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搜城
菲沅收回手,怯怯转身,朝出声位置喊道:“阿爹!卓郎一直彻夜未归,明日就是婚礼了!女儿,女儿怎么办啊!”
那老者有着一头白发,眼角嘴角深深嵌着几条皱纹,神情严肃威严。
此人正是花容城城主。
他淡淡道:“筑基的修为人还能丢?让侍卫们再去好好找找,你也好坐下来歇歇了。”
菲沅气鼓鼓的不想坐下。
一侍卫进屋禀报,海波城少城主江蓠来了。
“江蓠?!”,菲沅脸颊顿时绯红起来,眼巴巴的望着门外。
片刻后,只见江蓠大步跨进了屋子。
身子纤长,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肆意和危险,身着一身玄衣,让人难以接近。
他抬手行了一礼:“老城主好,我父亲有事未能前来,特命我送来贺礼代他贺喜。”
老城主笑眯眯的看着江蓠:“少城主不必多礼,城主府已为少城主打扫好客舍,少城主可前往休息。”
江蓠嘴角勾起一抹笑,自顾自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老城主不必客气,听说令婿昨夜失踪了?在下不才,可帮助查找。”
菲沅一个芳心早就摁不住,双颊红的像两颗西红柿。
听到江蓠说话立马点头:“可以可以!江蓠你这般厉害,定能找出吴卓的!”
老城主眉头一皱,正想出声阻止。
江蓠立马顺势起身告辞:“多谢老城主和大小姐的信任!在下定能找出令婿踪迹!”
说完,大步流星转身离开。
老城主见阻拦不成,立马给左右使了眼色。
贴身侍卫得令,几人鱼贯而出。
老城主看着江蓠远去的背影,眉头深锁:“狼子野心!”
目光又滑到自己还在花痴的女儿身上,气的甩袖离开。
这边江蓠带领侍卫百人,直奔花容城外山林。
他望着这片茂密山林,目光沉沉,旁边侍卫上前禀报:“昨日清晨,吴卓带着一个侍卫出了城就直接进了林子,从那之后就没人看到他们出来了。”
江蓠挥手:“直接搜他们的踪迹,重点查看血迹!打斗痕迹!”
身后百人得令,如黑鸦一般涌向山林。
不过半个时辰,有侍卫回禀:“少城主!林中有血迹!”
江蓠到了地方,果然见附近枝叶上有血迹和被刀剑划过的痕迹。
“果然吴卓被杀了!”,江蓠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命手下取来魂灯。
魂灯造型古朴,与普通油灯的模样别无二致。
侍卫用灵力点燃灯芯,静待了半天魂灯都没有动静。
江蓠疑惑道:“竟是连魂魄都没了吗?”
突然,有一丝特别的气味飘进鼻间。
这是?!
他立马顺着味道寻到了地方。
这里是一块四周空旷的沙地。
江蓠蹲下身子,将手掌盖在沙地上,有一丝灼热如针尖般扎来。
“果然是业火。呵,阿泽,时隔多年,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旁边老城主亲信见他蹲着半天没动静,忍不住上前询问道:“少城主可有发现?”
江蓠起身,将手隐在袖内:“吴卓已身死道消,魂魄全无!”
亲信震惊。
江蓠指着沙地:“这片沙地就是贼子烧尸灭魂的地方!在下已寻得贼子气息,必能为老城主找出贼子踪迹!”
亲信还未反应过来,江蓠已振臂一呼:“随我进城捉拿贼子!”
百名侍卫呼和回应,众人浩浩荡荡出发进城。
亲信见这江蓠竟真要去搜城,顿时大惊失色起来,急忙追上去叫喊:“少城主!少城主!此事还要回禀老城主!少城主等等我啊!”
江蓠哪里理他,派侍卫暗中拦住亲信,赶在老城主得知消息来阻止之前将花荣城翻了个底朝天,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找到了想要找到的人。
客栈。
所有人被海波城侍卫遣散,一片寂静沉寂。
江蓠抬步进了客栈,侍卫随侍两侧。
一行人脚步不停,直接奔向阿泽所在房间。
阿泽还在昏睡,那次打斗虽是连杀两人,却也只是惨胜。
阿晚眼睛通红,目光紧紧盯着一直昏睡的阿泽,担忧问道:“师叔,阿姐怎么还在昏睡着。”
子苓端来刚熬好的灵药,递给阿晚,语气平静道:“阿泽睡着反而有利伤势恢复,你莫担心。”
说完,子苓眉头又紧了紧,担忧道:“我刚在楼下熬药,听旁人说外面在搜城,不知此事和你阿姐有没有关系。”
有些许动静响起,子苓警惕回头看向门外。
门外,江蓠看着眼前这扇门,难得的近乡情怯。
犹豫片刻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屋内窗户大开,早已无人。
江蓠气急:“追!给我去追!”
这边,子苓听到动静,却发现是有人在敲窗,见子苓走近,来人悄声道:“侍卫已经包围了楼下,正准备搜查。你们随我来!”
子苓和阿晚背着昏迷的阿泽,随着那人一路奔向城东,最后从后门进了一间客栈。
这间客栈有5层楼高,阿泽三人被带进3楼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房间。
来人见子苓到了地方还在犹疑,淡淡道:“这里是我师门所开,不管是花荣城还是海波城,都绝对不敢进犯!”
阿泽在阿晚背上一路颠簸,这时意识稍微清醒一点,看清来人面貌,惊呼:“谢怀枝?!”
谢怀枝看她醒了,点头应道:“许道友。”
子苓见他们熟识,这才放下吊着的心,好奇的打量起了这间房间。
房间十分宽敞,摆设也齐全雅致,中间用2张大大的屏风隔着,自然划分成起居室,内室,外室,地上还铺了毛茸茸的地毯,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阿泽示意阿晚将自己放到靠椅上坐着,她虚弱的靠着椅背,抬头看到子苓东摸西摸的模样,摇了摇头,嘱咐道:“师兄,还不请谢道友品鉴下你的新茶。”
子苓被这话提醒,连忙招呼被晾在一旁的谢怀枝到矮座喝茶:“谢道友,我这里是些百年野茶,你来帮我品鉴品鉴。”
两人对坐在矮座两边。
起火,烧水,烹茶。
谢怀枝眉头微皱的看着,终于在子苓第三次将水溅到桌子上时,忍不住伸手将水壶拿过,将茶水稳稳注入茶杯,动作行云流水,半分不差。
阿泽眸光沉沉盯着谢怀枝饮茶的侧面,淡淡道:“不知谢道友是如何发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