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变
楚桂生怒气冲冲的以跑步的速度走了数公里，来到机场直接上了战斗机。
“走。”他命令道。
驾驶员朝后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问去哪儿，但终究没有问出来，启动飞机直奔山火发生地而去。到那里很麻烦，虽然此款战机不需要跑道，而那个山谷只有一块最多能起降两架飞行器的平地。换机的时候，他依然一句话不说，到了地方径直朝自己的房子去了。
这个时候的山谷跟以前不一样了，到处都是装甲车，到处都是军人，雷达，望远镜，射电天线还有天上密密麻麻的无人机满眼都是。
这些蠢货，找一个球找那么长时间，他在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这间房子已经不属于他了。
“楚博士，您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了，就在那架飞行器上，这是联合国际的定制飞行器，豪华包间。”有人对他说道。
他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往里面探望了一番。“你们要跟我一起住吗？”
“不，您的单间，我们就在外面待命，如果有什么事情，请您随时召唤。”
召唤？哈哈，这个词不错，在霍心然那里惹了一肚子气，这才勉强找到一点安慰。他进入飞行器，走到房间里到处查看，甚是满意，超五星级的啊！想到自己享受到的非一般的待遇，心情立马好了起来。他翻身躺到床上，感受了一下床的舒适性，然后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来，还是人家想的周到，我就不应该拒绝……他想着，拿起电话，通过专用信道联系上了安吉丽娜。
“妞儿！哥哥想你了。”他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猜呢？”安吉丽娜说道。
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说道：“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啊，知道我感情受挫，立马就把你给我送来了。”
“哼！我都变成你们的工具了。”
“不愿意来啊？我又没有强迫你，你可以不来，我这就告诉老白头，给你自由，咱们再永不相见。”楚桂生狠狠地说道。
“你这么绝情？”安吉丽娜嗔道。
“没关系，你可以对我绝情，我绝不记恨，反正咱俩本来就是一对野鸳鸯，好说好散，我无所谓的啊。”楚桂生说道。
“我也无所谓的啊！只不过，咱俩想分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啦，现在什么形势你应该很清楚吧？我都搞不懂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工具还是个女英雄？为了你说的那个球，我就委屈一点啦，陪你做对野鸳鸯好啦。”
“这叫美人配英雄。”放下电话，楚桂生说不出的舒坦：还是外国妞儿好啊！这么明白事理。
夜幕降临，飞行器外面站着数个站岗的大汉，大汉们并不无聊，轮班听了一个晚上这个世界上最销魂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二人被刺耳的铃声吵醒，楚桂生睡得正香，从床上跳起来就要骂人，忽然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闹钟，定睛一瞧，白宗厚。
奶奶的……。
“小伙子！假期结束了。”
“真不厚道，老头儿，你让我的假期大打折扣。”
“别废话，五星级的待遇还有妞儿，享受这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白宗厚瞅了瞅趴在他身边的安吉丽娜不客气的说道：“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精力可比你充沛多了。”
“我有个要求，等我帮你们找到那个球，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
“是吗？”白宗厚难以置信的说道：“我以为你会给我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来？比如这个世界上一些非常珍贵的东西或者什么其它福利，你知道，无论你要求什么，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楚桂生不屑地说道：“我楚桂生会向你们要东西？真是笑话，告诉你吧，我什么都不缺，长这么大我就没有缺过什么东西，要什么有什么，你们会有什么稀罕的东西让我感兴趣吗？现在对于我来说，自由才最重要，我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呢，没有太多功夫为你们服务，懂吗？”
“求之不得。”白宗厚想来对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一个丧失理想的人，他只会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吓吓人而已，“希望你能尽快获得自由。”
“小儿科。”他从床上蹦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安吉丽娜对白宗厚说道：“麻烦你们照顾好我的女人，我会去替你们找到那个东西的。”
“不。”白宗厚说道：“她必须一起去，这是联合国际的命令，我们谁都不能违背，你们俩可是这起事件的重要人物，关键时刻，谁都不能置之度外。一起去。”
“我没有意见。”安吉丽娜跟白宗厚不熟，她只是看到这个老头面相颇为和蔼可亲，可是眼神却非常不善。
“那就动作快点，宝贝儿。”白宗厚说完转身走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我还是喜欢做一名科学工作者，那样比较简单，我可不想跟这些玩阴谋的人一起工作，那样，我的人生会变得非常糟糕，如果他们再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我会爆发的，我可是有脾气的人。”安吉丽娜说道：“我已经尽了我的能力，可是他们的要求永无止尽。亲爱的！你能告诉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楚桂生正忙着拾掇自己，但是，他朝着这个装饰豪华的房子四个角看了看，说道：“宝贝儿！这里只适合调情，谈其它的实在影响心情，你知道的，我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糟糕，来，亲一个。”
他拉过安吉丽娜就是一通热吻，两只手将她浑身摸了一个遍，安吉丽娜正待迎合，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的身体，跑去了卫生间。
“fuck。”安吉丽娜骂道。
找到那个乒乓球在楚桂生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难事呢？他从来不知道，只不过，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帮他们找到那个球？说实话，他不喜欢那些人，恨透了。这个矛盾的想法一直折磨着他，即使他站在那天抛球的地方看了半个小时天空，脑子里都在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难以抉择。
混了半辈子了，到头来就剩一个外国妞儿陪着他，无限的失落啊！他相信，只要找到那个玩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搭理他啦……。
他跟安吉丽娜驾驶着一台山野机器人带着一帮人在各个山谷里转了一周一无所获，他始终心不在焉的状态惹得白老头子非常不满。
不过，他的思维经过他的聪明的大脑的运作，他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明白了，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哲学有一个最基本的解释概念就是因果关系，他还是了解一点的，这逻辑无懈可击，正是困扰他的答案：那个球如果不找他，他是找不到它的。
在那一段精神崩溃的时期，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在潜意识里，他呼喊了无数次救命，这才是关键，他记起英国旅游指南上的一句忠告，在英国必须记住的一个单词，那就是：救命！
这必然也是那个球能够在潜意识里跟他呼应的原因，他们的飞船是那个球召唤过去的，这就对上了，它学会了跟人类交流的最关键的一个词：救命。后来还跟他学会了另一个词：fuck。
其它的话，他现在不确定它理解不理解，会不会说——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它依然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想来应该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肯定。
楚桂生依然像出巡一样每一天都跟安吉丽娜驾驶着同一架机器人在山地里走来走去，后面跟着五架同样山地勘察机器人。
“咱们现在已经搜索了十多天了，你说的那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就是想不起来。”安吉丽娜看了看黑乎乎的土地又看了看那些聚精会神的士兵问道。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一个球而已，就这么大，我没感觉有什么稀罕的。”楚桂生说道。
“按照他们的说法，那个东西有可能就是一个外星人，根据那天他们对起火现象的研究，发现它应该在吸收能量，火苗燃烧的非常有特点，说不定在你没有注意到它的时候，它就伸出一个脑袋来了，还有四肢机械臂膀什么的，也许八个，或者像千足虫，总之，它应该有一个外星人的样子，说不定还像我们人类呢。”安吉丽娜说道。
“或许吧，管它呢。”楚桂生说道。
他打开透明机罩，从机器人身上跳了下来继续说道，“这玩意模样太丑陋了，也许把它吓到了，我们应该步行，亲爱的。”
“哦！它脚很多，为了爬山方便，头上眼睛很多，那是因为装了很多感应器和探测器，不过，蜘蛛确实很让人恶心。”她也从蜘蛛机器人后背上跳了下来。
楚桂生斜着头看了看那些也跟着跳下机器人的士兵拉住了安吉丽娜的手。
“伙计们！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他指着一个山头说道。
“那个方向？”士兵们互相看了看，犹移不定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真是麻烦，是什么军事基地吗？很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吗？如果那个东西潜入了进去可是很危险的呀。”楚桂生说道。
“那个山头什么都没有啊，不过，往前50里倒是有一个地能站，不知道是不是你要问的地方。”一个士兵说道。
“地能是什么？”楚桂生问道。
“就是火山在地下储存的能量，地热能。”
“哦！我们就要去那里，快点，给我叫台飞行器下来。”他指着悬停在头上的飞行器说道。
“可以，但是它下不来，如果您要想现在出发的话，我们只能爬绳梯。”
“fuck。”楚桂生狠狠地骂道，这帮人里，就他楚桂生没爬过那玩意，他瞅着安吉丽娜，她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士兵接通了飞行器，不大功夫，飞行器下降到了地面以上二十多米的距离，停在了那里。
“切，你们的技术可真差劲，我认为它完全可以下降到这个高度吗。”楚桂生举起了手，往上挺了挺脚后跟。
士兵们不说话，抓住了悬下来的绳梯送到了他的眼前。
“你们的智商真是让我感到悲哀。”他伸手抓住了绳梯开始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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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