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琉璃琉璃
无语,任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好家伙,这不让人彻底的坑的死死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一个锦衣女子走了出来,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片乱局。
莫散儿一看来人就赶忙走上前去,满脸的愧疚,和人道歉:“实在是我的过错。本来是曦儿要看一看琉璃盏的。我想着她有些羞怯,不敢亲自来看,就将东西捧了过来给他看,却不料想忘了交代她拿稳。这一不小心就……”
这话口口声声都是在替任曦开脱似的,但其实字字句句又将错处全推在了任曦身上。
锦衣女子将目光投在任曦身上,眉头皱的更紧了,目光里的严厉也越来越重。
“可有此事?”锦衣女子盯着任曦发问。
“长公主殿下万福。一面之词不可偏信。方才祁王妃与我站在一处,并未曾前去触碰。”一旁的任雨忽然间出了声。
任曦有一点诧异,她没有想到任雨会为自己说话。
毕竟女主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明哲保身的。
任雨原本其实真的没有打算趟这趟浑水,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以为任曦和莫散儿设计要害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莫散儿为任曦一个人设下的局。
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竟然闹掰了,但是无论如何任曦总和自己的家族有所关联。因而这等冤屈她自然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让任曦担下,不然这些罪责也会连累任家。
那锦衣女子正是当朝的长公主。她对任雨倒是略有耳闻,毕竟她和九殿下分外相熟,因而对任雨印象并不差,也因此非常的厌恶任雨的这位总是各种找麻烦的嫡出姐姐。
如今没想到任雨竟然开始替这个任曦说话了。难道此事真的有冤屈?
长公主又将目光投向了最开始说话的莫散儿。倘若是其和任曦无关的话,那就是此人在作怪,说假话了。
“天地可鉴,此事却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提醒曦儿,既然雨儿如此的关心嫡姐,我也自觉愧疚,此事便由我来负责好了。”莫散儿字里行间都是被冤枉的意思,又多多少少的提及了任雨和任曦的关系亲近。
这在旁人看来,任雨所做的证词自然就不算数了。
偏偏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人,其他人又怎会莫名站出来为一件不清不楚的事情做出证词呢?
本来在这个宴会上其实也没有任曦什么事情。毕竟第一对于大家来说,在这里她其实是一个比较陌生的人。因为在此之前的很多场合里她只是一个世家小姐,甚至有很多次因为和女主勾心斗角,出了洋相之后就没再出现在后来的宴会上。
而这一次作为祁王妃出场,很多人并不在意她的存在,很少有人相信祁王真的很重视她。
更何况藩王觐见,其实是男子那侧之间更加重要一点。
因而女客这边只不过是陪同前来罢了,只要她安稳的吃吃喝喝完事,这一节也不算特别的难过。
但是所有人都很早就预料到了的事情就是她一定会被找麻烦。不少人现下已经在看笑话了,任曦这样丢脸,不知道祁王得知了会怎么想。
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出丑,虽说祁王一直保持中立,很少参与朝政斗争,也不在乎什么藩王觐见彼此之间的权谋算计,但是最起码的脸面对于一个历来受人尊敬,受皇帝重视的特令封王来说,还是应当保全的。
要知道柏珹自幼年时得了封王至今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而他虽受父母之功荫蔽,无人教导成长至今竟也从未有过过错,并且从未于任何人发生过争执和冲突,这一份尊贵和体面,可以说是普天下独一份的。
不知道今日任曦做出此等事情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虽说祁王殿下当初所说的是情愿求娶倾慕已久的任曦,但是对于明眼人而言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托词,想必其中另有什么隐情,也未必不就是那任曦狠毒算计,因而祁王殿下不得不将她娶回去。
柏珹这边很快就收到了女客那边风波的消息,得知此事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诸位待了这样久,不知是否觉得乏味?听闻那边有些趣事,不知在场诸位谁人愿与本王同去?”柏珹面不改色,朝着女客那边示意了一下。
坐在当场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耳目通灵,对四处的消息无一不灵通的,眼下那边出了风波,又事关人人意欲拉拢的祁王殿下,自然早就收到了消息。
如今祁王这样一说,不免更引起了诸人的好奇之心,毕竟这祁王妃已经入了王府数日,却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不知道任曦这个从前在贵女圈里常常出洋相的恶毒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够抢在众人之前先行嫁入了祁王府?
眼下听说她做错了事情,自然是看热闹的好时候,也是挖墙脚的好时候,众人无不应答,一时间竟毫不关心那男女客不得轻易同席的规矩来!
倘若任曦得看这样的场面,一定要在心里嘲笑这些人,表面上规矩礼仪,仁义道德的一套又一套,到了事关自己利益的时候又一律作废了抛之脑后,实在是可笑之极。
当然,她眼下还没机会嘲笑这些人,任曦有心要开口辩解,却见女主也不再作声,一时间自然不知道多说什么才好,在这些虎狼窝里多说多错,多说一句话,也许就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任雨暗地里告诫她暂时不要做出反应,莫散儿见她二人都不出声,一时间心中自得,面上仍然是一派柔弱之姿。
而长公主见她二人都不回话,莫散儿又一派委屈,一时间也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理。这事情正僵持之中,忽然手底下有人来向长公主汇报。
她闻言觉得诧异,因而向左右吩咐了几句,让人退一下,改了面色,也不与这几人交代男客过来之事,只道:“且稍等,此事稍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