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杀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br>好懒
“我的妈呀，他们在干嘛啊”姜安不理解现在的高中生怎么这样，大家都在晚自习，做这种事情不怕被全班议论吗。
“额小两口感情好。”陆铭显然也看不下去。
“但是好奇怪啊，你想，之前白芮芷死了的那天，叶晗羽表现得那么冷漠不关心，现在搁这亲，这不是很矛盾吗！”姜安皱着眉头急促地对陆铭说道。
“确实很奇怪，如果喜欢的人突然死了，不可能情绪完全不受影响。”
是很彻底的铁石心肠，还是已经有充足的预判及心理准备？无论哪一个理由都站不住脚，姜安甚至怀疑，就是叶晗羽杀了白芮芷，才会假装得如此自若。
“这个叶晗羽，不会是那种杀死女朋友伪装自己的渣男吧？”姜安仔细琢磨着镜像世界的规则，人的性格是相反的，那现实世界的叶晗羽有多温柔多善良，这个叶晗羽就会有多狠多坏？想到这里姜安连忙打断自己，“不行不行，不能这么绝对，马克思不允许这样。”
陆铭的额头上划过三条黑线，白芮芷究竟是不是自杀必须等到晚上才知道。
“wow~”班级突然传出一阵唏嘘声，立马把姜安和陆铭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看见叶晗羽已经离开座位朝前走去，姜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教室里传来的声响。
“好像是刚进教室的老师发现叶晗羽私自调换座位了。”
“白芮芷旁边，原本是空着的吗？”陆铭注意到并没有人坐到那个位子上。
“晚自习也会管的这么严格吗，空的位置坐一下怎么了。”姜安有些愤愤的样子，倒不是为叶晗羽打抱不平，而是觉得白芮芷一个人显得太孤单。
“怎么？还喜欢上情敌了吗。”陆铭在一旁打趣道。
“什么东西。”姜安脸上挂出很嫌弃的表情。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留下老师尖锐的声音。
讲台上女老师提高嗓门：“各位同学，诚信是非常重要的品质，不要像班里某人一样，说出来的话做不到。”
“我说的是谁有些人应该知道，如果不知道我再提醒她一下，上周末在路上看见她蓬头垢面，无精打采，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在周末是这样的状态，我也不希望其他同学和这样的人相处。”老师的嗓音愈发尖锐，甚至有些苛刻。
面前的白芮芷站了起来，“老师，我上周末发烧了，我是去看病。”
“哟，挺有自知自明的嘛，感冒发烧就能在外面蓬头垢面头发也不梳吗？”老师看也不看白芮芷，对着其他同学问道，“同学们举手让我看看有谁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呀？”阴阳怪气的声音塞满了白芮芷的耳朵，还有几缕穿透鼓膜在脑子里绕。
叶晗羽举起自己的手。
“男人缘挺好啊，也只有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才会在高考临近的时候谈恋爱，别害了人叶晗羽。”老师双手抱在胸前，将一道轻蔑的目光抛向白芮芷，“好了，自习吧。”
周围的同学没有一个转过头来关心白芮芷，就算是一心投入高考复习，也稍微有点太冷漠。白芮芷坐下继续做着自己的试卷，似乎习以为常。
“什么情况，白芮芷被排挤了吗？”姜安不理解这个老师为什么要用这么尖锐的话来攻击白芮芷。
“就是这个老师，是个教语文的，在年级里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我们当时都知道她。”陆铭回忆起一些高中片段，这个老师带的班级语文成绩都很好，但也很会骂人。
“这骂得也太难听了要我说白芮芷跳楼的事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过虽然很会骂人，但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她孤立班上同学的事情啊。”陆铭习惯性地一想问题就皱起眉头。
“说不定是心里一直想这样做呢。”这样的人不会为自己的言辞负责的。“现在怎么办啊？白芮芷会不会是因为被孤立才跳楼的？”姜安问道。
“如果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下，心理压力真的很大。”
“或许等会晚自习下课我们再去开导开导她。”
“希望她现在还不是去意已决。”陆铭深呼吸后缓缓地吐气，除了被孤立，担心还有别的不可控因素促使她死亡。
尽管不了解白芮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姜安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而且看起来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心如死灰。
不过她的长相倒很适合这种状态，凄惨清冷。
教室里没什么动静，同学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姜安拉着陆铭躺在草地上，树叶遮住了大半个天空。
“其实这里就是平行宇宙吧，等我回去了要告诉他们，多维空间是真实存在的。”姜安伸手去触碰树叶，看得到，摸不到。
“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就是好的。”
“你会陪我进去吗？”姜安偏头看向陆铭。
“不会。”
微风从树叶缝隙吹进来，如果不是要想办法回到现实世界，陆铭就想这样呆在这里，好安静。
铃声响起，教学楼又躁动起来。
姜安和陆铭在门口等着白芮芷，却先碰上了碍事的叶晗羽。
“你俩到底什么意思，是狗皮膏药吗黏着就甩不掉？”叶晗羽左手插兜，右手拉着书包肩带，没好气的说道。
“啊，那个，你不等白芮芷吗？”姜安指了指教室里面。
叶晗羽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等不等她关你什么事啊，赶紧走吧不然我报警了。”
姜安自然觉得委屈，凶不过一个高中生，还没办法讲清道理。
白芮芷也没给姜安和陆铭机会，收拾好东西后走到叶晗羽旁边，神情冷淡地瞥了一眼陆铭。
叶晗羽顺势搂住了白芮芷的肩膀，留下两人在原地。
“我们，还有，办法吗。”姜安的眼睛被白芮芷的背影锁住，右手不安分的抓了一下陆铭。
“我觉得，其实不管他们，我们就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也很好，吃喝玩乐样样不愁。”陆铭把姜安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来。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姜安突然又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了，看向陆铭说道。
“好啦，我们去宿舍楼顶守着。”
楼顶上空空荡荡的，想要藏两个人确实不容易，好在有几个立在地上的晾衣架，还晒着被单。姜安和陆铭把晾衣架挪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能看到四周的情况。
姜安给白芮芷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让白芮芷晚上别去楼顶，过了很久信息仍是已读不回。
大约到了凌晨四点半，楼顶传来白芮芷打电话的声音，惊醒了姜安和陆铭。
“爸，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芮芷本就微弱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远更加听不清，但她最后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别逼我了！”，将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蹲在地上抽泣。
姜安正准备起身去安慰白芮芷，却被陆铭一把按住。
“别动，有人。”
楼梯传来有人跑动和喘气的声音。
“芮芷，怎么了？”
叶晗羽的声音？他怎么在女生宿舍楼顶。难道真是他把白芮芷推下去的？
姜安惊愕地看着陆铭，陆铭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没事的，没事的，哈哈哈哈哈小哭包。”叶晗羽发出让人不解的笑声。
白芮芷勾住叶晗羽的脖子，靠近他的耳朵说了什么悄悄话，两人站了起来。
姜安眼看着时间就要到4点50分，实在没忍住发出了动静，和陆铭一起朝叶晗羽走近。
“你俩别动！”叶晗羽吼道，将手护在白芮芷面前。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们没想干什么。”姜安连忙解释，生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叶晗羽的行为过激。
“你们不要靠边上那么近，很容易出事的。”陆铭平静的语气控制住了紧张感。
“哈哈”，叶晗羽轻笑了一声，护在白芮芷面前的手用力往后一推。白芮芷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摔了下去。
姜安发出一声大叫，眼泪夺眶而出，情绪的激动让声音变得颤抖。
“叶叶晗羽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