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得见真容
“时间嘛,如果这样的话···”
短暂地挫败感过后,我再次燃起了斗志,作为这个世界的创世者,要是连个小小魔王的面都见不到的话,那不是太失败,也太没用了吗?
我站在原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一番。
果然,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老祖,您不是来这儿打探那老板是谁的吗?该不会是连门都没去,就在仙住居门口站了三天吧?”
没错,就在我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了两天三夜,整场比赛也已经接近尾声。
“好小子,莫与仙祖开玩笑,没大没小的。”
刘半仙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抬手在小辫子的头顶拍了一巴掌。
小辫子“嘿嘿”傻笑了一阵,这才揉着被打的地方,献宝似的向我讲述起我离开这段时间,他们所创造的奇迹。
“老祖,我告诉您,我们可厉害了,这两日打败了很多人,就连睡觉的时候,我那筷子都没有离过手呢。”
微微走到小辫子的身后,一脸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头顶,不过这家伙完全看不到微微,自然也就不无福消受这份怜爱了。
除却我们四人,仙住居的门口还站了三家吃到最后的获胜者。
这时,酒楼的掌柜来到门口,先是大肆夸赞了一番我们四组取得胜利的家庭,其用词之华丽,让我觉得我们是从战场凯旋的将士。
“各位辛苦,老朽感激不尽,来人!”
就在我听得不耐烦时,就见随着掌柜的一声招呼,从他身后鱼贯而出三位伙计。但见这三位伙计,人手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红布,在掌柜前面一级台阶站定。
这一变故,立马引得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我侧耳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说,这架势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好歹也是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的人,所以,我敢肯定,那红布下面,应该是些金银之物。
待议论之声渐渐小了,掌柜这才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明情况。
“想来乡亲们也都看到了,今年的赛制有别于往年。”
说着话,他朝着除我们外的三组人一一作揖,满脸赔笑。
“些许财物,还望几位乡邻笑纳。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今日几位不用进入这仙住居,就请止步于此吧。”
话一落地,手下的伙计就走到那三组面前,动作麻利的揭开托盘上的红布。
金银耀眼,财帛动心。
托盘上的大锭金银,引来围观人们一片哗然,这些钱财可是普通人三辈子都用不完的。
众人那是艳羡不已,又后悔不已,早知道赢了的人有这样的机遇,他们也不会早早放弃。
得了便宜的三家人自是没有二话,乐呵呵地收下金银便钻进人群,离开了是非之地。
等到这新一轮的骚乱渐息,掌柜的这才朝我们走来,挨个行了礼,邀请我们进了仙住居。
跟在掌柜身后七绕八拐的走了一会儿,刘半仙悄声问我,这仙住居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
我不想骗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无能,就对他说等一会儿见了他就知道了。
几句闲话唠完,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那密室门前。
掌柜的打开第一层密室的大门,弯腰恭请我们进入,随后说了句“稍待片刻”,就返身出门扬长而去了。
几乎是在掌柜的前脚离开,那第二层密室的大门就自动开启了。
与微微、刘半仙交换了一下眼神,我硬着头皮,第一个进了这第二层密室。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与我第一次进来时看到的情形不同,房间里那团悠然晃荡的黑影不见了,屋内正中摆的一张卧榻上,半躺着一名十五、六岁,极瘦的少女。
“老祖,想来这就是仙住居的老板了吧?”
我无奈的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倒是卧榻上脸色苍白的少女,代为表明自己的身份。
“仙住居确是我李家一份小小产业。”少女胸口起伏不定,眼神缥缈不定,又说:“家父在时曾说过,米铺是一个好地方。”
“是啊,有人的地方,哪里不是一个好地方呢?”
“人来人往,车走车停。年年如此,日日相同。”
“我刚随家父来时,并不喜欢米铺城。这时间久了,倒也没那么厌倦了。”
“家父说,树能落地扎根,人也一样的。以前,我还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
“家父,酒儿真的懂了。”
······
她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自言自语个不停,那些话像是说给我们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絮絮叨叨了一阵,她像终于回过了神,眼睛直直盯着躲在我身后的小辫子,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
“小兄弟,你能过来一些吗?”
说着,她抬起胳膊,晃了晃只剩一层皮肤的枯瘦手掌,招呼着小辫子向前。
见此情形,精明的刘半仙朝着榻上的人抱拳施礼。
“酒儿姑娘,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儿护送他几步。”
说完,不顾小辫子的抗拒,提着小辫子的胳膊,就把人往前推了几步。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原本躺在卧榻上眼神涣散的李酒儿,慢慢坐起身子,双眼难得有了一丝光亮。
在李酒儿伸手能碰到地方,小辫子再也不肯向前一步。
我看得出来,若不是身体被刘半仙那个老头儿控制住了,小辫子早就撒腿跑个没影了。
那可是越近看的越清楚,卧榻上的李酒儿,瘦的哪还有一点儿人样,脸似骷髅,形似鬼。也就是有钱任性,身上的衣物华丽的不像话,否则,若不是她还会喘气,还能说话,你说这人死了三年都不为过。
李酒儿死盯着小辫子,眼中慢慢聚集起的,似是炽烈 的眷恋之情。
“她快不行了,我没看错的话,李酒儿活不过今晚了。”
就在我为小辫子接下来可能经历的事情担忧时,一向淡定的微微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