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啥人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气息也变浓了,这都是些啥人了,因为撑着雨伞根本看不清自己的面孔,但是看着撑着雨伞的双手,白里透红,白里透绿,跟个纸人似的,我要闭着眼睛也不敢闭着眼睛,心砰砰地跳着,吓得要命。
队伍分两列继续接近,我试着往后凑,但由于蜘蛛麻痹毒素根本动弹不得,它们也最终来到我身边,这一刻我头皮上毛孔倒竖起来,但它们熟视无睹,径直走过。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天有不测风云,这几个人全是瞎子,这时我才发现,在他们一行人后面,有8个人扛着一口黑色的木棺材,那几个人身穿红艳艳的服装,绣有小鬼的图案,还戴着一顶阴森恐怖的帽,额头至眼睛部分还蒙着红色布条,一步一步地跟在前几个人后面,队伍越走越大,伴着我咚的一声心跳拐向溶洞另一边。
队伍刚走过来,这才放心下来,刚走过来看到什么呢?
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刚才那几个鬼东西太渗人了,半天都没劝住自己平静下来,但想起那几个僵硬的身影,我的身子就忍不住又打起来。
怎么可能出现一口黑棺材?难不成那个怪异的团队就是为了送葬吗?
我不禁想到眼前这些高大而诡异的人物又多了一些,而我发现这些人物身上的衣着纹饰以及他们的年代之久远,我还收藏了许多秦汉堂中保存较好的古代服饰,这些服饰基本是从纹路、技法等方面可以辨别出特定的王朝,但这些人物的衣着却是我前所未闻,至少还得上溯商周以前。
身后抬棺人是什么诡异打扮,没听说过送葬人都会穿这么鲜艳夺目的红,是不是不害怕起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夫人更是不合乎情理。
我就开始想是不是这个洞里面有个东西在影响着自己的大脑呢,刚才我看的全是幻觉,但是幻觉这东西还得让我去看,也就是说它自己必须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面,是不是我从小就喜欢这么一个送葬的团队,结果以后就忘了呢?
心想着,我觉得两手两脚都逐渐恢复了些体力,我握紧了手,已开始有了些吃的劲头,不情愿地拉开书包,为自己注射了抗生素。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多吃了一些压缩饼干,老实说,那还是第一次,好不好吃,要是下次肯定会有点草莓的味道,叭,下次再来就是孙子的味道。
再过半小时,已能活动活动活动,整理看看背包,为省电就关探灯换手电继续往前探。
我对情况做了简单的判断,原路怕是回不了头,找不着北两说,那只可怕的蜘蛛我不想面对,相比较之下,每个人都比我更有可能走得更远,而老何它们并没有抛弃我而去管它,这时候一定也会找到我,目前最好的情况是我沿着这溶洞而行,可以和它们见面。
但经过一小时左右的行走,却有些遗憾,这地下溶洞群太大,已不记得拐过多少道弯子,还在每道弯子处用刀刻下痕迹,但目前的情况却是每走过几道弯子,都能碰到我遗留下来的痕迹,它不但规模大,溶洞还互相勾连在一起,复杂得让人无法体会,是一座天然迷宫。
这情况使我越想越急,就想起来以前听友人讲过的一件事情,讲云南有个天坑,天坑底下是一个特大溶洞群,刚开始几个好奇心强的村民往下观察,然后很久也没有上去,当地群众急着报警,警察下了很多人,然后连狗也出动,这才发现这几个村民。
那时已有好几个饿死,另一个神经错乱,忽上忽下,好处多多地说着自己下去不分东南西北,哪能找到下天坑的地方,不好时独自面壁整天不说话。
当年也不同意,如今置身此地,竟然深有同感,这毫无生气的寂寞,真是可以折磨得人抓狂。
在离开一小时之后,才开始想有没有碰到鬼打墙的事情,有没有不洁的物品跟随着自己,怀疑很可能是自己出湖之后被缠住了,但是这一看法后来却被自己排除在外,原因是自己发现尽管无法离开,但是并没有原地徘徊,只能说明这溶洞群实在是太大。
这样一走,不敢熄灯,怕又亮起灯来一张鲜血淋淋的脸庞挂在眼前,看看手表,已走了近4个小时,又是忽然一愣,是因为在这死气沉沉的溶洞群中,忽闻得那是熟悉的歌声、电话铃声吗?
是不是老何她们、或者二爷、没办法呀、这里有什么信号、莫非这里有什么金属元素能帮着接受卫星信号、我喜出望外、总算不用再独自来到这个鬼地方、我仔细一听才知道铃声就在不远处、我判断方位、对着那边大喊:“是不是老何、或者二爷呢?”
溶洞里静悄悄得叫人惊悸,我拿手电过去一看,原来是个低洼之地,地面上还在积水之中,刚才的声音分明从这里传出来,怎么说也不知道,是她们刚才去的吗,不可能,要是她们听见我喊的话,肯定会给我答复的。
我打着手电前前后后找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正打算走的时候铃声又响了起来,声音很真实地听到了,原来是我的头上传来。”谁呀?这么大的声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男子在叫我。他正坐在桌子上看书。”你是谁啊“我问。我下意识地拿着手电扫了过去,只见一块隆起的钟乳石后有一个约1米宽的洞口,铃声是自内而外传来的。
这洞开得真怪,要不是碰巧立在这隆起的钟乳石之下,压根就看不见洞,即便是从侧面照了过来,洞也会掩映着石的影子,不响铃声的话,我肯定找不到它。“我看见什么?”我好奇地问道。“我看到一个人!”我大声喊道,“是谁呀!”“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他肯定是你的朋友。我用手电照着洞口,试图大喊“里面是谁?”
伴随着我的这一叫,铃声骤然消失,洞内立刻恢复平静。
话里有种极坏的情绪,那个声音一定是听着我呼唤声方才停了下来,但这句话也说不上来,要是老何或二爷们一定早已经和我打招呼了吧,可眼下这样的情况却像个从来没有碰过手机、正在专心玩耍的家伙,忽然被我的一声吓得措手不及,胡乱地把手机关起来。
这使我有些手足无措,犹豫半天后决定爬过去看一下,极有可能是因为某人受伤了,又无法说话,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和我打招呼,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运行手机。
那洞口离我头顶约有5米多远,但攀登起来并不困难,上有隆起的钟乳石和不错的落脚处,当我半途而废时,忽然想起来了,即使此人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攀登这么高的高度呢,莫非这铃声并没有让我走过,反而起到了警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