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蒙在鼓里
第7条第1句让我看到蒙在鼓里,其大致含义是“再也挖不出来”。
我看那木简时,脑中幻想出当时的情形,此人先负责管理配殿建设,然后山上似乎出了状况,使得原料供应不充足,差点造成项目停工,一阵过后,仿佛事情迎刃而解,大墓才重新开工,但此时记录者已从原来的位置调走,到最前的大墓主持发掘工作,但很快就陆续有人负伤,之后就出现了这个记录。
“再也挖掘不出来啦!”
字面意思看来,它遭遇到一些障碍,在语义上它并不具有物质性,例如掘进时遭遇到大片大片金刚石或花岗岩而工匠却无能为力。
在木简中的含义则是一种尚能继续挖掘、只是主观不愿意挖掘的情感,看似碰到的这一棘手难题一旦被挖掘出来,便会引申出一些非常危险的东西。
第8条仿佛使我对这座大墓墓主的身份有所认识。我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叫阿卜杜勒·萨利赫,是伊朗的着名哲学家、诗人和历史学家。他在书中写道有鬼师来设坛赶鬼、拜“萨”祈福平安。
“萨”显然是侗族供奉的神,即太阳神,而且这位鬼师不得了,来路时就听到老何提到,她们在侗族中的位置肯定是一人多高,担负着主持供奉善神、驱赶恶鬼的重任。
须知侗族人民非常迷信,认为凡有疾病、祸患、家宅不安,乃至自然灾害,必有鬼精作祟,故需鬼师交流天意,借““萨””之力,驱鬼神以禳祓灾,故此人为中原国家当时国师呀。
而我们所知道的中国古代侗族政权中,好像只剩下老猎人提到的“乌蒙部”了。
假如笔者推论正确的话,那就是大墓墓主应该就是那个时代的乌蒙王了,而且还真的只有乌蒙王才能在大山里建造出这么大的目地宫来,只有乌蒙王有权请鬼师来他坟前驱鬼祈福。
我接过第9条木简,木简上的文字:“我们不该去打扰,想不到”,木简背后并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有人刮去,一看踪迹应是故意毁坏,已面目全非,我连忙去找木简上的那枚木简,但马上就冒冷汗,木简上只留下4个大字:“墓中有鬼。”
我被震撼的不只是内容,还有文字,以上的文字我都没翻译过,在最后的木简里,只有这4个字,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4个字都是简体!
它被后人写了出来,也被他妈一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
我国新中国成立以后,刚刚实行的简体汉字有的先于我们便来到此地,并找到简牍和书写最后一个字,这就是他销毁第9枚木简中所记载的东西,而他或它们要遮掩的又有哪些呢?这个问题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后来我去参加一个考古发掘项目,才有机会把这一事情搞清楚。怎么还说这墓有鬼呢,会不会有个警告呢?
身后已是冷汗完全沾湿,刚才内心的激动劲儿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有芒刺在背之感,仿佛是被探听过。
下意识地拿着手电在墓室里扫来扫去,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摔倒在地坐着。
只见这个石室一角,不知从何时起忽然冒出一个男人来,这样笔直地站在那儿瞪大眼睛看着我,相信以前那儿谁也不曾有过。
这个石室不算大,走进去的时候我已大致见过,只知道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正对着有道门,此人肯定是刚看到木简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走进来,是不是鬼使神差?
我心里咚地一下跳了起来,这时我手电闪了两下才熄灭。妈妈的,我的心紧紧地抓着你,就在这时我的手电筒一闪,又亮了起来。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一阵剧痛。妈妈的,爸爸的。妈呀,刚为省电关掉探灯,这时手电一熄,石室顿时一片漆黑。
一伸手便抓住了探灯,结果忽然摸出了干瘪的皮肤质地,头皮顿时炸开了锅,这手感不是探灯的专利,前面立着什么?
我一滚,从刚才的地方走出来,顾不上任何东西就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石门奔去,大约十多步左右,我摁下电子表,黑暗石室内,电子表发出幽幽绿光,点亮一个剪影,是个地方。
我不管不顾地闷着头往外跑,刚走出是条黑漆漆的甬道,心里明白那个东西一直跟着我,来不及多想,就往右跑,这时顾不得甬道上有没有机关陷阱,那个东西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害怕,以至于我片刻都不愿停下脚步,我相信这是我们那时在山上见到的那个“山鬼”,是跟着我们一起走进来的!
这个甬道很长,我用尽全力奔跑了约5分钟,这时凭借电子表昏暗的灯光,我忽然发现左手边出现一片黑色的区域,那该是个入口,下意识地拐进里面,我并没有往里奔跑,而是径直坐在门口靠近墙壁蹲守。
我竖耳,努力压住喘气声,仔细地倾听窗外动静,这样过了约七、八分钟后,心跳慢慢地平息。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它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她说:“你能不能给我放一点烟”我的心一下子凉起来,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这个过程也没听见任何的声音,只能肯定那个东西没跟着。
刚探灯落到那石室里,眼前唯一照明设备只剩手电,还好还有备用电池,摸黑拿出书包里的电池,拧手电的瞬间,一激灵,刚冷静下来的心脏又剧烈地跳了起来。
我拐了进去,蹲在大门口靠墙的地方,不是往里跑,而是旁边,也是蹲了个孩子。我正准备让他从旁边走过,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把脸贴到我的脸上。“你是谁”我问。“我叫王磊!”他回答道。孩子面色苍白,两侧脸各有一片腮红直直地看着我。
我咬着牙用手电照了照,觉得它不像真东西,便硬着头皮再向前凑上去,才知道这““小孩””竟是一块粉刷过的石雕,也并非孩童,而是一只蹲猴,只可惜刚才手电一闪,就使我误认为小孩。
我贴过去仔细观看,这只蹲猴雕得还不算很细,就是上面粉刷得非常精致,那种样式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中原吧,好像就是当年少数民族特色吧,这样也就坐得住墓主,好像那一定是乌蒙王去世以后住过。
我拿出一根冰冷的烟火打上去,顿时点亮了整个墓室,一看就是一个标准墓室,建造得非常整齐,有非常明显的唐风,应是参考了唐朝一些墓葬的形制。
大门两旁各有一石猴,内有一行行石雕,豹、虎、犀牛之类杂乱无章,似乎这就是乌蒙王斗兽的房间,古人云事已死,估计这乌蒙王死前还是骄奢淫逸之人,这一配置即使在中原帝陵中亦不多见。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大的火花“爸爸,你能不能先把它点燃呢”我一边想着,一边跑到火柴盒前。我刚把烟火扫过,似乎看见了什么怪诞的物体夹到了石雕上,但我也不敢保证,我把烟火重复地照了一遍,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也没多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