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猎隼
第44章
钱永鸣教授自从把两张出生证明放到霍尔教授的眼前之后，再也没有说起过这个事。所以，钱永鸣教授就闲散的要命。
他特意去猛禽实验基地弄了一只名贵的猎隼回来，这只猎隼的食物是大山里的小鸟和小型哺乳动物。
这个时节正是候鸟迁徙的当口，有大量的鸟类要飞过月牙山去南方过冬，这个时候他弄一只猎隼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月牙山禁止人们捕猎，但是，从来没有禁止猎隼捕猎。
钱永鸣教授每天都要爬到楼顶，打开山顶的出口，站在悬崖上振臂一挥，那只猎隼遍翱翔在了月牙山之上。
月牙山系是一个很大的山系，最高处有雪山峰，还有火山口，古树林，风谷，千石洞，万眼泉，等等，甚至还有黄梁坡，阎王井，更是八九条大河的源头。整个山系绵延数千公里。
霍尔教授和李闻名今天也跟着爬到了楼顶上，仰起头看猎隼在山巅翱翔。此处，楼顶既是山顶。
“百禽出动，正是猎隼出征的好季节啊！”
钱永鸣望着远方的晨曦深处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哥白尼的时代，日心说被创立，反应和行动速度最快的是善于排除异己的守旧组织而不是老百姓。
老百姓从来不关心人类的进步跟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连温饱解决起来都成问题。
就好像曾经有三座大山压在东方人民柔弱的肩膀上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是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向，他们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不善于辨别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英雄。
所以，英雄无论多么苦，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选择做一名英雄也可以选择不做一名英雄，对于这一点，我们东方人是最善于选择的，而且，从不盲目和偏激。”
“是啊！如果哥白尼及布鲁诺在发表和推广日心说的时候大喊为众生服务的口号并把日心说对于老百姓的好处演化出来，那结果对于他们肯定不一样。”
“对人类的结果是一样的，恐怕他更关心正确的认识问题，至于正确的认识到底有什么用，恐怕很多伟大的人连他们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呕！那说明科学家们从来不解决实际问题，因为，他们实际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在为上大人和荣耀效劳，所以，对于科学来说，他们只是揭发了一些奥秘而已。”
“我们到底是在为新人类服务呢还是应该为新国际百姓服务呢？我深表怀疑……。”
“按照弗洛伊德的研究，我们就应该获得这样的启示：性啊本能有需求就应该满足它，否则，人性必乱，纲常必乱，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性啊本能的需求不可以漠视，因为我们的动力源于此，只是，我们高级就高级在我们更懂得如何来满足它。”
“呕！我们的根本存在那就是毋庸置疑的了？是欲啊望诞生了我们的创造力，所以，无论多少个因，都会使我们有所结果。”
“恩，这结果不服务于性啊本能。”
“新国际百姓的需求更接近于性啊本能的需求，而我们的职责就是让欲啊望诞生结果。”
“就是不知道我们到底能够获得什么样的结果……。”
“一定是进步的结果……。”
“即使是进步的结果，如果我们掌控不了，就是在加速毁灭。”
“呕！大人圣人不是说吗：让狂风来得更猛烈些吧！比如那些星系，一个优良的系统诞生于最猛烈的毁灭运动，我们的最终结果不是不乐观的。”
“既然如此，还有何事不可为？”
霍尔教授捻了捻胡子，凝视着远方……。
“云霞暗朵，苍林掩秀，月牙山峰。老妪炊烟渺，柴声箫洞，风鼓水曦，隐动波千层。光迷虚境，时空陆离，主流函常日心恒。
红移远，蓝袍紫色带，虚谷怀空。盘古开天神圣，劈手离合阴阳无缝。
上七彩绚空，久鸣天籁，下错红尘，因果难证。汪洋四海，沉浮七洲，百亿年孤立无朋。
此星球，绕太阳不息，永付征程。”
“你做的这叫啥诗吗？！”钱永鸣摇摇头，“得其乐者闻其色，得其色者悦其声，得其声者动其心也，心者，境界也。此地，此界，此景，什么都不缺，就是还不够完美，你们觉得是少了点什么呢？”
“童声。”
“哈哈哈哈……不提也是此事，提了还是此事，我们这里每年有四万多个孩子生出来，可惜，只少了一个……。”
“你这个老东西，除了为难人就不爱干别的。”
“那就不差那一个……。”
霍尔教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这是英雄相惜的心结啊！
……这个世间最真挚的感情总是无法获得实质的结果，没有结局的……怆楚的……哀凉的……永远——不胜遗憾……。”
“未必。”钱永鸣教授朝天空挥了挥手，大家发现猎隼抓住了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鸟在山间盘旋。于是，他兴奋地打了一声呼哨。
“改天我要带它到高原上去抓狐狸。”
霍尔教授又不高兴了，因为他不喜欢钱永鸣的暴力思想，思维，精神，因为这些不应该是一个科学家的新主义。
“闻名啊！你来做一首诗如何？”霍尔教授说。
李闻名摇摇头。
钱永鸣理解李闻名，就说道。
“就是，没有诗的心境就不要做诗，这可是一个狩猎的季节。”
“你到底想干吗啊？啊？你就说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神叨叨地呢？有人用花朵来做点缀，有人用屎来做隐喻，有人用浓密的毛来做暗示，一朵莲花可以看到一片光明，一滴水可以看到一片汪洋，而我就是不明白，你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我就是没有弄明白，不明白。”
霍尔教授摇着头，仰望着天上的猎隼说。
“这完全是你的问题，一个人总是认为别人不正常正说明他自己不正常。”
钱教授不屑一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