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师傅的谆谆教导
青山和玉尺宗的队伍汇合到一起,进入了无人区后,两方的人精神就全都提了起来,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每前行一段距离都会派人往前路查探,一旦碰到什么状况,就立马传讯来示警。
前面两三天的深入,都一切如常,除了风吹枝叶动,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状况。
但其实,很多人,特别是青山宗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一路肯定是不太平的。
就在向缺他们进入无人区的时候,王富贵硬着头皮找上了马栏山大寇,跟对方开始商谈联手一事。
洞天福地十大寇,如果单从规模上来说肯定是不如那些超级大派的,但要说实力,有些大寇却也不弱这些宗门多少,就拿擎天大寇来说,王富贵的爷爷就是个大道后期的强者,正在闭关准备进入渡劫期,而他要是真的一举成功进入渡劫的话,那此人的修为就跟青山宗,青云,瑶池,太虚殿和天洲派这些大宗门里顶尖的高手一样了。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在各自宗门里高手质量的多与少了。
十大寇里,擎天寇的实力最为强悍,其次就是惊雷,春雪还有马栏山等几大寇,疾风盗寇是属于垫底的那种。
那现在问题来了,王富贵要是想联合马栏山,强行干掉无人区里的惊雷和春雪两大寇,代价肯定是非常大的,其结果就是他们的战损将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光靠一枚枉生丹,是绝对不够的了,那王富贵还前去谈判,就得意味着他们擎天还得往里搭进去一些利益了,毕竟向缺答应他一同去往泰山洞的仙人洞府,还个利益是值得他往上加注的。
而且这次他们干掉这两方,后续的麻烦将也会带来不少,毕竟无人区里的惊雷和春雪只是两支队伍,并不是这两大寇的全部班底,而这次他们强行干掉对方,往后肯定还得面对一系列的报复性冲突,那就意味着,损耗将会是持续性的了。
所以王富贵很蛋疼,他发现自己自从在青云大典上跟向缺碰上以后,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向缺这人简直是太坑了。
但王富贵也没有办法,毕竟先前都是他自愿掏腰包的,然后发现掏了一次两次之后,他自己就彻底的刹不住车了。
“这蛋又得赔抽抽了……”王富贵仰天长叹,泪两行。
深入无人区的第四天。
向缺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头,面色上看上去十分的忧愁,充满了担忧,自打进来以后他人话都有些少了。
张恒恒和袁桔跟在他的身边,弟子两人也是跟着一起上火吧啦的。
“师傅,我怎么看你好像一点对策都没有呢,这完全都不是你的性格啊?”张恒恒来到向缺旁边轻声问道。
“要啥对策啊?”向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对策只能是你拿出更强的实力,但是我们能拿的出来么?”
“不能”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对策,你就只能坦然的去面对了”向缺幽幽的说道:“到时候,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货丢了没事,人还在就行,注意保护好自己,别把命也给丢了,那可就真找不回来了”
张恒恒有点急了:“这也不行啊,谁都知道这次青山宗派你带队出来押送,如果货物遗失了,背后肯定得有人向您发难的,到时候你怎么交代?”
向缺朝着张恒恒这边歪了下身子,轻声说道:“记住我上面那句话,货物丢了没事,人要保重,剩下的你就不要问了……”
一天之后,青山和玉尺宗的队伍,正式进入无人区腹地,此时空气里仿佛都开始弥漫出了一点危机的味道。
青云峰的柴进山,策马从后头追了上来,面色复杂的朝着向缺说道:“你是剑守,是这次领头的人,你若是想要改变路线,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我的意见就是,我们应该选择从擎天和马栏山大寇中间的那条路线上穿过去,因为擎天有史以来还从未劫掠过青山的货物,这次我们照样可以赌一把”
向缺深深的看着对方,淡淡的说道:“你都说了,是要赌一把,可万一要是赌输了怎么办?擎天大寇的实力最强,我们这些人应该不够数,而惊雷或者春雪这两大寇实力都稍差一筹,所以我的意见就是如果面对这两方还有一拼的可能,但要是对上擎天,可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柴进山有些急促的说道:“赌一把就是还有机会,可要是不赌,我们就只能面对了”
向缺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是领队,你不是,你的意见我只能无视了……”
柴进山愤愤的看着向缺,咬牙一拉缰绳转身就回到了队伍后面,向缺静静的看着柴进山的身影眯起了眼睛,脸上表情略微有些疑惑,张恒恒说道:“这人我怎么感觉看他总是不怀好意呢,一个劲的要我们变换路线,不走这一边啊”
“咬人的狗不一定会叫,叫的欢实的也不一定会咬人……”向缺忽然低声说道:“别把注意力老放到他的身上,多去留意下其他的人,在青山看我们不顺眼的太多了,明白么?”
张恒恒愣了愣,看着向缺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心里瞬间就狐疑了起来。
因为在这之前,张恒恒跟袁桔,始终都在怀疑着柴进山这人背地里似乎有什么猫腻,但此时听向缺的话,却好像是又另有隐情了?
“还有,大寇出现的时候,我说什么,你就照着办什么,别犹豫别控制,能听明白吗?”向缺拧着眉头,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张恒恒又是一愣,但还是点头应允了,对于这个师傅,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的时候总有一种无力感,好像他得要时刻提醒自己,别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去问。
而就在这时,向缺刚吩咐完,忽然间林中枝叶突兀的就颤动了起来,一缕缕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