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9章 曾经的一个人
李菁等人被向缺的话给深深的震撼住了,他们都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仙界岂不是要乱?”
向缺意味深长的说道:“仙界,又何曾平稳过……”
向缺所说的话无不将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神秘仙门的传承弟子,再结合上他坐下的仙兽鲲鹏,顿时就觉得这人应当好生结交才是。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强者总是会愿意被人搭讪的,于是在接下来的一路中,向缺都时刻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姿态,让人愈发的觉得,他的来历一定非常神秘的很。
然后在只言片语当中,向缺也了解到了天师洞讲道的一些细节。
张天师的大名还真的是叫张道陵,天师洞并不是一个宗门,相当于是一个道观,除了张天师以外他座下只有几名童子和一些杂役,人数加起来不过二三十人左右,但天师洞的实力在整个长生天当中却很稳的居于上游的层次。
在这仙帝不出,圣人不见的年代里,张天师这种位于大罗金仙期的修仙者,已经可以算是顶尖的强者了。
天师洞讲道,每五百年一次,届时身在长生天很多金仙以下的人都会前往天师洞听张道陵对于“道”的理解,仙界传闻张道陵的实力也许不是大罗金仙中最拔尖的那一撮,但是他研究“道法”的见地,绝对是拍在前列的。
两千年来,从天师洞讲道中感悟,随后升级的修仙者不知有多少,很多都进入到了金仙境,而过了金仙之后,关于道法神通等等领悟,就只能靠自己了。
“张道陵啊,飞升大概得有两千年左右了吧,居然才是大罗金仙,这修仙修属实挺麻烦啊”向缺有点惆怅了,自己得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入真人境,然后再踏入金仙,大罗金仙,最后直到圣人,帝君的行列?
“斯巴达两百六,你们似乎要有的等了……”
从他们这里赶往天师洞还需要两天多的时间,一路上所遇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去的都是一个方向,应该都是去往天师洞的。
这些人里不乏坐着仙兽,还有车辇的,看起来都是准准的仙界二代类人物。
一晃,两天时间过去,前方的景象忽然出现了青山和绿草,远远的在一座小山间可以看到一座不大的道观,造型让向缺看起来觉得倒是挺熟悉的,这还真的有些像是北邙山上的天师教了。
道观上有一块很古朴的牌匾,雕龙刻凤的刻着三个大字。
“天师洞!”
“还有一日才是天师洞讲道,道友是同我们一起去会一会另外的一些朋友,还是您在这边有其他的熟识?”
“我随便转转看,你们随意不用管我,明日讲道再见”向缺觉得自己虽然身在长生天,但是也该小心谨慎点,万一要是通幽派和云天宗也有弟子前来的话,自己肯定会被人给盯上的,明日听道还是得低调点的好,尽量不要太抛头露脸了。
李菁等人走了后,向缺随意的背着手在天师洞外溜达着,这时候的山上山下人还是颇多的,放眼望去差不多都有过十万左右了,修为么绝大多数都是在炼精化气的阶段,也有一部分是在真人境。
天师洞的讲道境界越低,就越有悟道的可能,而境界高了之后,你对道法神通的理解基本都已经成型,那自然就没有什么悟的了,所以向缺这个天仙境的修为走在山间也不显得怎么扎眼,像他这样的比比皆是。
从天师洞前溜达着绕过来,到了后山的时候人就已经有些少了,这边的地方除了景色以外别的就啥也没有了,不少来此听道的人有熟识的就都聚在一起叙旧,很少有人没事四处乱逛。
向缺来到了后山,听着似乎前方有水流声,往前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一片碧绿的湖泊,然后上方悬崖峭壁上,有一道小瀑布洒下来流进了湖水中,青山绿水的看着还挺诗情画意的。
湖边的一棵老树上站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披肩的长发正随着微风轻轻的荡了起来,这女子似乎正在看着湖面发呆。
没有看见脸,向缺却皱眉看着对方的身形,他的眉头拧的特别深。
深到眉心处都出现了一道悬针纹。
因为这身影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很是熟悉,这是烙印在他脑袋里的一道来自于很久远的身影。
为了看清对方的脸,向缺走向了湖边,来到稍前一点的地方,他抬起头望了过去。
那女子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就向下低了一下脑袋。
两道视线汇聚在了一起,交织着目光。
对方同样的皱了下眉头,似乎感觉向缺的直视太无力了。
但向缺却顿时愣了下,不可思议的盯着对方的脸,视线始终都没有挪开。
这女人不光是身形,就连一张脸蛋也跟他脑袋里的身影极其的相像,像的程度几乎达到了九成以上。
不过向缺却挑不出这人和他所想的有哪里是不同的。
应该是气质。
“陈夏……”向缺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陈夏这个名字在向缺的心里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这倒不是说陈女王被他给遗忘了,而是向缺认为两人都已经再世为人了,陈夏转世投胎进入又一个轮回,向缺则是去往洞天福地,有了新生,他们两人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了。
不提,不是忘了,只是不合适,不能再想了。
但陈夏绝对是向缺心底的第一人,谁也比不了。
所以,在看到这女子的瞬间,向缺的心头一下子浮现出了他前世和陈女王的种种。
对方似乎觉得向缺的反应有些怪异,皱眉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搭理,而是忽然从树上飘身下来。
向缺回过了身,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只是有些相像罢了,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陈夏,不过他也对这女子产生了极其浓郁的兴趣,毕竟她和陈夏实在是太像了,哪怕自己跟对方生活了几十年,都差一点给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