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低能还是哑巴

    随着龙春给姜家人揭晓了最后答案，原本簇拥在病房门口的姜家人便四散而去，有人脸上挂着平静，有人脸上涂着一闪而逝的庆幸，还有人脸上写满了失落。转瞬之间，摩肩接踵的狭窄走廊只剩下了姜强和杜薇的父母，默默陪着杜薇，缓缓步入病房。

    虽然姜老爷子对姜欣失望，郁郁寡欢，但是还是在姜欣出生后不久，按照惯例宴请了龙春作为感谢。在席上龙春也对姜老爷子说起了一些大家不知道的情况。

    “我把姜欣取出来的时候，他不像其他那些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反而非常平静地看着我，像是在打量我一般。我害怕他呼吸道不通畅，给了他一巴掌，他才开始哭泣，不过也不是其他孩子那种大哭，而只是并不响亮的啜泣。姜老爷子，恕我直言，我感觉姜欣要么是天才得无与伦比，要么就会是低能得一无是处。”

    闻言，姜老爷子愣了半晌，面带自信地说：“我姜家人就没有庸才！”与龙春碰杯致谢后将一整杯茅台一饮而尽，颇显年轻时带兵打仗的雄心壮志。可是姜老内心却在苦笑：“真的是天不佑我姜家吗？真希望小欣是天才那一边啊。”

    春去秋来，转眼离姜欣出生已经有一年多的光景，其他同龄的孩子们已经能跌跌撞撞地小跑着追逐蝴蝶，同时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不连贯的言语。而姜欣却还是只能在地上摸爬滚打，哪怕是扶着人，连站都难以维持，就像膝盖是纸巾做成的一般柔软。而开口说话就更是遥遥无期，目前只能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表达自己不多的情绪。

    姜强和杜薇尝试了无数次把小姜欣抱起来，慢慢放下，让他适应着双脚站立，可是只要一松手，姜欣依旧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趴着。同时也教了小姜欣无数次说话发音，可是都一无所获。在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之后，姜强恨铁不成钢地留下一句：“废物！”便再也不管小姜欣，而杜薇也不是有耐心的主，于是小姜欣只能被丢给身在山中小镇的杜薇的父母照料。

    新叶钻出枝丫，在风中摇着摇着便由绿转黄。小姜欣也终于到了准备要上幼儿园的时刻，这一天杜薇带着姜欣去镇上唯一的一座公立幼儿园打探一番之后，骑着单车载着姜欣便往回赶。在经过杜薇父母家的时候，小姜欣在后座上手舞足蹈指着房间，不断拍打着杜薇，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但是一个完整的字音都无法吐露，骑着车的杜薇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欣的异样，只是让小姜欣安静一点。

    于是情急之下，姜欣对着杜薇的屁股（那是他唯一能碰到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吃痛的杜薇正火冒三丈地停车准备收拾姜欣，却见姜欣指着5楼自己父母的房间，咿咿呀呀地哼着，原本冲到天灵盖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叹息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