵莫名:“你根据什么说凶手是新郎?”
白孤烟就像大梦初醒似的,愣愣的看着宋凯盟:“我说过凶手是新郎了吗?”
“你刚刚说的啊。”宋凯盟更加莫名了。
白孤烟想了想,说道:“我记不清了。”
见过白孤烟之后,宋凯盟就觉得案件变得更加没有头绪了。从离开鲍树的住处,他就一直在想,碟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田峰会不会在骗他,再有,白孤烟为什么说凶手是新郎?她怎么知道的呢?而且最奇怪的是,她说完之后,立刻又否认。那一系列的问题,弄的宋凯盟脑袋都快爆炸了。
……
离开村子回到警局,宋凯盟翻遍了三年前的档案,并没有找到碟仙所说的命案。那个时候,宋凯盟还
没有调到这里,对当时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了解。经过一夜的思考,第二天一早,宋凯盟又来到了村里,这一次他要去亲眼看一看村口的那间公厕。
从远处望去,公厕的外墙脏兮兮的,砖头烂的都掉渣,看着就像要塌了似的。公厕外围还有半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用油漆写着两个大字“厕所”。通向厕所的小路坑坑洼洼的,还有一些用石块砌成的台阶。
宋凯盟不慌不忙的向里走,视线掠过公厕周边的每一个细节。
厕所里面的墙壁很热闹,有小孩子写的拼音,有小孩子算的算术,还有小孩子画的画,这间废弃的公厕,简直就是村里小孩子的乐园。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正蹲在地上画着什么,画的很专注。
宋凯盟并没有打扰那个小男孩,而是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后,想看看他在画什么。
就这么随便一看,宋凯盟顿时就惊呆了。
宋凯盟是个警察,大案小案也经历了不少,什么样的案发现场没见过,连他都惊呆了,就说得有多恐怖吧。
只见那个小男孩在地上画的都是那个啥的画面,尤其是正当中的那部分,画着一个女人,宋凯盟可以确定画的是个女人,因为有明显的特征。画着一个女人躺在那里,眼角哗哗的流着眼泪,像喷泉那么汹涌,身体下面有一大片用红色粉笔画的,不是水也不是眼泪,估计是血。筆趣庫
小孩子画的很好,很逼真,但是他只有七八岁啊,怎么会画这些东西呢?
宋凯盟蹲下来,轻声说道:“小朋友,你好啊,在画什么呢,给叔叔讲讲好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
宋凯盟继续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
小男孩仍然没有回答。
“听得见叔叔说话吗,回答叔叔好不好?”
小男孩仍然没有回答。宋凯盟问了好半天,腿都蹲麻了,那个小男孩仍然没有回答,而且就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甚至完全无视宋凯盟的存在,只是专注的,继续画着那些奇怪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