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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中最贱第章 木槿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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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蕊趁红梅加热水没看她时,慢慢褪去了衣物。

    然后小声说:“红管事加好热水就放着吧,我自己淋着洗。”

    见红梅突然转过头来,她捂着胸口无处可藏。

    红梅自是一眼瞟到底,眼中暗藏妒意。

    之前世子设宴,她特意交代醉香楼老鸨,要把这歌姬打扮得媚俗下贱,如若是不敢惹怒世子,她真想让老鸨给这歌姬刺一身‘木槿’,而不是画。

    花中最贱,木槿无二。

    可偏偏这下贱的歌姬,却是风头日盛,就连玉秀也失手了。

    红梅舀起一瓢热水,慢慢挪步走近,脸上带笑,“不麻烦的,举手之劳。”

    见歌姬一脸为难又无法推辞的模样,红梅只觉好笑,但在那歌姬转身背对她坐下时,她脸上笑意瞬间全无,紧接着整个五官都拧了起来。

    红梅自认为脸蛋身材都没得挑,被这歌姬比下去她当然是不舒服的。可眼下她看到的画面,何止是不舒服,简直是在生生刺她的眼睛。

    只见,那歌姬从后脖颈一路往下满是痕迹,尤其是腰间那些交错的指痕,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意味着什么,也不言而喻。

    歌姬肤色越是凝若羊脂,那些痕迹便越是清晰可辨。

    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红梅拿水瓢的手都不禁有些发颤。

    可她还是控制住了,她把水大瓢淋向歌姬的肩头。

    热水刚接触上,那片肌肤便红了,歌姬被烫到差点坐不住。

    见歌姬抬头小声说了句“水有点烫”,红梅笑笑,随即伸手又舀起一瓢。

    “韩大夫说了,这期间可受不得凉,还是热些得好。”

    见歌姬不躲闪了,红梅冷冷盯着坐在矮凳上的歌姬,随后取了一团香膏,在歌姬脖颈处化开。

    她的指腹抚着那些痕印,脑中想着封天靳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她眼神开始飘忽,却漫不经心地问:

    “舒姑娘的香囊可是送出去了?”

    歌姬闻言,话还没答先红了耳尖,随后才点点头。

    红梅见状,追问:“可我瞧着少爷既没戴我做的香囊,也没戴舒姑娘你的呀。”

    歌姬不自然地捂着心口,慢慢嗫嚅出几个字:“没送世子大人。”

    红梅顿时眼露精光,有些急切地问:“那是送了谁?”

    歌姬垂着头又不开口了,但红梅已经想通关键。

    如果这些印痕,不是少爷所为……

    红梅登时换了种方式让歌姬开口,“舒姑娘难道不喜欢我们少爷?”

    这次,歌姬立马摇头,不像作假。

    红梅眼中顿时有了喜色,看来玉秀走前还干了件好事,让她确认这歌姬还真是与那徐府公子有染,这样她就没那么费劲了。

    想通这点,红梅有了真正的笑意,她嗓音更甜:“瞧舒姑娘这脸蛋和身子,就连女子看了都觉得心动,舒姑娘不怪我平日里把你打扮成平平无奇的书童吧。”

    舒蕊当然不介意这点,相反还挺满意,她此刻坐着都快睡着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红管事似乎真的有些内疚,她都摇头表示没关系了,红管事还在替她可惜。

    “像舒姑娘这般绝色,不能在倾慕之人面前展露真容,红梅都替姑娘惋惜。”

    舒蕊也听不出来这些夸奖是不是场面话,以前她姐姐总不让她抛头露面,她习惯清素打扮也习惯经常一个人待着,只是偶尔趁外面人少时会偷偷跑出去,只为远远看一眼徐公子。

    这种日子有姐姐同她相依为命,也挺无忧无虑,直到姐姐嫁人、徐公子离开,她托隔壁老婆婆给姐姐留了口信,说她和徐公子一起去了上京,便义无反顾地追随徐公子而去。

    知府举家迁徙脚程自然快不了,舒蕊一路跟着也没出什么意外,就是人像一颗蒙尘的珍珠,乞丐看了都同情。

    后来徐文徹和他老子爹到了驿站就换了快马先走了,舒蕊落后小半年才从南追到北。

    舒蕊回忆着这一路追爱历程,眸光虽透着疲倦却也裹着星辰。

    虽然现在还不能同徐公子在一起,但她相信那一天应该快了。

    舒蕊半阖着眼睛,头微微歪着,她想着徐文徹脸上都是纯稚又幸福的微笑。

    红梅见这歌姬除了摇头外也蹦不出几个字,于是稍加暗示:“舒姑娘若有什么难事,尽可同我说,红梅一定会帮的。”

    比如私奔。

    舒蕊听见这句话,一时想到徐文徹也曾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过,于是仰起脸对着红梅感激一笑。

    红梅也真诚的笑笑,她是真的很真诚的想把眼前这歌姬弄走。

    套出所有想知道的事后,红梅便不想再待下去。

    她故作惊讶地拍拍脑门,然后把水瓢放到歌姬手里,急切地开口:“舒姑娘先洗着,我得去后厨候着,韩大夫亲自给你做药膳,我怕那些个杂役手笨帮不了忙。”

    舒蕊感激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翻来覆去只会说:“麻烦红管事了。”

    红梅甜笑没有回应,转身一刻,嘴角的笑慢慢变冷。

    她能接受世子府住一个身份匹配的世子妃,却不能接受一个身份卑贱的风尘女子占据特殊地位。

    月色更深。

    几进几出的千工拔步床内,层层纱帐垂着。

    封天靳依旧衣襟大敞随意地靠坐在里间,他背靠玉枕,手中挑着一根细绳,眼神凝着细绳下的香囊。

    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一只做工奇丑的香囊怒不可遏。

    “呵。”良久,封天靳嗤笑一声,停下轻扣红木雕花匣的手。

    立式匣子的抽屉呈打开状,封天靳拎着那只香囊悬停在屉格上,眸底戏谑不过,再没之前的几许茫然。

    挑着细绳的指节倾斜,他的视线随着香囊滑落,余光却在瞥见自己小腹处几道抓痕时,眸色微转。

    看来兔子急了也不咬人,只会不痒不痛的挠几下。

    同时,他透过纱帐看到有兔子进他的寝房了。

    抽屉重新合上,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舒蕊在洗了热水澡又喝了韩大夫煮的药膳后,终于恢复了一些活力。

    只要没死,应该都是要去唱哄睡曲的,所以她径直走到自己‘岗位’,准备干活。

    红管事在给封天靳寝房布置了几盆晚香玉后,今晚又让人把纱帐挂了起来,说是担心没有散蚊虫的香囊,有虫子会趁机而入。

    有了纱帐隔绝大部分视线,舒蕊反倒觉得自在不少。

    然而不等她开口唱,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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