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程团队
做这种事情，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打开这道门，杜凯就看到了他的科学家团队。眼前是一条宽广而颇有深度的防空洞，约600平方米之外是一扇厚重的铁门，现在是敞开的，再隔600个平方米之外还有一扇，也是开着的。这里的人都穿着迷彩服，没有穿任何防护服，说明这里没有强辐射，也没有化学物品。
“我拥有一百多基础科学家。”paul说道，“当然，为了达成合作协议，他们非常自由，除了我的研究项目之外，他们也在搞点别的东西，相信你能理解，做科研，没有钱不行。”
“哦，这个小伙子好面善啊，哪来的？”一位秃顶大哥迎面走了过来。
“国内。”杜凯说道。
“哈哈，在这里不用那么拘谨，这里没有法律，只有规矩，哦，规矩都没有，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随时更改规矩的权利，怎么样？自由度够高吧。哈哈，说道国内，实不相瞒，我有三家上市公司的股份，身价十个亿不止啊，你身价多少？”
“一个等离子体就是我的身价，不过，我的实际财产得用微积分来计算，因为我根本算不明白那玩意。”杜凯说道。
“哦，应用领域啊，那应该很值钱，不过嘛，我们都不研究那玩意，看不上眼，我建议你的财产用1到9个数字不停地往上加就好了，我就是这么干的。你有其它财产吗？比如酸菜啊，香菜啊……。”
“我对那种通用财产不感兴趣，通用财产我只对钱感兴趣。”
“哦，难怪你会来到这里，我终于发现我们是同一个物种。”
“你有什么发明吗？”杜凯说道。如果你厌烦了一场对话，那么你就向对方提出问题，无论什么问题，这就是百试不爽定律。
“哦，一百年以来人类就没有过什么发明，就像我妈妈生了我，然后我改过三次id，我依然还是我妈妈的专利产品，严格来说，我只是个基因产品，这个基因诞生了很久很久，所以你看，连上帝几亿年来都没有过什么作为了。”秃顶大哥从某个兜子里拿出一只折叠叉子，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翻出一个石榴。
paul进来之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他现在拿着几页数学家们最喜欢的纸张在看。
“你是杜凯？你好，我是珊迪。”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漂亮的短发美女从秃顶大哥的身后出现了。
“珊迪？”杜凯皱了一下眉头。
“老板给我起得新名字，反正都不是我本来的名字，我觉得不错。”珊迪说道，“这是改过三次id依然还叫liudongsha教授。”珊迪将秃顶大哥的名字用汉语拼音一个一个给念了出来。
“我的名字有点长，一共有10个不同音节共同组成，但是，对于国内来的人来说，很容易记住。”
“但是，要想保证每一次都是完美的十个音节可不容易，我相信这不影响智商。”杜凯说道。心里却想，国人的毛病什么时候变成了礼俗？他们总是不给那些死后才家财万贯的人面子，活着的时候就更恶劣。这让他想起他的监督员，人啊，还是少一些埋怨为好。
珊迪笑了笑，把他拉到了一边说道，“在这里不要谈智商两个字，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智商这两个字只要出现在谈话之中就是对别人的一种羞辱，相信你能够接受的，那位，看到没有，他认为我们的智商几千年来就没有过什么变化，他从来不承认他的智商会高于三岁的孩子，所以，他还研究孩子，并从三岁的孩子身上获得了重大发现，论文就写了三篇，当然，那个三岁孩子是他儿子。他还写穿越小说，穿越回古代跟大禹研究治水，然后，大禹就成了他的导师。”
“下一部小说，他恐怕会拜在元谋人脚下吧，我觉得，他如果在穿越过程中损伤了大脑，他就得跟元谋人学习如何用火。”杜凯说道。
“fun”珊迪说道，“我认为，他即使不损伤大脑，他也得跟元谋人学习如何用火。”
paul向他招手，他便撇下珊迪走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珊迪一把夺过秃顶大叔的石榴，蹬蹬地踩着高跟鞋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
“群居的坏处就是，即使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也总是有人想着要来跟我平分。”秃顶大哥收起了叉子，“显然我不同意，显然，这就是不同意的结果。”
paul带着杜凯朝防空洞的里面走去，来到了一个大圆球体面前。
“这就是你要乘坐的高铁，不太舒适，你会像一个铆钉一样被固定在里面，然后，会有一个强大的磁场固定住你的所有器官，保证你的心脏的正常跳动，我们会在你的血液循环停止之前停止加速，不过，还有几个问题没有解决，因为，前几次试验发现，这个磁场对人的大脑有着无法控制的损伤，它甚至会清洗掉你所有的记忆，这很糟糕，如果你穿越回河姆渡人时代，你都不会用火。”paul捏捏鼻子，“不过你放心，娶老婆没有问题。”
“你让我来就只干这个？”杜凯问道。
“你比他们都重要，懂吗？他们研究的东西不重要，他们研究的东西即使不干这个还是可以干点别的的，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把结果告诉我。”paul说道。
“我如果带不回结果，你们一样还可以干点别的，或者，其他什么人来告诉你结果。”杜凯说道。
paul拿出了手机，“我这里有超过一万个人的档案，你知道吗，你跟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冷血，但是这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够聪明，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又太聪明，所以，你是十万分之一。”
“这个比例可不低。”杜凯说道。他心里却想起了什么，这个paul可真是用心良苦，他曾经评价过一部科幻小说，说美国人的人权主义可真伟大，在关键时刻为了一个孩子意气用事，结果导致一千万人死亡，如果他们冷血一点，比如他就会立刻对暴徒执行死刑，死个孩子算什么，他们在电影结束前30分钟丧失了最好的机会。
他因此冷血？
“你有从一岁开始就干农活的经历，这个比例就变成了一百万分之一，你干农活又干得很优秀，又变成了一千万分之一……。”paul继续说下去，直到说道他是壹佰亿分之一才停了下来。
杜凯无奈，“我觉得你不用这么啰嗦，换个说法结果还是一样。”
“好吧，但至少我说的都是你无法反驳的。”paul说道，“拯救未来世界的人绝对不可以像来之于氪星的超人一样感情用事，真是无法想象，超人被创造出来竟然是来地球谈恋爱的。”他耸耸肩膀继续说道，“你觉得珊迪怎么样？”
“你想办法把我变成河姆渡人吧，只有那样，我才能无条件的接受你所有的安排。”杜凯说道。
“起码你会感谢我，起码河姆渡人繁衍后代是无条件的。”paul说道。
“我有老婆。”
“这跟繁衍后代有什么关系？”
“哦，确实。”
“项目还在进行之中，当然时间是急不来的，这样，你就跟着珊迪吧，你缺乏一点男人的活力，我们可都是被困在地球上的囚犯。”paul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都迫不及待的要冲破时间的禁锢了。”杜凯说道。
“我也一样。”paul拿出一张纸抖了抖，“我们在精度上又往前迈了一步。”
“满纸的公式和方程，你能看得懂？”杜凯说道。
“π而已。”paul摸摸鼻子，“第一个创建公式的人如果是中国人，这玩意就不会那么复杂。”
“你见过古代乐谱没有？”杜凯说道。
“哦，没有研究过。”paul说道。
“没有琴声之前，自然界上的声音不是那个样子的。有了乐谱之后，琴声却还是那个样子的。”杜凯说道。
“stop别跟我说这些，没有逻辑价值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paul继续说道，“这座加速器内环精度达到π后面捌佰位数字，现在吗，我们又前进一步了，达到π后一千位。不过……。”
“如何？”
“我感觉差别不大，我不相信那零点一秒取决于这个因素。”paul说道。
“作为一个科学家不应该靠感觉吧？”杜凯说道。
“错，我们之所以进步缓慢，就是因为感觉错误。”paul说道。
paul说完这句话转身自己走了。
珊迪看到杜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走了过去。
“想办法融入进来，否则，你会很孤单的。”她说道。
“别为我担心，你看这个东西，多一个人都装不下，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奢求是他们能够把我们两个都固定到里面，我这个奢求不过分吧？”杜凯说道。
“哦，老板是个好人，是个好老板，我就做不到。”珊迪说道。
“所以你跟我一样，做不了老板。”杜凯说道。
“我跟你不一样，起码，无论我将来怎么个死法，我都不需要别人的陪葬。”珊迪说道。
“他跟你说过我冷血吗？”杜凯指了指paul说道。
珊迪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然后说道，“冷血有什么科学定义吗？”
“好像没有。”杜凯说道。
珊迪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叉子，打开来拿在手里，“我们去吃午饭吧？”
杜凯皱了一下眉头，“那些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停止进食，他们需要吃午饭吗？”目光扫过去，确实每一个人都没有闲着，吃什么的都有。
珊迪扬了扬眉毛，“沙漠里就是这样，无论吃多少东西，都饿。”
“这里，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就一把叉子？”杜凯也在自己的兜子里翻出一把叉子，“普拉斯版本？什么金属做得？我怎么感觉它还有其它的功能？”
“我们也想有，可是日本人和欧洲的绅士们不允许有，他们对待饮食不是那么苛刻，但是，对待进餐的餐具却严格的要命。还有啊，这里的汤比大米饭都稠，一把叉子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走吧。”珊迪说道。
杜凯依然在研究叉子，“我觉得这玩意可以做成功率1000瓦的激光发射器，在野外可以直接将生牛肉做成八分熟，诶，这里的大锅饭好吃不？牛肉几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